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的愿望其实非常的简单——做一个普通的人。
成为一名调查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相信我,这绝对是一条作为前辈的我向你们所给出的一条由衷的警告。
好了,接下来如果你还没有做好面对那些稀奇古怪的家伙们,现在,请立即停止对于这本书的阅读,因为当你们哪怕只是知道了祂们的名讳,祂迟早会感觉到你们的存在的,而且,祂们一定会找到你的所在……
我已经再一次的警告过了你们。
我叫阿瓦日提·克拉克,再有半个月的时间便要来到了十六岁的生日。
在我十六岁的成人礼正式开始之前,我还是位于林肯中学的一名学生。可惜当时的林肯中学并不允许学生住宿,因此我借住在了一个远方亲戚的家里。这所学校位于美国的缅因州,而我便是属于其中最次等的f班。
那么,我的成绩很是不好吗?
其实林肯中学在建立的初期只是开设了a、b、c三个层次的班级。至于后来设立f班的作用是将前面三个层次的班级里面的问题儿童给收容到一起来,以此方便学校的管理。
嗯……好吧,我就是那个学习成绩垫底的问题儿童。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轻松的证明给大家,虽然此时我的人生也并没有度过多长的时间,但是随便从那一段将其讲起,我都可以找出来一大堆我有问题的证明。不过这一切虽然会显得比较的糟糕但其实对于我来说到没有太大的影响,然而开始让事态变得一步步无法挽回的还是要从这个月的月初开始的。
林肯中学在外出教学方面所使用的是被在当时称之为“儿童黑客”的正规校车,校车上面坐着的是f班全部的三十二名学生和三名老师,其中的两名老师长得五大三粗可以轻松的压制住我们这些闹腾的学生,而另外的一名女性老师还不如说是专门负责我们心理的医生。
我知道,这些东西听起来会会让人感觉非常的刑,如果那通体黑色的校车换上一个颜色的话此时校车里面的景象妥妥就是一辆押送罪犯进监狱时囚车。不过林肯中学f班的外出教学通常都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次负责带队的是我们的拉丁文老师,卡比尔先生带队。
与大多数拉丁文老师纤瘦的身体不同,卡比尔先生那健硕的肱二头肌是可以和双手抱胸坐在他的右侧的体育老师相提并论的。不过更多的时间里面,戴上了眼镜的卡比尔先生会斯文的让人们会下意识的忽视掉他那与职业不相符的身材。不过你可不要因此以为他是一个冷酷的人,其实他非常的会讲故事,我们则是在他的故事之中学会了拉丁文,这是我唯一不会在课堂上面睡着的科目。
我由衷的在心里面祈祷着这一次校外教学的顺利,这将会是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校外教学,所以我并不希望再惹上一些稀奇古怪的麻烦。
……好吧,是我把一切都想的太过于美好了。
似乎从我离开了家族庄园进入了城市里面学习之后,霉运似乎就总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就像高一年级的时候由于原定的校外教学场地突然不允许进入,负责领队的老师让开车的司机一个转弯进入了州动物园,在途径蛇类展馆的时候,一个失手碰到了展馆的紧急按钮,挡住蛇类与游客的屏罩缓缓的升起,全班的同学都体验到了计划之外的与蛇类的近距离接触……嗯,不用我说,你们应该是能够想象的到的。
所以作为高中生活的最后一次校外教学,我必须要好好的表现一番。
在去往市中心的这一段路途上面,我一直都在拼命的忍耐着。在美国的所有学校里面都会有一个捣蛋的学生,他们看不起学习好的学生、欺负学习差的同学,就连老师通常也很难管住他们。很不幸的是林肯中学也有这样的学生,理所应当的这个由山姆·乌尔比斯带头的捣蛋分子被分到了和我一样的f班,更不幸的是他们的目标同样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现在回头看来当时的我确实是一个非常好欺负的目标,我的身材说好听一点是偏瘦,直接一点说就是骨瘦如柴,是属于更本就没有气力还手的那一类人。再者我只是寄宿在亲戚家的孩子,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甚至没有办法找到可以为自己出头的人来。
“啪!”
这是一团被扔出来的三明治,它不偏不倚的黏在了我的头发上面。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山姆那群家伙还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我囧状。他知道我今天并没有办法对他们做什么,因为我上个星期才被罚下来的观察处分还没有被校长取消,在出发之前他以尽肯能凶狠的模样警告我不允许出什么差错,在他的手里面还捏着我最后的评分,那事关我究竟能够考上一个什么样的大学。
“真的是该死!”我转过了脑袋,不再去注意山姆那令人愤恨的面孔,无数不堪入耳的词语在我的内心里面被说了出来,当然也只能是在内心里面说着。从背包里面掏出了纸巾,我慢慢的擦拭起来了头发上面黏住的三明治。
如今回想起来我当时还不如将山姆痛扁一顿,岁然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我鼻青脸肿而山姆完好无损。但是区区停课这件事对于我即将要面对的东西来说更本不值一提。
带领我们参观博物馆的是卡比尔老师。
另外的体育老师则是用衣服盖住了自己的脑袋,直接在校车上面睡了过去。至于另外的那名心理老师艾瑞莎·罗纳女士则是在我们下了校车之后便就没有看见到她的踪迹。不过对于这一切我并没有太过的关注,一直以来我都是非常抗拒有关于艾瑞莎女士的心理辅导课程,不知道为何在看见她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般,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卡比尔先生走在了我们的前面,他不停的为我们讲解着在路途上面我们所遇见的那些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雕像以及那些有着复杂的花纹的器具。
奇怪的是平常都会被卡比尔先生讲课吸引的我今天甚至没有听进去其所讲的任何一句话。我的目光完全被那些雕像上面样式怪异的符号所吸引,那些都是卡比尔先生并没有提及到的东西,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他是真的不清楚这些符号的作用还是特意的没有像我们提及。
人们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往往会与他们对于手里面事情的专注程度。完全被雕像上面的符号所吸引住了的我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卡比尔先生就已经结束了他的讲课。
现在是自由的时间,卡比尔先生对于我们并没有什么严苛的要求,除了不允许离开博物馆的范围之内便是要在下午四点钟之前全员来到那根足足有四公尺高的石柱下面集合。石柱的上面同样被雕刻上了大量的奇怪符号,除此之外我似乎还感受到了一些其它的东西。
随着卡比尔先生宣布了解散的命令,同学们以石柱为中心点开始了向四周散开,女生们嬉笑的闹成了一团,男生们则是向笨蛋一样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又互相推攘的分了开来。我正打算和同学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虽然这根石柱对于我来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吸引力但我显然并不适合一个人长久的停留在这个地方。
不过就在这时,已经消失了半天的艾瑞莎女士不清楚何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阿瓦日提!”
‘哦,真的是该死的。’当然这些话只会出现在我的内心独白之中,并不可能将其给直接诉说出来,而我在看向了艾瑞莎·罗纳之后真正的回答是这样的“我亲爱的艾瑞莎女士,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是当然的,阿瓦日提先生。”艾瑞莎的目光飞速在我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接着留下了一个更我来的眼神便转过身子朝着博物馆的内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