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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4.等待时机来临
    “不用追了。”

    那三人虽然借由幻化身形而消失,但人能消失,气息却早已被陆卓羽锁定,甚至于他都不用去追,只需要改变这白浮镇中的灵气流动,便可让那三道气息瞬间毙命。

    “道友,你没事!”

    感受到这屋子里浓郁的迷香味,陆卓羽还以为张弼着了道,而如今看到张弼相安无事,顿时喜出望外。

    但转念一想却又颇觉汗颜,毕竟张弼再怎么说也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区区迷香又如何能迷得到他呢?

    所以,陆卓羽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张弼故布疑阵、请君入瓮的计策,只是没想到被自己破坏了。

    看着陆卓羽那一脸神色变化,张弼对此倒是并不以为意,随即说道,“不用在意,即便他们今天走了,迟早也会再来的。”

    陆卓羽点了点头,但正要问起这其中的究竟,却又想起早些时候张弼卖的那个关子,这让他意识到张弼其实早已布计,而自己的行动反倒是多余的。

    当即陆卓羽便告辞了张弼,回屋休息去了。

    却说此时的张弼随手一挥,散去了那满屋的迷香过后,非但没有因为陆卓羽的擅自行动而恼怒,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方果然来了,虽然无法看到对方意欲何为的全貌,却也变相证明了自己所料不差。

    至于说这伙人究竟是何人所派,其实根本不重要。

    随着张弼到头入睡,一直到第二天晌午。

    来到屋外,正好看到依靠在走廊上沉思的陆卓羽,张弼见状随即走了过去。

    自从来到这白浮镇,奇怪事一件接着一件,虽然总能找到应对之法,且看张弼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也能让陆卓羽感到安心。

    但这种绿叶衬托红花的感觉却始终让陆卓羽耿耿于怀。

    倘若陆卓羽也和那张克己、尧天一样知晓张弼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但他什么也不知道,且张弼也不打算告诉他,这无疑会加深陆卓羽心中的忧虑,甚至会让不信任的情绪加大。

    对于这种情况,张弼看在眼里,却并不如何担忧。

    他知道这种人和的变化一定会出现,即便不出现在陆卓羽的身上,也会发生在其他地方。

    因此,与其在他探查不到的地方发生不可预知的变数,倒不如让这个变数就留在自己身边,而他也能时刻找到应对之法。

    “道友,关于昨天的事……”

    陆卓羽刚起了个头,却被张弼给打断了。

    “卓羽,今日有一事待办,你与我同去。”

    “好!”

    陆卓羽听得张弼有事要做,也不再去纠结其他,随着两人离开客栈,一路来到了海岸线上。

    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堤坝虽然已经建造好了,但却是只有其形,而且由于海滩上大多数泥沙都很松软,与其说是堤坝,倒不如说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道友可是要进一步巩固这处堤坝?”

    看着眼前一推即倒的堤坝,陆卓羽也不禁暗暗摇头,虽说他能够理解人和的重要性,但人和的前提也是人心能够趋于稳定,而这样的稳定需要依靠胜利来铺垫。

    换言之,倘若一场海水便将他们数日来的辛苦给摧毁了,势必会再次导致人心不稳的。

    “不,我打算建造一堵风墙。”

    张弼的打算让陆卓羽眼睛一亮,便要自告奋勇,而这一次张弼没有拦阻他,毕竟凭借他元婴中期的修为,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谓风墙,并不是用来抵挡海浪的,毕竟真要有如此简单,张弼何必还要布阵呢?

    再说了,倘若只是消灭掉海底漩涡,以及阻止大海倾覆白浮镇,那么也只需要陆卓羽一人出面即可,但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某些人想要的。

    而“某些人”当中自然也包含了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那在此地留下天命传承之人,另一个则是那纯阳小儿。

    当然了,这番话张弼同样不会告诉陆卓羽,只是在将他蒙在鼓里的前提下,尽量缓和他的情绪,不让那人心不稳的隐患暴露出来罢了。

    随着陆卓羽以强悍的实力构筑完成了一道风墙后,并且应张弼的要求在风墙中遍布风眼。

    这些风眼是用来宣泄大海的愤怒,让海风和海水能够顺着这些风眼渗透出来,此举可以减轻风墙的压力,自然也可以接着“泄洪”来释放那海底漩涡中的压力。

    做完了这一切后,张弼便打算回客栈了,而此时陆卓羽的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一丝古怪。

    “道友是否在等待某种时机的到来?”

    返回客栈的路上,陆卓羽从旁询问,和前几天不同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张弼几乎每天只做一件事,看似一切都在缜密有序的进行当中,但还是给予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甚至于他会觉得张弼在拖时间,甚至是一种散漫的行为。

    “可以这么说。”

    张弼微微点头,毕竟他确实是在等待时机,只是这个时机并不是由他来做决定的,而是就像是皇帝发布的工作任务一样,会有一个完整的流程。

    这个流程不仅受限于天命,同样也受限于规矩。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弼每天都出门一次,每次也都只做一件事,他在缓解压力,也在释放压力,但这样做的结果是压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愈发凝重了。

    不说陆卓羽,就连白浮镇的村民也是同样。

    从那张崇开仓放粮以来,白浮镇的村民们就隐约察觉了什么,毕竟以那张崇身为奸商巨贾的尿性,如果不是出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做守财奴的。

    压力在无形中凝聚,人心也因为这种时刻都在紧绷的过程中开始动摇,甚至于这几天出海打渔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原本应该在周边城镇置办货物的商队也逐渐减少。

    感受到这种人和、地利的流失,张弼非但没有因此而忧虑,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毕竟压力的形成永远都是双向的,有释放的一端,自然就会有承受的一端,而如今对方给他施压了,这就意味着过去那种“缓进战术”行不通了,必须要让事件升级来获得更进一步的优势。

    而面对这样的局势,陆卓羽也找到了张弼。

    这些天下来,陆卓羽也和白浮镇的村民一样,但不同的是,他不但忧虑局势,也还有来自于张弼这种的压力。

    毕竟信任同样也是双向的,而过去信任,不代表永远信任,张弼能够拿出东华帝君道统固然不假,他实力莫测手段通天也同样如此,但是面对一个自己能力范围以内的问题时,他却未必会时时都遵照张弼的意思行事。

    只是碍于过去的“体面”,而并未把事情做绝而已。

    今天他来找张弼,隐约就有一种想要向张弼摊牌之意,无论是着手解决海底漩涡的事情,还是前往其他城镇购置物品帮助张弼布阵,今天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但是这样的想法,却只听张弼说道,“也该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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