中午,阳光明媚,铁剑城。
人声鼎沸的餐厅里,安静一角的这一幕着实有些奇特,无论是餐厅的工作人员,还是四周的食客,都时不时向这边投来好奇目光。
一张大圆桌子上,一叠叠鸡鸭鱼肉让人目不暇接,而围坐在这张桌子前的食客,仅仅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有姿姐,让你破费了。”面对一桌子好菜,纵使杨寒光平时比较冷静,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和我客气什么,快吃吧。”杨有姿笑道,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好。”与杨有姿相处了好几天,两人的关系也已经十分熟络,杨寒光便不再和她客气,也拿起了筷子。
“你吃这个,这可是魂兽柔骨兔的肉,这兔子是吃蓝银草长大的,肉质紧实而不柴。”
杨有姿在胡吃海塞之余,不忘给杨寒光夹菜,并亲切介绍道。
“多吃一点,把缺的那块营养给你补上。”
杨寒光明白杨有姿是真把自己当成亲弟弟,哪怕他们除了同姓外,实际上的血缘关系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
对于杨有姿的善意,他不会忘,有朝一日一定加倍回报。
在两人一顿大快朵颐下,一桌饭菜很快就被一扫而空了。
“老板,结账!”杨有姿大声喊道。
“这位小姐,这次您一共消费了九个金魂币。”店小二恭恭敬敬走了上来。
“给你。”杨有姿从衣服里潇洒掏出九枚金魂币,抬手递了过去。
杨寒光暗暗心惊,这铁剑城物价惊如此之高,一顿饭就吃了这么多钱。
“咱们赶快回去吧,下次姐再带你到城里玩。”杨有姿说道。
走出餐厅,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由于刚吃饱饭,两人的肚子都撑得快走不动路,步伐于是放得很慢。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
“族长爷爷这么厉害,那他现在是多少级魂师?”
走了一会,见四周没有什么行人,杨寒光压低声音问道。
“他呀,好像是八十级吧,当然可能是他吹牛的,我看他没这么厉害!”
杨有姿解答道,说起爷爷,她总是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这个老头子,可太古怪了。
“那其他几位大长老是什么实力?”
杨寒光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对于破之一族,他有了一个完整的了解。
破之一族除族长杨无敌等级最高,为八十级魂斗罗外,其余有六位长老,前三位为魂圣级别,而后三位则只是魂王。
在魂王以下到魂尊的中流砥柱,共有十几位。
至于剩下的低等级族人,大多为未成年的孩子。
杨寒光估计,破之一族这个实力放在斗罗大陆里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势力。
“看来情况不太乐观啊。”杨寒光有些担忧,破之一族目前与武魂殿势不两立,而又在逐渐摆脱昊天宗的影响。
虽然看上去依旧有地方一霸的实力,但杨寒光知道,这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破之一族的人员构成青黄不接,实力强的年龄都太大,而实力处于中游的,大多都在那次武魂殿报复时阵亡了。
目前破之一族几乎垄断了两大帝国的炼毒和制药产业,虽说这两大产业要给帝国上缴一大半利益作为商业税,但依然能赚到很大一笔钱。
这个香饽饽怎么会没人眼馋?只是顾及破之一族的老家伙们都还活着以及他们与其他三族的微弱联系罢了。
“我们与其他三族的关系如何?”杨寒光继续发问。
“你是说那些会飞的和皮糙肉厚喜欢打架的那些家伙吗?”杨有姿形象总结了他们的特点。
“对,就是敏、御、力三族。”
“他们啊,据说本来那些人要请爷爷去他们那开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反悔了。”
“哦?怎么回事?”杨寒光疑惑道。
“不知道啊,爷爷说改在了我们家举行,时间推迟到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杨寒光瞳孔一缩,他没想到三个月后,会有这么一件大事。
“我明白了,谢谢你有姿姐。”杨寒光回应道。
……
铁剑城无愧为星罗帝国的经济重镇,大街店铺林立,五花八门,杨寒光也好久没进城了,路两旁橱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他眼花缭乱。
微风忽然带来一阵花香,两人向前走着,渐渐走到了这香味的源头,是一间花店。
店铺不大,坐落在街角,里面摆满了各色鲜花,满园春色,哪怕是从旁路过,也让人的心情愉悦许多。
“这里有好多花呀,我们进去看看吧”杨有姿停下脚步,转过头询问杨寒光,目光恳切。
“也行。”杨寒光答道,他对花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既然杨有姿喜欢,进去看看也无妨。
杨有姿一溜烟就跑进店中,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像一只蜜蜂般,趴近花蕊闻了起来,沉浸于花海之中。
而杨寒光倒没有这么喜欢鲜花,不过这么多种植物也让他很好奇,漫无目的扫视起来。
“这是?”杨寒光将目光锁定在角落里一盆不起眼的植物上,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一盆矮小灌木,树顶上分叉密集,其上开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绒状小花,叶疏花密,看上去不甚美观。
杨寒光赶紧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
“寒光,你也喜欢花吗?”杨有姿见杨寒光目光火热地盯着角落里的花盆,不解道。
“确实,这盆花我十分喜欢。”杨寒光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回答道。
这盆花,他也只有在杨无敌的古药书上见过,不过,他很确信,这不起眼的植物就是书上记载的一种名叫“云浮花”的植物。
以这种花为主料,能制作一种名为“百痛散”的毒药,这种毒短期服用能使人的痛觉暂时减弱,但如果持续服用,服用者则会完全失去任何痛觉,哪怕是掏心挖肺都觉察不到痛苦。
没有任何痛觉,看似是十分舒服的事,但实际上,失去痛觉预警的人,往往会在不明不白中突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