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以下内容均来自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绝密档案。在接下来的阅读过程中如若察觉到身体方面任何的无法适应请立即停止阅读以下内容,并站立在镜子面前直视着镜子里面的身影。现在,你所要记住的事情就只有一条——你只是你自己。
“在回忆之中,对于我而言那是最为黑暗的一面。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面那是我更本就不愿意去触碰的领域,是我此生绝对的梦魇。”
“在我很小的时候生活是非常贫苦的,父亲早逝,独独留下来了母亲与尚在襁褓之中的我,压力犹如一座大山全部压倒在了母亲那瘦弱的肩膀之上。生活、生活,生下来、活下去,短短两个字所耗尽的是母亲此生全部的年华。”
“贫苦的生活限制了我很多的东西。就从最基本的一日三餐来讲,我每天所吃的的基本上都是母亲从她所工作的饭店里带回来的一些客人们吃剩下来的饭菜,母亲自然是进不了那些高端的饭店工作的,所以每天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也自然不会是大家所想象中的那些山珍海味,并且在带回来的剩饭里面是可以吃到那些被客人们丢进里面的烟屁股、酒瓶盖之内的东西,当然只是吃到这些东西的话还是在非常幸运的情况下的。而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发酵之后,这些饭菜的味道同样也是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在那个时候让我最为珍视的除了学校所发下来的那些免费的书本之外便是母亲带回来的那本被饭店里面的厨师淘汰掉的那本食谱,每每翻看其上面那些光是看起来就是无比美味的食物总会是让我情不自禁的流出了口水。”
“而当我在吃饭的时候,总是会掏出来那本食谱,以此来感受着其中难以言说的而美味。”
“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正蹲坐在地上给客人清洗衣服的母亲瞧见了我如此痴迷的模样,那张劳累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的面孔一定会挤出丝丝点点的笑容,然后轻声的宽慰着我说道,等到以后日子不再像现在那般的艰辛了,一定要让我吃遍食谱上面的美味。”
“母亲一直都说我瘦的厉害。走在路上的时候,母亲看着其他嬉笑打闹的孩子,又转过头看了看我,悄悄的抹着眼角的泪花。她说她对不起我,说没给我吃上好东西,等到将来有钱了一定要让我吃的白白胖胖的。可是母亲啊,你已经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而我则是遗传了父亲不容易长肉的特质罢了。反倒是您啊,您的那一头白发为什么会白的那样的快,快到甚至于已经超过了我长大的速度。”
“时间是一个让人模糊的概念,我的长大似乎是在一个瞬间所发生的事情。我在学习方面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各式各样的奖学金使得我可以开始为这个家庭减轻负担,日子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了点点的好转。但是老天爷似乎对于我的苦难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灾难直接使得开始有了些温暖的家庭在瞬间支离破碎。”
“当我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依旧被白布遮挡住了脸庞。在这之前,已经开始拿奖学金的我是希望母亲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的再怎么说也要把其它的工作全部辞掉选一个轻松一点的活计,但是关于我的建议给母亲直接拒绝了。母亲说我都还没有毕业,就是毕业了的话,将来的话还需要成家结婚,这些东西总是需要花钱的,总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和自己这个老太婆挤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面吧,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金钱的支持。”
“母亲的一生都是在忙碌之中,甚至连一天轻松下来晒晒太阳的时候都未曾有过,她是死在工作上的。”
“我见到了母亲的老板,微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或许他也不是老板,只是帮老板负责解决这件事所委托的人,只见他笑眯眯的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了我的手上,里面装的是钱,并不厚。就是这样,穷人的生命在这些资本家的眼里面甚至没有最新的机器值钱。”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回到的家里,我没有收下老板递来的信封,而是直接将其甩到了他的脸上。我知道妈妈肯定是希望我能够收下那笔钱的,它对我很是重要,但是我并不希望母亲的死亡变成一种交易,一种可笑且廉价的交易。”
“那一天夜里,我并没有回去学校而是独自一个人坐在家里面的板凳上面望着母亲常带着的地方久久的无法出神。我如同丢掉了灵魂一般怔怔的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厌倦的感觉逐渐的盘存在了我的意识之中——我已经开始厌倦这个破败的世界了。”
“咕噜噜~”
“不可抗拒的饥饿感迫使我来到了冰箱的跟前,这是我在几个月前利用奖学金买回来的二手冰箱,相较于市场上面那些所谓的‘名牌’而言它的价格是那般的低廉,但是当母亲看到了我将其扛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那般的高兴,它是我的家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家电了。”
“当我打开冰箱的时候直接愣住在了原地,我能够想到母亲会在里面放满了食物,这是在冰箱被放进这个家里面的那一刻起母亲就在做的事情。那是只有真正感受过饥饿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在冰箱的最上面一层则是放着一个餐盘,在餐盘的里面有一份亲子盖饭,一份品相并算好的亲子盖饭。是母亲亲手做出来的亲子盖饭。”
“我颤抖着双手将餐盘给端了出来,这是那本食谱上面第一面的食物。在冰箱的冷藏之下它已经变得冰冷但也确实因此没有变质,我并没有热它,我不希望去破坏了母亲所留下来的最后的味道,眼里面的泪水早就已经干枯,就算是想要哭泣也哭不出来。亲子盖饭的味道很咸,很显然母亲在做的时候加入了不少的食用盐,但是我却并没有浪费将其一粒不剩的全部吃进了肚子里面,那是母亲所剩下来的最后的东西……”
……
192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午,阿卡姆精神病院档案室。
“乔瑟夫·卡丹…乔瑟夫·卡丹……找到了!”
阿勒·奥斯本一只手端着咖啡,在翻找了半天之后,一脸兴奋的从档案架上取出来了一份文件。随即用脚勾过来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开始悠闲的翻看了起来。
“这简直是太完美!”
不清楚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阿勒·奥斯本甚至于激动的尖叫了起来,另外一只手里面的咖啡则是因为没有注意而洒在了地上。不过这些不没有办法吸引起他的注意,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仪式的最后一个部件已经被他给找到了。
“怎么了吗,阿勒医生?”就在阿勒尖叫之后的数秒中,一个穿着护士衣服的年轻女孩急匆匆的推开了档案室的门来到了阿勒·奥斯本的面前“阿勒医生,你的手!”
就在护士的提醒之下,阿勒·奥斯本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被划破割裂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指正止不住的流淌,最终滴落在了地板之上“砸!”
看着自己的鲜血滴落在档案室地板上面的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阿勒·奥本斯直感觉自己的眉心一阵抽出。
“发生了什么吗,阿勒医生?”护士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创口贴,开始为阿勒包扎起了手指上面的伤口,在精神病院里有病人经常会有意或是无意的给自己的身上弄出几个伤口,创口贴是这些护士们身上所必备的东西之一。
“没有……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我需要会诊一个病人。”阿勒·奥斯本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开口对着正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护士说道。
“下午的时候要会诊的是哪一个病人?”
“乔瑟夫·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