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炜开着警车,很快便驶出了顶峰大厦,一路畅通无阻
此刻的王炜,眼睛注视着前方,不过嘴巴并没有闲着,
“黄洋,刚刚那个刑小平,怎么说?”
听到王炜的追问,黄洋看了眼后视镜,然后回应道,
“先回去,等到了地方我再跟你说。”
王炜听后,嗯了一声,便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不过,在他们右拐的时候,后面一辆真正的“警车”,正好开了进去,
开车的还不是别人,是上次在西山区,负责“监视”孙姑婆的那俩人,钱程以及吴结,
“不是,哥,刚刚那车怎么那么陌生啊?”
吴结有些郁闷,他们俩好像是第一个出警的吧,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样?
钱程听到后,颇有些疲惫的说道,
“咱们刚从西山区那边回来,领导让干啥就干啥。”
“他们指哪里,我们就打哪里,就去哪里,别多管闲事,你不累吗?”
确实,整整一晚上,钱程都没怎么睡,而且还是他负责开车,
至于吴结,他到现在还没有考驾照,开个锤子的车,
本来钱程还想着,两个人轮流着开,一方面也可以放松身心,另一方面,还可以照顾着点各自的情绪。
可这家伙,搞了半天,居然连个驾驶证都没有?这还怎么玩?
而且现在,他还想多事,钱程怎么可能允许!?
吴结看了眼钱程,他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确实挺累,也没那个心思再去想其他的……
不过,他还是把刚刚那辆警车的车牌号给记了下来!
钱程被他的举动给搞得有些心烦,
“我跟你说,吴结。”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属于我们管辖的事情,能不能别多事?”
“你得清楚,顶峰大厦不是一般的公司。”
说完这些,钱程直接闭嘴,把车停在了靠近保安室附近,
邢小平以及刑勇,自然看到了开进来的警车,
“小勇啊,咱们可不能再多事了。”
听到邢小平的嘱咐,刑勇也没说啥,
他知道,这个大伯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
不过刚刚,他已经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大姐大,也就是林雅芝,
另一边的林雅芝,自然是收到了刑勇的信息,不过她没有想太多……
“你好,我是江都区警察局分局的警员,我叫钱程。”
钱程刚下车,便看到了刑小平以及刑勇,
不过,他并不认识他们,所以才会做出自我介绍,
邢小平看了眼钱程,随后又看了眼后排座位上的吴结,
“你们是,要问话还是要做什么?”
因为有了“经验”,所以邢小平这一次,也算是主动,
钱程看了眼邢小平,随后说道,
“我们接到上面的通知,这边丢了1多万,有此事吗?”
刑小平呆滞了,刚刚那两个人,好像没有提到1万的事情吧?!
旁边的刑勇,在看到自己的大伯突然僵持住后,就知道,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因为打草惊蛇是小事,就怕幕后的那个人,趁乱走人,
“咳咳,那个,钱警官啊,这是我大伯。”
“我们俩都是在这里当保安的,不过他是保安队的队长。”
说到这里的时候,刑勇松了口气,因为他看到,钱程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而这个动作也就意味着,他松懈了下来,
于是他一鼓作气,直接朝着钱程说道,
“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哪里见过这1万啊!”
“我大伯他刚刚收到消息也是这一副表情,还希望你别介啊。”
钱程当然不会介意什么,他不过是问个话而已
“嗯,这个我能理解,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哦,对了,还不知道,你们的尊姓大名,我需要备注一下,做个访问。”
正经的就是正经,不过刚刚,黄洋也作了名字访问,因为这是基本操作,
如果这个操作没有的话,毫无疑问,早就被人发现,甚至给逮住了,
“我叫刑勇,我大伯叫刑小平。”
钱程嗯了一声,继续问道,
“身高多少?”
刑勇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回答道,
“1米73。”
“体重?”
“65kg。”
“学历?”
“中等专业学校毕业。”
“你当过兵?”
“对,六年制。”
“你大伯他,也当过兵?”
听到钱程询问大伯邢小平的事情,刑勇摇了摇头,
“他没有。”
因为邢小平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这个时候,刑勇必须做出担当来。
“嗯,好了,我要记住的就这么多。”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后排座位上的那位,是我们的侦查员。”
“他能否在这里,视察一圈?”
钱程指了指周边的环境,
刑勇倒是没啥意见,反而这次,邢小平有了意见,
“不好意思啊,那个……”
“这边是我负责的区域,你们需要跟上面沟通一下,才能过去看的。”
邢小平说的也在理,钱程听到后,点了点头,
“刑勇,麻烦你,帮忙联系一下你们这边的负责人,行吧?”
听到钱程的话,刑勇苦笑一声,他们这个层次,如何能够接触的到上级呢?
“咳咳咳,不好意思,钱警官,我没办法帮你这个忙哈。”
“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个保安而已,哪有这么大的脸面啊!”
钱程皱了皱眉,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
况且刑勇说的也没错,他不过是个保安,还没那么大的脸面。
“嗯,没关系我有办法的。”
钱程朝着车里的吴结说道,
“吴结,打个电话给总队,问问这边的负责人是谁。”
“对了,要一下号码,你先去那边看看现场吧!”
因为钱程是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虽然说,只有他们俩。
但是,吴结作为后来者,自然是要听他的话的。
因此,吴结跟上面拨通了电话,也要到了负责人是联系方式……
不一会儿,负责人便匆匆忙忙跑了下来,
“哪位是钱警官?哪位是吴警官?”
来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陈源在15楼碰到的那个,
“我是。”
钱程看了眼男人,
“你好,我是钱程。”
“你好你好,我是藏一隆,我是这边的临时负责人。”
听到藏一隆的介绍,钱程对这个姓氏,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临时那两个字,
“临时负责人?”
藏一隆点了点头,朝着钱程回应道,
“确实是临时的,因为之前的负责人,现在不在这里。”
“老板让他去负责其他岗位,所以我是临时负责人。”
听到藏一隆的解释,钱程点了点头,
“我朋友,也就是刚刚给你们领导打电话的那个,已经过去那边了。”
“我跟你打个招呼,不好意思哈。”
由于两个人的谈话,邢小平以及刑勇都在,
所以两个人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藏一隆是知道刑小平以及刑勇的,所以他也没有说话,而是点着头。
更何况,人家的人都去了,总不能现在再把他给叫回来吧?
“对了,那个,藏一隆,我叫你主任吧?”
“这样也能方便一些,怎么样?”
藏一隆并不在乎什么叫法,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临时负责人而已,
“我没问题。”
“不过,那边是危险品仓库,不能用明火的。”
顺着藏一隆手指的方向,钱程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说,那边是危险品仓库?”
藏一隆点了点头,
“根据惯例要求,这里是没有监控录像存在的,所以”
钱程其实早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因此,他才会想着让吴结叫人,
但是他没有想过,靠近地下停车库的边上,会有危险品仓库的存在。
要知道,这可是不符合安全规定的,如果被抓到,对顶峰大厦的荣誉来说,绝对有影响!
“嗯,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给谢谢你,主任。”
“你刚刚提供的那一条消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在我看来,我个人的分析来看,那群人,也许是内外勾结呢?”
藏一隆听到钱程的这句话后,也不敢乱接,
“啊哈哈,钱警官啊,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出来呢,也是为了给你们行个方便,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本来嘛,藏一隆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这也是顶峰大厦给了他们警方一个面子,
如果不接电话,藏一隆说什么也不会下楼来的,更别提在这里说话,
钱程想了想,又看了眼还在巡查的吴结,随后朝着藏一隆说道,
“藏主任,谢谢你能来,你可以回去忙你的了。”
钱程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毕竟,他刚刚也跟吴结那边说过,不要惹是生非……
藏一隆走了,邢小平刚准备离开,却被钱程给叫住了,
“刑队长,目前,你跟你侄儿还不能离开。”
“主要还是因为那边,还得麻烦你,用警戒线,帮忙给区分一下,谢谢。”
听到钱程的话,邢小平没有过多的犹豫,点了点头,便去了趟保安室,
“你是叫刑勇,对吧?”
刑勇有些尴尬,这才多久,需要二次确认吗?
“嗯,我叫刑勇。”
钱程点了点头,笑了笑问道,
“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上班?当个辅警,也挺好的。”
“最起码,比你现在的工作,要可观一些。”
刑勇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让我换工作,还是算了吧。”
“不过……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们人生里的感情,无非是亲情、爱情、友情。
亲情总让我们歉疚,爱情总让我们迷乱,三者之中,友情最轻,但却因为它的轻,最让我们舒服。
喜欢那么一种友情,不是那么浓烈,也不是那么时时刻刻,甚至有时候会用年、十年、半个世纪去给它计时,它是那么少,那么真,那么久长。
哪怕很多年后,我一回头,你还在……
三毛说:朋友中的极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来,似水长流。
驰骋疆场4年的传奇唐代名将薛仁贵,在参军之前,与妻子住在一个破窑洞中,衣食无着落,全靠好友王茂生夫妇经常接济。
后来,薛仁贵跟随唐李世民御驾东征,被封“平辽王”,前来王礼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可都被他婉言谢绝。
他惟一收下的是普通老百姓王茂生送来的“美酒两坛”,一打开酒坛,负责启封的执事官吓得面如土色,因为坛中装的不是美酒而是清水!
薛仁贵不但没有生气,且命令执事官取来大碗,当着下属的面饮下三大碗王茂生送来的清水。
在场的文武百官不解其意,薛仁贵大喝三碗之后说:
我过去落难时,全靠王兄弟夫妇资助,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今天的荣华富贵。
如今我厚礼不收,偏偏要收下这清水,因为我知道王兄弟贫寒,送清水也是王兄的一番美意,这就叫“君子之交淡如水”。
选择一个朋友,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
朋友之间相处,伤害往往是无心的,帮助却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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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一言不语,在沙子上写下:“今天我的好朋友打了我一巴掌。”
他们继续往前走,被打巴掌的那位掉进沙坑,幸好被朋友救来了。
被救起后,他拿了一把小剑在石头上刻了:“今天我的好朋友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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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笑笑回答说:“当被一个朋友伤害时,要写在易忘的地方,风会负责抹去它;相反的如果被帮助,我们要把它刻在心灵的深处,任何风都抹不去的。”
其实,朋友间的伤害往往是无心的,如果因为这种无心的伤害而失去彼此,那不仅是一种遗憾,而且是一种悲哀。
我们想要的,是一种不必刻意逞强也不心虚,不时常维系也不歉疚!
不必相濡以沫,却随时虚位以待的感情——那是我们人生的休憩之处……
最好的友情是各自忙碌,又互相牵挂,不用刻意想起,因为从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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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但是有关当年一起奋斗、共同成就的岁月是刻在记忆里的,无法抹去。
古诗云:
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
那些各自忙乱,彼此牵挂的老友,其实也无非“知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