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外面的天气格外炎热,公交车内部简直就像一个蒸笼一般,再加上几里哇啦古拉人的排泄物,可想而知公交车内部基本没法待人。
车上的人依旧在车上静静的躺着,看到这儿,不免就会有人疑惑,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不把车上的人搬下车呢?一个是蔺且搬不动,另一个则是随意搬动反而容易出问题,一旦搬动时别人受伤了,到时候的状况就可想而知了。
蔺且此时正把玩着手上的三张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掏出那张囚笼里的少女牌看了许久,他总感觉里面的人是活着的,似乎真有一个人被关在里面,于是蔺且对着卡牌里的少女喊道:“傅文佩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怎么没种开门呐!开门!”
“谁抢男人了?谁躲在里面不出来了?混蛋,要不是被关进去,像你这种角色本大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卡牌里面的少女恶狠狠的道。
少女的声音格外动听,如同百灵鸟的叫声一样让人着迷,蔺且心想这声音真好听,虽然是骂人的话,但不同的人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甚至还想多让人骂几句,我是不是在犯贱呀。
蔺且继续调侃道:“你来呀,你能怎样,你能吃了我吗?”
卡牌里面的少女恶狠狠的道:“混蛋,你敢进来吗?”
蔺且看着少女大笑道:“进来就进来,你打我呀。”
然后,蔺且就进去卡里面了,蔺且一脸蒙蔽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看着蔺且笑着道:“继续呀,别停呀,继续骂。”
蔺且看着少女一脸茫然的道:“我是谁,我在哪儿,姐姐,你好漂亮,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打人呢?”
少女瞪了一眼蔺且道:“算了,姐姐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小混蛋计较,我找你这个家伙进来,是有事情和你说。”
蔺且道:“您说,我听着。”
少女接着说道:“你看到那张恶心的虫子卡牌了吗?就是什么几里哇啦古拉人。这张卡应该是借助我的能力和这张卡牌产生的,我的名字叫做千幻,我能够幻化成见过的任何东西,并获得其中一部分信息,比如说你我之间可以正常对话,由于我被关在这里时间太久,我的身体已然消失,我已经和卡牌融合到了一起,我的能力因此可能发生了异变,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在你接触某一生物一段时间后我可以制造出这张生物的卡牌,具体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只制造过空白卡牌,我找你只是希望日后如果有机会,你能让我再看一眼我的故乡。”
蔺且想了想回道:“没问题,还有刚才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要不打我一顿,算赔礼道歉,你的故乡在哪儿呀,姐姐?”
千幻笑着回道,只不过这笑容多少让人觉得有些牵强:“刚才的事无所谓了,有个人说话其实挺好的,以后你就叫我千幻就行,家乡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如果能碰上,再说吧。我呢,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算是妖兽呢,还是怪物呢?千幻不只是我的名字,也是我们种族的名字,我们种族的天赋能力便是可以随意变化,所以我们身上的皮很珍贵,用我们的皮做成的衣服也会拥有这份能力。当时我年纪尚浅,我父亲生病了,我没有听母亲的劝告,独自偷偷跑出去找药,然后就被抓了,之后就关在这里面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待着,直到生命消亡的最后一刻,在那之后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大概就在遇到你之前没多长时间,我才重新苏醒过来,然后我就发现我和卡牌融合到一起了,于是我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然后就写了首诗,后来控制卡牌移动的时候不小心把诗歌牌弄丢了,然后就从隐藏地出来找诗,之后我就被你捡到了,对了,你看见我的诗了吗?”
蔺且回道:“哦,就那首牢笼诗,普普通通吧,但还挺有趣。”
千幻恼羞地看了眼蔺且道:“笨蛋,讨厌,谁让你偷看的,滚出去。”说着千幻就将蔺且又赶出了卡牌。
蔺且一脸蒙蔽的看了眼周围的场景,不由的感慨道:“女人还真是难懂呀!”
蔺且考虑了一番千幻说的话,又从罐子里取出一个几里哇啦古拉人出来,然后说道:“对了,小叽,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听说过一个使用卡牌的世界吗?”
几里哇啦古拉人怒道:“我是高贵的几里哇啦古拉人,不要叫我小鸡,对了,羊毛不要可着一个人薅,你就不能换个人审问吗?使用卡牌的?游戏王吗,你们人类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蔺且仔细看了一下罐子里的和手上的这只,不由的吐槽道:“你们长的有区别吗?还有是不是所有来这里的生物都直接扫描就能学会语言?我要有这能力,大学肯定能上个更好的。还他喵的游戏王,确定没听说过有个世界里面有种叫千幻的物种,能千变万化,还有能使用卡牌当牢狱的角色。”
几里哇啦古拉人道:“区别大了,我是我们那圪塔最靓的仔,千变万化,西游记吗?确实没听过。”
蔺且看了眼几里哇啦古拉道:“对了,你们到底来这座城市是来干什么的呀?几里哇啦。”
几里哇啦古拉人道:“俺也不知道,俺也没敢问,上头让我们来这个世界是来找某个东西,具体是啥,咱就不知道了,俺只是个打工的,领导让咱抓鸡咱不敢抓狗,兄弟只是奉命行事,大爷能绕小的一命吗?就当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得了。再说我们也没伤害人,他们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蔺且无奈地看了几里哇啦古拉人一眼道:“等会儿人警察来了我还是上缴吧,到时侯整件事就与我无关了,偷的浮生半日闲,头发是越长越好,麻烦是越少越好,我本闲云野鹤,何苦麻烦缠身呢?”
几里哇啦古拉人道:“大爷,放小的一个就行,小弟日后必有重报,唯大哥马首是瞻,小弟还会知恩图报,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上刀山,下油锅,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蔺且心想一套一套的还挺牛,但是没办法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蔺且眼也不眨的将几里哇啦古拉人又塞回了瓶子里。
这时,救护车的声音响起,看来是医院派人来了。
话分两头,此时陈月正坐在出租车后座上,陈月看了眼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播就断了,不过人气倒是涨了不少,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陈月总觉得有些后怕。
这时前面开车的司机突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月聊起天来:“丫头,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啥,我一天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车上,工作的时候是司机,回家又是丈夫,结果我哪个角色都没做好,老婆孩子和我越来越生,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我快裂开了。”
陈月边看手机,边有些疲倦的回着司机的话:“司机师傅,凡事想开一些吧,我生活阅历不丰富,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您,向前看吧。”
这时,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然后她就看到极为恐怖的一幕,司机真的裂开了,身体上半部分就像哪吒三头六臂一样开始不断的分裂,如果说下半身像是花盆不变的话,上半身就像不断绽开的花叶,只不过这个叶子是由人的半个身体组成的。
陈月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崩溃道:“这地方是什么破地方呀,老娘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妈妈,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