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不懈努力,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
而自己搞的木网让上游下来的鱼儿都堵在一起,每天随随便便就可以钓上来几条鱼。
期间那群狼也是光临过不少次,有一只掉进自己挖的陷阱被扎上后还被跑了。不然自己可能会多一顶狼皮帽子!
只是里面有几条鱼的体型比较大,带来的一盒针只剩下三根了。
起初被拉断的还是缝衣线做成的鱼线,再后来换成纳鞋底用的粗线后断掉的就是用来当做鱼竿的木棍了。
不过好在自己会游泳,跳下水拽着鱼竿再次上岸后就可以了。
现在自己的草棚里面挂满了熏鱼干,都是钓上来的大鱼用烟腌制后用松木熏制。
小鱼直接就熬汤,大鱼的肉质反而不适合熬汤。
自己带来的一袋子小麦还剩下一大半,偶尔吃也都是抓上一把熬粥喝。
现在自己还剩下半袋子细盐,粗盐全部都用来腌鱼了。
不过自己带来的一大袋子咸菜还没怎么吃,也不担心没有盐吃。
只是起初的时候每天忙碌着也没有觉得孤单,反而是看着每天都在变化的营地觉得成就十足。
刚开始钓鱼也是,只是现在鱼钓上来没有盐腌制,直接熏也保留不了,吃吧也吃不完,于是便觉得钓鱼没有什么意思了。
一连想了好几天后终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拿着早就没电的手机当做镜子照了照。
两个月没有刮胡子剪头发,按理应该邋遢的脸却还是那样。
头发不见长也就算了,胡子也不长。
也懒得多想,往背包里面装了点熏鱼和咸菜就往之前见到人的地方走去。
天黑前在那三颗桃树旁找到一棵比较顺眼的树爬上去过了一夜就继续前行。
来到到了之前的山脚下,看着远处的农田金黄一片。沿着农田朝远处的炊烟走去,终于在天黑前进了村子。
站在村口一户敞开着门的一户人家,看着院子里一个汉子正在磨着镰刀。
“你好!”用手在门上轻敲几下朝坐在院子里的汉子说道。
“你是?”那汉子抬起头疑惑的朝我问道。
“我是王靖,之前路过过这里的。”看着那汉子有些面熟,想来上次在那群人里面见过。
“哦!是你!我想起来了。你找到父母了吗?”那汉子很热情的将我迎进院子。
“还没有,你们家这是要割粟子了吗?”坐在汉子搬过来的凳子上我笑着问道。
“哎!”汉子叹了口气,继续磨刀。
“怎么了?”听着汉子的叹气我赶忙问道。
“今年雨水少,收成又能怎么样呢?”汉子一边说一边将镰刀收了起来,看起来怕是把镰刀磨没了。
“老天爷不下雨谁有办法呢!”我只好安慰道。
“话说这四五年下来你怎么没有变样子?”汉子也不好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多诉苦。
“哦?是嘛!可能是我比较显年轻吧。”听着汉子说四五年我也感觉到奇怪了。上次回去也没有呆多久,过来后也只在营地带了两个多月,怎么就四五年了。
“那次你离开后看你像是失了魂,我们还担心你呢。”汉子说着洗了洗手,便往旁边一个茅草房走去。
“那次是挺失落的,不过后来就好了。”我赶忙解释道。
“你走这一路怕是还没吃饭吧!家里也没啥将近一起吃点吧。”说着就见汉子从茅草房里端了两个碗出来。
“谢谢!”我赶忙起身接过碗并感谢道。只是碗里那稀薄的高粱粥让我觉得这人是真的小气。
“不好意思,我就煮了一碗粥,你来了我就又加了碗水。”那汉子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也带了吃的!”瞟了眼汉子的碗,发现与我的并无差距立马为自己刚才心里的嫌弃感到愧疚。想起自己出来时候装的鱼和咸菜赶忙拿了出来。
“这……”汉子看到我拿出来的东西立马目瞪口呆。
“尝尝看!”咸鱼和咸菜都是装在塑料袋子里,怕太过经验我只是拿在手上。见汉子不接就将鱼和咸菜都放进他碗里。
“这是腌菜?”男人喝了口稀粥立马惊呼起来。
“嗯,这咸菜是我母亲做的。”我自豪的说道。
“你们家应该很有钱吧!我们海州虽然靠海但是盐价依然居高不下,长这么大除了农忙时候其他时间都是三天才吃一回盐。”汉子说着已经哭了起来。
“你们家就你一个人吗?”我赶忙转移话题。
“俺爹前年冬天修河堤落水了,上来后感染风寒因为治疗晚了没多久就病逝了,俺娘伤心过度去年也走了。本来说好隔壁村的闺女也因为俺克父克母退婚了。”汉子更伤心了。
“额……”我是被汉子的遭遇整的无语了,转移话题反而让他更伤心了。
“对了,我叫王靖,今年27岁。你呢?”想起来一直不知道汉子叫啥便先自我介绍起来。
“俺叫赵松,今年19岁。”赵松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介绍过自己显得很是尴尬。
“你才19?”我一直以为他比我还大呢。
“嗯,上次你还是我告诉你是康熙六十一年,你忘了吗?”赵松在那里帮我回忆着。
“你是当初那个孩子?”他不说我真认不出来。
“对啊,五年多了你好像没没变化。”赵松再次提到五年。
“今天是?”我赶忙问道。
“雍正四年九月初一呀!”赵松放下碗,好奇的盯着我看。
“来吃,我这还有。”我赶忙从背包里面再次拿了一块熏鱼递给赵松。
“俺不能要了,你自己流着吃吧。”周松赶忙摇手推辞。
“我家里还有很多,你吃吧。”说着就将鱼块又放进赵松碗中。
吃过饭,赵松留我在家中过夜。
“阿松,我这么叫你可以吧?”我尝试着拉进关系。
“哥,可以的。除了俺爹俺娘从来没人像你对俺这么好。”张松表示两块鱼干已经将他收买了。
“阿松你去过县城吗?”我想跟赵松打听一下县城的状况。自己不可能一直窝在森林中,来到这个世界我肯定要去看看的。
“当然去过,去年俺服徭役就是修县城城墙。”赵松很自豪的说道。
“记得你当时跟我说和尚没有度牒是会被抓了砍头,这是真的假的。”我立马开始追问起来。我得找个可以行走在这个朝代的办法。
“当然啊!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呀!”赵松先是肯定的回答,接着又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用手摸着捆在右腿上的砍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赵松。
“上次你离开后二虎说说你不是一般人。”赵松看着天空上的繁星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他还说啥了?”我还是没有放下戒备。
“二虎叔说留辫子的都是清人,山里面和海外有些前朝的人都是束发的。和尚道士的装扮行为也不是你这样的。”赵松转头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道。
“你二虎叔很厉害吗?”我对这个二虎产生了好奇。
“二虎叔是三爷爷的儿子。三爷爷以前是族长,现在二虎叔是族长。”赵松一脸羡慕的说道。
“除此之外呢?”我不相信这个消息闭塞的社会下,一个普通的村长能知道多少东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赵松说着睡着了。
听见赵松不再说话,我也躺在地上院子里的凉席上闭上眼。
“不要动,否则弄死你。”熟睡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脖子上痒痒的,睁开眼就见到一个人用拿着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
“好,我不动。你别激动啊!”我轻声说道。
“跟我出去!”说着那人架着我就往外走。
本来应该关着的房门现在却是敞开的,回头瞟了眼赵松还在凉席上呼呼大睡。
“你是谁?”离开院子后我冲着那人问道。我不知道门是这个人打开的还是赵松打开的,但是我知道这个人要是想杀我我早就没命了,于是也就不在那么害怕。
“我还想问你是谁?到我们赵家村来干嘛?”那人反问我。
“你是二虎?”我想他应该就是赵松口中的二虎叔。
“摸索的挺清楚嘛!你是銮仪卫还是粘轩处的?”二虎冷笑着说道。
“銮仪卫?粘轩处?什么东西?”我被他整糊涂了。
“还跟我装糊涂,你们现在玩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少装蒜!我们现在只想安静的过日子。你们为什么一直追着不放?”
“大哥,你冷静点。”感觉那冰凉的匕首赶忙安慰起来激动的二虎。
“都快一百年了为什么你们这群走狗始终不愿意放过我们?”
“大哥,咱们先捋一捋。首先,我不知道你说的銮仪卫是啥。其次你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跟松子打听我干什么?”
“那是他说你厉害我才问的啊。”
“少给老子装蒜,不然我抹了你。”
“不是!大哥,我知道锦衣卫,銮仪卫是啥我真不知道。”我感觉这个二虎可能是个疯子。
“嗯?你是锦衣卫?”二虎身子一阵,接着就感觉匕首离我脖子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