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两名均在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在城外向城内赶路。
进城不多时,那恶霸及几个狗腿子出现,阴笑着说小娘子,要抢走她们。
两名女子逃跑大喊,被他们严严阻拦,言语调戏。
一声大喝,青寰队伍里四个乔装为民的现身,喝道:“狗贼!畜牲!放开我二妹!”
恶霸怒道:“睁大你们狗眼!不要命了!老子离开城不久,刚回来,就不知道老子是谁了?”
“我们管你什么东西,今天就杀了你!”
“你们敢杀我!”恶霸和他几名狗腿子都笑了,“伤过仙人,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可笑!”
“我们连仙人都敢杀,杀你又算什么。”
说罢六人动手,他们完全打得过恶霸,但有意两败俱伤,重伤恶霸他们,又假装打不过而逃走。
恶霸捏碎一物,红光没入身体,精神奋足,抓住试图逃掉的两女子。
两名女子哭求:“只要你们不杀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恶霸带她们到城外山脉中,一处山洞。
青寰派两人跟着进洞,
很快一人出来汇报。
青寰带些人进入洞内,
里面珠光烛火明亮,别有洞天,显然是一处百来人,专门做什么事宜的地方。
两名女子正被绑着,这里有血池白骨,许多尸体,看来应该是处用人命练邪功的地方。
有数十人在这里忙碌,推大磨、吊起尸体,捣药研磨,捣弄各种池水等。
“很好,你们都是本帮功臣。待我得到更多老祖的功法奥义真传,你们统统都得赏。别说浩瀚无垠的东域,放眼整个中土,我一个都瞧不上。”
恶霸喝了一碗东西,伤势以肉眼可见愈合不少。
青寰想起半尘源里师父曾经给自己喝过的药酒,治愈效果无可比拟,是干干净净,可不是通过灭绝人性的邪行炼制的。
两名女子哪里受得住这种场面,见恶霸伤势好得七七八八向自己走来,当即说有仙人在你敢!
青寰不得不命人出洞通知其他队员动手。
他挥动一指,剑出鞘飞去,烛光一闪烁,剑柄瞬击中恶霸,令之晕倒,这一幕简直惊住了同为用剑者的队员。
他现身让两女子快躲起来,对其他人动手。
洞内交战起来。
数十洞里者,并非对手,除了恶霸,种境不多,已是上限。
战斗中,连连惨叫。
“不是说了吗,全留性命!”青寰空翻落至,一剑止多剑,又速踩己剑,御剑穿梭战斗中对众队员道:“废掉他们!全留活口!”
队员们满是不解之色。
当战斗结束,
队未有死伤。洞敌方只有二十人还活着,一排排跪下。
青寰拧眉,仍是称废掉他们,不可杀死。
“为何如此留性命!”一位队员不解,并且带着不满。
青寰跟队员们借几步说话。
“如果你们认为杀人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他们也这么认为,杀掉我们解决事情。”
队员们倒未听谁这么说过,纷纷露出异样目光,有人说:“他们这样的人该死,我们不杀他们,岂不是不正义了。”
“不是的。”青寰说,“我们是要从他们得到渡仙帮分帮下落,如此杀伐之理,横竖都是死,怎会甘愿招供我们想知道的信息。”
队员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位道:“想从他们获知线索,办法多得是。我佩服你武艺比我们高强,可是,你是一人都不杀,如此之心,莫非跟他们谁人认识?”
“当然不是。”
“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队员们强烈不满,“你要知道,不止我们这么做,就是义庄,人人也都如此。即便是方长,鳌氏父子,姬家,或者其他,哪个不是这样。”
一位说:“大家都是同龄人,我看你与我们不同,像小儿言语,尚且需要认识基本常识。”
一位问:“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他们杀了我们亲朋好友,你也留他们命,放过他们吗?
你号召我们,视我们为兄弟,如果他们杀死我们,你也不杀他们为我们报仇?
若有人杀死方长等,你也不取性命?”
对这样问题的回答意味着得罪人,青寰很清楚,说:“真正的强者,无惧他人的存活,不需杀死对方显得自己强与正义。我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摇。
你们若不想不杀人,便无法成为真强者。”
说罢,有队员对他拱了拱手,便走开了。这是表示离开队伍的意思。
接着,又有人同样拱了拱手。
一时之间,队员不断如此,皆是不满。全都脱离了队伍。
一位说道:“不过,山洞这儿我们会通知义庄,确实是你的手段追寻到的。”
青寰能理解他们心情,他们不会跟一个不为自己报仇的人一块共事,果然也是不理解。
二十人被废后,众人倒是未杀死他们,只是拷问,秉持着队伍本是青寰召聚的原则,既是退出,自是由他处置。
随后,恶霸被弄醒,一并被迫接受拷问。
看到满满浓密头发者,立刻就认出是前些日坏了自己好事的人。
但他死活不肯说,废了好大的劲。
原来,这里确实是用人命炼制可以恢复伤势与元气药的场所,定期炼好定量,纳给分帮主。
翌日中午,义庄出动的人员到此接手。
此番获取渡世老祖弟子的线索,由青寰提供,四十人都有份,继而可以顺藤摸瓜,眼是功劳极大。
一位鹤发老者,是义庄副管事,到青寰面前,打量了一番,淡然道:“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此次你功勋不小,不过你这实为雕虫小技,姑苏城青年才俊都可做到。”
“如若这般不入眼,怎会派管事来。”青寰心如止水。
“实话实说,你为何不杀人?”
“如果人人都不杀人,我宗掌门和母亲就不会死了。”青寰忽然涌上无尽悲痛,当着他人的面,他并不避讳自己流泪,哽咽中叹道:“我甚至遇过凡人杀修炼者。人间遍处可见难苦,多言难尽,我并不想杀人,他们需要被劝,我以我的剑、我的实力制止并废掉祸乱者的修为以止这人间浩劫。”
副管事有那么些许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不过看这满头浓密头发的青年,简直跟小孩一样,看其话,简直让人不满,可不想包庇什么,直言说:“你年二十有余,不谙世事,不过种境而已,就已自设理念,己意自珍,自比英雄比天骄,以无人识自居,义庄怕养不起你这尊大仙。”
“世间之大,万物类多,我不强别人与我相同。义庄若要视我为异己排除,我便令寻它处。”青寰此刻不想纠正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正确与否。
“这倒不必。你也想除魔卫道、匡扶正道,这点与我等并非不同。只要你待下去,总会明白过来的,前提是,你能活下去。”副管事为他说话考虑,撸了撸胡须。
青寰心知无法说通,没有再说,就连师傅都不同意见,何况这些人呢,于是道:“我实为对功勋毫无在意,只是想解决问题而已。”
“所以你太不成熟了!!正好走出岱天宗来到姑苏城,古人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只要你别死了,会知道我说的。除非你不会照镜子。”副管事总认为自己说的很正确。
青寰心里有些无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有些事情只管自己做就行了,再说都是徒劳无益,遂抱拳礼。
副管事却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也。”
青寰暗自叹了口气。
夜晚时分,回到姑苏城聚义庄。
半夜惊醒,梦到黑暗里母亲寻他,声声不绝的呼唤,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前去功勋台,
此刻无人,掌击印石,一道光冲出,拿到手指粗长的功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