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轻在旭阳峰呆了半个月,昊辰一直陪着她,每日给她做好吃的,在她耳边念叨着修行无情诀。
白容轻虽然不肯修行,但昊辰说的修炼之法她还是都记住了,昊辰并不会放任白容轻一辈子做个普通人。
白容轻是卿君的转世,是天界战神,是他的小灵宠,她终究是要回天的,所以昊辰打算让白容轻从小便对无情诀耳濡目染,日后便不会满脑子只有个人感情。
但讲道理,斩荒就是个恋爱脑,而卿君作为斩荒他的女儿那是什么都继承了好吗,包括恋爱脑,所以昊辰打算用这个办法让卿君不再整天想着怎么追到他简直痴心妄想。
昊辰都已经计划好了,白容轻不是不愿意拜入旭阳峰修行吗?没关系,不拜师就不拜师,大不了他隔三差五就去一趟皇城暗地里天天在白容轻耳边念叨,依着白容轻的天赋,靠念叨她也能潜移默化的修行。
天道表示,你就一定要让人家修无情诀吗?就不能修有情诀吗???就一定要这么轴吗?
很快,半个月的期限到了,昊辰遵守约定送白容轻回到皇城,快到白府时昊辰跟白容轻约定,他们之间的事情属于秘密,白容轻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包括逆云。
昊辰十分肯定,要是逆云那个狗男人知道白容轻跟自己认识了,那他妥妥的得把白容轻藏起来,毕竟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白容轻答应了昊辰的要求,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她这半个月在哪里,也不会说她认识了什么人,包括逆云也不说。
昊辰温柔的摸了摸白容轻的头,“我会再来看你的,你要记住,我教你的那些心法,你就算不愿意修行也断然不可忘记,或许,你也可以试着修炼,危难时刻总能护你安全。”
“好,我记下了。”
昊辰微微一笑,将白容轻送到府外,看着白容轻走进白府才转身离开,而家仆们看到白容轻回来了一个个的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往府里跑去。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轻儿。”此时,府外响起了另一道声音,白容轻眼神一亮,回过头,府外站着一个蓝衣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精致的脸上挂着令人十分舒适的笑容。
“沅尘哥哥~”白容轻扑到少年怀中,“沅尘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我刚回来,轻儿这是刚回府啊?我还说带轻儿出去玩呢。”
“好啊,沅尘哥哥,我先去见娘亲,沅尘哥哥等我一下好不好?”
“好。”
“轻儿!”沐青挽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当看到少年时,沐青挽一愣,“沅尘回来了。”
“沅尘见过夫人,半年不见,夫人身体可还安好。”
“好好好,难为你这孩子记挂着我,沅尘你先坐一会儿,我同轻儿说几句,来人,给苏公子上茶。”
苏沅尘,皇城最有名的名医苏泽生之子,其母连月年轻时候是沐青挽最信任的贴身丫鬟,苏泽生跟白赋耀的关系也极好,后面苏泽生与连月相爱,得白赋耀夫妻做主,将连月嫁给苏泽生,苏沅尘大白容轻六岁,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关系极为要好。
白赋耀和沐青挽不想让白容轻长大后成为有心之士的联姻工具,更不想皇帝起心思将白容轻选进宫,所以一心想要白容轻嫁入平凡人家,而苏沅尘就是最好的选择,沐青挽和白赋耀也都有意让两个孩子走得近一些。
沐青挽询问了白容轻这一个月跑去了哪里,又试探性的问白容轻愿不愿意离开皇城。
白容轻遵守约定没有说她去了少阳,只说出去到处走走看看了,至于离开皇城,白容轻表示,父母去哪里,她便去哪里,她不在乎在哪里生活,只要跟父母在一起便好。
白容轻看着忧心忡忡的母亲,担忧的问道:“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难道是爹出事了???”
“轻儿宽心,你爹没事,娘也没事,娘就是想知道,轻儿是否能舍得下如今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去做一介布衣,过粗茶淡饭的一生。”
白容轻微微一笑道:“娘,女儿不在乎是一介布衣还是锦衣玉食,娘以前说过,只要一家人快乐的在一起,便是粗茶淡饭也是幸福,若是不快乐,就是山珍海味也不会幸福。”
沐青挽摸了摸白容轻的小脸,自己的女儿一直很乖巧,有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儿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白容轻被苏沅尘带出去了,沐青挽则是给白赋耀写了封信,命亲信快马加鞭送往边境战场。
宫中,皇帝立于案板后,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唇如玫瑰,肌肤似雪,一头墨发用白玉发冠挽着。
着一件简单的龙袍,全身散发着高贵气息。
皇帝季辛,七岁登基,算算,已经登基二十年了,跟自己的叔叔明争暗斗多年一直不曾分出个胜负。
丞相莫知立于案板下,“陛下,白家军势如破竹如今离胜利已经不远了,想来大将军也要凯旋而归了。”
“莫卿,翼王最近如何了?”
“翼王最近表面安分,但臣派去的探子说翼王似乎有意让世子跟白小姐走进一点,只是白小姐很少出府,所以世子倒还不曾遇到几次白小姐。”
季辛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打算利用联姻的方式将白赋耀套在翼王府?”
“目前来看,不无这种可能,白小姐是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如果能娶到白小姐,那就相当于得到了白家的势力。”
“莫卿,那你觉得朕应当如何呢?”
“这……陛下,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你觉得待白赋耀凯旋而归后,朕以奖赏为由封白容轻为后如何?”
莫知一惊,“陛下,白小姐如今不过十岁,还是个孩子,此事恐怕不能操之过急,而且……”
“行了,此事便这么定了。”季辛直接一句话堵住了莫知的话,“等白赋耀回来后朕便会下旨立白容轻为后,待其及笄后便入宫,这样,白家便彻底与朕绑在一起了。”
莫知忧心忡忡,担心此举或许会引来白家的不满,更会引来满朝猜忌。
而暗处,一道影子在他们说完这些话后悄然离开了。
翼王府同样打的也是这个心思,翼王季临的长子季墨与白容轻同岁,小小年纪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季临对他算是寄予厚望。
书房中,季墨沉默着听季临让他如何想办法套住白容轻的心,半晌后,季墨道:“父王,白容轻好说,但她那个贴身护卫却不是好惹的。”
“墨儿此为何意?”
“父王可知白容轻有一贴身护卫逆云?”
“逆云?”季临想了想,“哦,是一个黑衣男子,沉默寡言那个?”
“是的,孩儿有一次设计靠近白容轻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眼神如鹰,仅一眼便让孩儿感到一种恐惧,父王知道,孩儿很少感觉到恐惧,哪怕是在面对皇帝的时候,但那个逆云,仅一个眼神便让孩儿感到恐惧,所以,如果想要套住白容轻,此人是最大的障碍。”
“那墨儿意下如何?”
“孩儿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逆云,但此人神出鬼没,除了守在白容轻外,偶尔会离开皇城,孩儿几次派人跟踪,想要将他杀死,却发现他出了皇城后便了无踪迹,几次下来,孩儿派去的人不仅没能得手,甚至还差点被他察觉。”
“墨儿,这个逆云或许是障碍,但也有可能变成我们的助力,只要你套住了白容轻,那他就不得不听命于咱们翼王府,若他当真如你说的那般厉害,或许,成为我们的人比杀了他更好,懂吗?”
“那父王的意思,孩儿要继续伺机接近白容轻?”
“自然,白赋耀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要我们将他女儿套住,就不怕他不与我们为一体。”
“是,孩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