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去请军阀的李嵩脸:(民国五年七月七日
:“哟!怎么又不跑了,快跑快跑,还有几里路就到南县了,快了快了,你倒是跑啊。”李嵩脸无奈走下马,边牵着马走边对着马骂道。
李嵩脸大概牵着马走了一两个时辰。
:“才七八里路,天都黑了,还没走到,你装什么瘸。”李嵩脸边对着马打边骂道。
虽然骂虽骂,可李嵩脸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牵着马到一棵大树下过夜。
李嵩脸在夏季的暖风中睡去。
(民国五年七月八日
月降日升,缕缕阳光正好照到马脸上,李嵩脸从树下醒来,望了望天空,看了看马,心中知晓。便丢下马,徒步走向另一城的位置,现在的李嵩脸可谓是有点饿,但还能走。
李嵩脸顶着饥饿走了两个时辰这样,终于走到南县。
李嵩脸刚到南县就拿着剩余的二十块大洋中的一块吃了顿饱饭,喝了顿好酒,找了家客栈,住了间客房。
茶老板处:(民国五年七月八日卯时五刻钟
:“收这马是赚是亏?当时糊涂了,这马怎么卖啊。”茶老板跟妻子诉苦。
:“找马市卖不就得了。”妻子说。
:“说得简单,卖?怎么卖?我们这县城里哪来的马市?”茶老板说。
:“那就杀了,当肉卖?”妻子说。
:“怎么?人家干损人的事,我们就要跟着干?”茶老板说。
妻子沉思后说:“怎么办嘛。不卖出去,这马迟早饿死。”
妻子见丈夫不说话,又接着说:“那……那……要不然你去找卖你的那个人,问问能不能互还?”
茶老板说:“想什么白日梦呢,还还?人家愿意吗?更何况当时是正经买卖。”
:“瞧你这正气凛然的样,活该上当。”妻子说。
茶老板说:“得了得了,我牵马去萳县马市卖,半个月后回来,这时间,茶铺就给你干了。”
妻子说:“那怎么行嘞,我一个人累死累活经营一个茶铺,这怎么行。”
茶老苦口婆心的说:“老婆啊,为了咱的好日子和咱家孩子,您辛苦半个月,我保证,半个月后必回。”
妻子说:“你就不用说了,咱孩子才三岁大嘞,你就走,我能照顾的过来嘛。”
茶老板说:“你想,要是我们现在不卖这马,那等这马老了,还能卖吗?不能耽误了。”
妻子说:“那行吧,早点回来。”
茶老板听后便带上六块大洋和三十多个白馍馍。
妻子看到后上前阻止后说:“你出趟家带六块大洋?这是要把咱家掏空?至少留四块大洋在家嘛。”
茶老板听后也没办法,只好把两块大洋放进去后摸了摸孩子的脸说:“孩子,阿爸去赚养你的钱了。”
茶老板说完,便骑着马慢跑走了。
万灰脸等人:(民国五年七月七日酉时
:“你们两个,看看你们出的主意,去县城玩就去吗,干嘛不能好好走,偏要看见那边美就去看看,看见这边雅,就去玩玩,最后就成了从未时到酉时居然连几里路都没走到。”万灰脸发牢骚的说。
单脸单筋沉默。
万灰脸见没人回话又说道:“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啊!”
陈单脸打着圆场说:“万伯,消消气啊,走的慢也有好处是不是,就比如这天,美不胜收啊。”
万灰脸斜看后不屑的说:“呵,这我天天看。你在延康照样看。”
陈单筋说:“万叔呀,我们不是要有点雅致吗?”
万灰脸说:“呵,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雅致?我看你最不雅。”
万灰脸见又没人接话,又说道:“俗,你俗,俗不可耐。”
李嵩脸处:(民国五年七月八日
李嵩脸休息了几个时辰后,便走出客房去找伙计。
:“伙计,此县马市在何处?”李嵩脸问。
:“客官啊,这南县自从民国成立后,前清的马市就拆了。”伙计说。
:“那现在的马市呢?”李嵩脸不死心的问。
:“诶呦,客官,现在的自然是没有。”伙计说。
:“那离南县最近且有马市的县乃何县?”李嵩脸问。
:“这小的不知,客官小的虽不知,但小的知道东南巷的春红楼内之人必知。”伙计说。
:“春红楼?此名艳丽至极,确定不是风流场所?”李嵩脸问。
伙计笑着说:“风流女子定是从四方来,必有知者,还可春宵一刻,岂不美哉?”
李嵩脸先想了想袋中钱,便摆了摆手笑着说:“天下苍生无价买,青楼美女梦难成。风流才子今何在,只见人间不了情。”
伙计说:“小的不是文人,但小的倒是知道第二处地。”
李嵩脸想后说:“不了不了,多谢。”
李嵩脸说完便离开客栈,去街上逛。
:“来一来看一看啊,当代半仙下凡算命,客官算命吗?”一个算卦的喊着。
李嵩脸正好走过。
算卦的看到后便故意抬高声音自说自话:“有人发愁。”
李嵩脸听后也没有管,只是放慢了点脚步。
算卦的看到李嵩脸放慢了脚步,便继续自说自话:“我半仙从天降,也是江湖人,方圆几里事,我也是略知。”
李嵩脸听后故意去算卦旁边的摊子买些吃食。
算卦的看到后便感觉生意快成,又说道:“我半仙人自然也知何处有君需物。”
李嵩脸没管,只是和卖吃食的老板说:“老板这串糖葫芦几文钱?”
卖吃食的老板边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糖葫芦边说:“不多,两文钱。”
算卦的继续喊:“来一来看一看啊,有问必答,答不上不收钱。”
李嵩脸听后,从衣袋里掏出一串钱后拿一串钱里的两文出来放到卖吃食的老板手上。
卖吃食的老板收起钱后便把手中的糖葫芦交给李嵩脸后笑着说:“客官再会啊。”
李嵩脸听后,边吃糖葫芦边摆摆手。
算卦的看时候正好,又说道:“客官算卦吗?”
李嵩脸这回走过去坐下说:“这历来算卦的都不准,辛亥后,平民老百姓早不信了,你还能做多久?”
算卦的笑着说:“不瞒客官您说,我这是算卦,可算的是事卦。”
李嵩脸又装糊涂的问:“何为事卦。”
算卦的说:“来我这的,都是打听过春红楼却又不去者。”
李嵩脸说:“还真让你给说着了。”
算卦的说:“那客官是要算命卦还是算事卦。”
李嵩脸听后拿出一块大洋出来,用手按着大洋,慢慢推到算卦的面前后说:“凭本事吃饭。”
算卦的乐呵着说:“那客官要问何事?”
李嵩脸说:“离这里最近的马市。”
算卦的说:“萳县。”
李嵩脸说:“哪个萳县?”
算卦的拿出纸笔,沾沾墨后,写下一萳字后说:“这个萳县。”
李嵩脸说:“距离多远?”
算卦的拿出一卷图出来说:“
有图江岭是吾家,万里长风吹发华。
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间无地可栽花。
云开远岫千重出,日落寒潮一带斜。
最喜登临多逸兴,杖藜随意到烟霞。
十年踪迹叹飘叶,此际相逢眼倍嘉。
秀发风吹使飘起,阳光直照两黄麻。
诗成锦字传新句,酒满金樽泛浅沙。
莫怪卿前频劝客,此图真的美如花。”
算卦的笑着比划着说:“
万里江山在图内,
此图定是十几银?
自然不会是如此,
此图只需二百文。”
李嵩脸笑着拿出十串钱说:“
虽知江山值千田,
袋中只有几串钱。
此图可否价如米?
若是不改换下仙。”
算卦的看了看李嵩脸拿出的一串串钱,看了看后说:“
你有黄金屋,
卿藏白玉楼。
何时能得见,
共醉海棠秋。”
李嵩脸笑着说:“
吾多谢仙人,
救吾一命真。
下回还来算,
并且带家人。”
算卦的卷起地图,用一根细红绳绑起后交给李嵩脸说:“
白丝染赤丝,
赤线做红线。
红线绑姻缘,
红绳引出恋。”
李嵩脸笑着边接过图边说:“看来我是被这红绳与这江山图牵起了一番缘分?”
算卦的给过图松手后笑着说:“是,缘分不可分,缘到了,人就正好到,不用劝,不用请。”
李嵩脸边接起图边笑着说:“缘分也需一媒人。”
算卦的听后,便摆摆手笑着说:“客官再会啊,若是还有缘,我吴红缘必再当一回媒人。”
李嵩脸听后也拿着江山图,便往客栈走,边说:“男媒人不如男文人。”
算卦的听后没回话,继续吆喝着,开始新一轮买卖。
李嵩脸也没管算卦的是非回话,只是慢慢远离算卦的摊子
我行其野,有车如梭。
驱驰四极,奈此炎多。
日月既暮,风雨滂沱。
人生百年,能几时过。
天地为炉,万物皆磨。
谁知造化,亦复何托。(此诗为四言诗,使用韵律为中华通韵
李嵩脸走回客栈客房内,铺开江山图,细细观摩着后自言自语:“这图简直是把整个南国嵌在图中。”
李嵩脸看了看,指了指后说:“里此地离萳县有三十多里,难走啊。”
李府:(民国五年七月八日
:“李亹啊,现在曹脸嵩脸都不在,白脸又走了,现在这李府你最大了?”李丹脸说。
:“老爷最大。”李亹说。
李丹脸说:“既然老爷最大,那你就去见老爷。”
:“丹哥您也比我大。”李亹说。
:“什么玩意?我比你大?我就一领兵的。”李丹脸说。
:“我还就一管马的。”李亹说。
李丹脸想,看大门的成管马的了,明降暗升啊。
:“管马好啊,比看大门强多了”李丹脸笑着说。
李亹笑着摆摆手说:“我记得你是姓嵩的。”
李丹脸说:“哪里哪里,亹兄哪辈人啊?”
李亹说:“亹字辈人。”
李丹脸说:“巧了,我是丹字辈人,都是主字辈。”
李亹说:“不过你祖上月字辈是副字辈人,我们这一脉是主字辈。”
李丹脸说:“育字辈和月字辈不都是文字辈人嘛,照这样算,渊字辈才是主辈,一脉相承啊。”
李亹说:“是,族谱上不都写嘛,其章镜明渊才隆严昌,才是主脉,咋们这些都是分支。”
李丹脸说:“可这一算,我们文字辈人是唯一活的体面的。”
李亹笑,丹脸笑,两人散。
李老爷处:
李老爷双脚交叉放在桌上,瘫在椅子上,看着书说:“曹脸过来。”仆役中无人应,李老爷便把书放了放,看了看说:“曹脸上京了?”仆役中无人应。李老爷说:“叫李亹过来。”仆役中无人应。李老爷见状便把说中的书丢过去——“碰”的一声响,书坏了,书里的一页页纸铺散满地,侧看这书的内容我不解,我只知此书是洋文。——众仆役吓而急跪则言:“老爷小的知错。”而我不像他们,是,我也被吓到了,可我有嘴——我急跪连移带爬的移到书边,边捡边整书页边说:“老爷息怒,小的马上去叫李马长来。”
李老爷听后觉不对便说:“他不是看门的?”
:“老爷有所不知,李亹后来被嵩老爷调去看马了。”我说。
李老爷说:“嵩脸是什么老爷?”
:“老爷,嵩老爷和您同辈。”我说。
李老爷没说,只是从新坐下,玩起扇子。
我意识到了我的嘴笨,心慌,可也强装镇定的问:“老爷,那小的告退。”
:“你是哪一辈的?”李老爷问。
:“小的祖为育字辈,后分康珅两辈,康为正,珅为副,爷为珅,后珅辈再分曹盛新三辈,曹为正,盛为副,新为杂,父为盛,盛辈后再分隆富贵三辈,隆为正,富为副,贵为杂,予为隆字辈。”我说。
李老爷问:“名什么?”
:“名隆安。”我说。
:“李隆安?好名字,以后李府的大门交给你了。”李老爷说。
:“谢老爷,小的这就去叫李亹来。”我说。
随后我便前去马厩处——没走多久见李亹而言:“老爷叫您,请。”
李亹听后便边走边说:“多劳您了,请”
李亹去到李老爷处。
只见李老爷把官帽椅从桌内处移出至桌外,李亹上前帮忙,李老爷摆手回绝后又自己从桌子的一侧另一桌内移出把交椅至官帽椅侧面后手摆一请字手指交椅说:“请,咱们坐下谈。”
李亹见装受惊,不敢则说:“小的诚惶诚恐,请老爷明示。”
李老爷见状拉着李亹的手臂指交椅处说:“叫你坐就坐。”
李亹见装便立马跪下说:“小的无格,请老爷责罚。”
李老爷见后则说:“那你坐官帽椅,我坐交椅。”
李亹见装,也只好怕且惊着坐下。
李老爷说:“嵩脸走了?”
:“没走没走……”李亹边抖着撑着官帽椅的坐处边磕磕绊绊的说。
李老爷说:“他人走了。”
李亹说:“他魂没走。”
李老爷听后便靠在交椅的椅臂上说:“别管他魂还走没走,咱就只管他人。”
李亹听后,心里安稳则正坐在官帽椅上,以与李老爷平视的姿态说:“他可能回得来。”
李老爷身子往前倾,俯瞰着李亹说:“回不来,就算是回得来,那也回不来。”
李亹身子往下俯并向前倾的看着李老爷说:“那就是不能回来。”
李老爷身子立起,抖了抖袖子,端着坐姿着说:“对,不能回。”
李亹说:“才字辈还有一位在世呢。”
李老爷说:“我们育字辈又不是没有一位在世。”
李亹说:“可毕竟才字辈是主辈。”
李老爷说:“什么主辈,分家后咱就算主辈。”
李亹说:“可昌万桶条可有枪。”
李老爷说:“踢出去,月字辈又不是不可用。”
李亹说:“那怎么踢?”
李老爷说:“要他们自己走的踢。”
李亹说:“这难办。”
李老爷指着自己脑子说:“动动脑子。”
李亹说:“除了强赶,别无他法。”
李老爷说:“看来你还真没脑子。”
李亹说:“小的愚昧,请老爷指点一二。”
李老爷说:“都平坐了,还能是指点?”
李亹说:“您还是居高。”
老爷大笑而走回楼上。
李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