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帮袭击哥谭市政大厅，市长需要支援！”
“哥谭警局遭受大量木偶袭击！”
“奥迪斯堡区银行遭到抢劫，带头的是疯帽匠和一群童话生物！你应该叫它们为朋友，懂吗！”
“南欣克利区的贫民窟起火需要消防支援！”
一连串的电话在哥谭警局里响个不停，哥谭的每一处在今天都遭到了袭击。
戈登一边带队清缴着不请自来的木偶军团，一边在疯狂的抽调着警力。
到处都是求救声和枪声，甚至连韦恩集团的办公大楼也遭到袭击。
好在安保集团出力，制止了纵火案的发生。
但现在唯一传来好消息的地方就只有韦恩集团了，剩下的地区都需要警力支援。
戈登都快忙疯了。
就连企鹅人的冰山俱乐部都有人敢去抢劫，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暴动。
整个哥谭的暴动。
也就在这时，某些反派居然罕见地和哥谭警方站到了一起。
比如说企鹅人。
企鹅人的原因很简单，他是秩序的既得利益者，如果秩序遭到破坏，他的下场可不会太好，更何况现在都有人抢到自己身上了。
而在搜寻的市长的贝恩和谜语人则是在行动中途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们的手下都跟发疯了一样肆无忌惮。
哪怕是贝恩帮那些意志坚定的军人也参与进了暴动之中。
而在贝恩亲手捏死了几个胆敢冒犯自己的家伙后，还是有些不要命的疯子冲向了自己。
谜语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他和一旁的稻草人对视了一眼，稻草人打了个手势，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贝恩当然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的离开，但又看了看陷入到疯狂之中无法自拔的贝恩帮成员，他直接发动了自己的替身能力。
所有的贝恩帮成员一瞬间都被吸入了贝恩的身体之中，而贝恩则是整个人膨胀了一圈。
一次性纳入所有贝恩帮的成员，他之前也尝试过。
这种情况下他的体能获得了极大的加强，但个人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这种感觉很不好。
扫视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市政厅，贝恩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哥谭市今天明显不对劲，所有人仿佛在一瞬间释放了自己压抑已久的疯狂。
就连新生代的猫头鹰法庭也紧急派出了为数不多的利刃们搜寻事情的起因。
佐丹奴植物园，毒藤女的藏身地，前几天连续的暴雨让这里不少的植物变得情绪低落，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安抚这些植物们。
“烧了这里！”
“抢劫！”
“去他妈，我带你们一块抢。”
喧杂的声音和不间断的枪声终究还是引起了毒藤女的注意，她快速催生了周围的植物。
无数巨大翻涌的藤曼很快拔地而起将毒藤女拖到了高处。
植物园里的工作人员带领着闹事的观众打开了附近的仓库，他们最为熟悉这里，这里有着全套的除草装备。
毒藤女显然知道这一点，她只是随手一挥，几道藤曼飞出瞬间将所有的人倒吊在了空中。
她皱着眉头，不断地询问这哥谭的植物们，是什么导致整个哥谭陷入了混乱。
可惜植物们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万物之绿对此也没有答案，这几乎可以表明这件事有着更高层的东西介入了。
她能够听到植物们对她的劝说，不要加入这场暴动，离开哥谭。
但她终究是有所犹豫，哈莉·奎茵在离开小丑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自己越狱出来也是为了找她，几次犹豫之下，毒藤女决定去找小丑问问情况。
抛起再接住，是反面。
看来这个家伙的运气不够好。
“嘭！”
子弹出膛，一枪就掀翻了眼前这个家伙的天灵盖。
“好像做的有点过火了。”
“确实，你要多付一杯酒钱。”
做牌俱乐部里现在并没有多少人，出了双面人就只有泥脸和丧钟。
当然还有吧台的酒保，显然经常和这些著名恶棍打交道似乎让他少了些对双面人的敬畏。
“正面，你运气不错。”
收起硬币，双面人只是瞄了一眼酒保，酒保就立刻冷汗直流，他知道双面人的恐怖，而自己似乎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次。
“你要是打死他了，今天可就没人给咱们卖酒了。”
说话的是丧钟，他的语气平淡，哪怕外面枪声不断。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哪怕是我也无法约束我的部下。”双面人的语气听出情感，显得很平静，仿佛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下背叛。
“也就是说你没钱雇佣我杀死黑面具了？”丧钟是个雇佣兵，他只对钱感兴趣。
“钱早就准备好了，但目前的情况是你需要换个目标了。”
蝙蝠侠刚把黑面具关押起来，双面人就受到了消息，他在警局的内部可是有不少的内应。
“说说看，先说好，如果目标价值过高你要补交，如果过低我不会退钱。”
“杀了强尼·维提。”
听到这个名字，丧钟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这个家伙。
“罗马人的侄子，可是我记得罗马人不是被小丑杀了吗？”
“这个小家伙认识不清自己的极限，他妄图继承罗马人的帮派和地位，但那些已经属于我了。”
听到一半，丧钟就知道了原因，旧势力的反扑呗，很典型的黑帮风格。
“没什么威胁性，不过要大概加上五十万的误工费，如果有他的情报大概明天你就能听到他的死讯了，如果没有那么我将会在三天内给你回复。”
“他的情报我都有，包括他的藏身地，你只需要让他死的像是场彻彻底底的意外就行了。”
“原来如此。”
丧钟很快就明白了双面人的意思，恐怕强尼·维提一开始就是他准备掉出反叛者的鱼饵。
“另外关于报酬，我们或许可以用别的方式结算。”
“说说看。”
“我可以帮你觉醒超能力，或者应该说是替身能力。”
听到双面人的回答，丧钟原先是准备嘲笑一下眼前的这个家伙。
获得超能力又不难，丧钟有一堆方法可以觉醒各式各样的超能力。
别的不说他手中可是有着纯度相当高的n金属，只要使用了，他就能成为一个小超人，而且还是没有弱点的那种。
但眼前的双面人好歹是自己的雇主，他决定给对方一个面子。
可惜双面人的下一句话就让丧钟彻底不淡定了。
“蝙蝠侠应该也觉醒了替身能力，连带着整个蝙蝠家族应该都会一一觉醒替身能力。”
这话一出，丧钟久违的陷入了沉默，蝙蝠侠觉醒替身能力听上去可不是个好兆头。
过了片刻，他对着双面人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条件。
双面人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资料递给了丧钟。
“今天各处都有暴乱，你可以把他们一并收拾了。”
“没钱就不杀，给了钱才杀。”
~
蝙蝠侠早就发现了这场席卷了整个哥谭的暴乱，但他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仿佛没有看到满城的火光和四处响起的惨叫声，只是顺着蝙蝠女走过的路在搜素着什么。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间街边酒吧。
推开门，里面的酒保表情依旧麻木，眼神空洞。
蝙蝠侠的目光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反而是放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坐在蝙蝠女旁边喝的酩酊大醉的那个女人。
蝙蝠女也发现了蝙蝠侠的到来，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蝙蝠侠对她摇了摇头。
“哥谭女士，您该醒醒了。”蝙蝠侠的语气依旧和平常一样。
但蝙蝠女听到那个称呼的一瞬间就想通了所有事。
在地球，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着自己的城市之魂，不过这是神秘侧的东西，蝙蝠女了解很少。
可是康斯坦丁的事，蝙蝠女还是多少了解了一点，尤其是他上了某个城市，这个经历被他大肆炫耀，可惜正义联盟里面没人相信。
那个女人并没有回应蝙蝠侠，她喝了太多的酒，久违地醉了一次。
蝙蝠侠没有去打扰她，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哥谭的身旁。
外面的枪声和惨叫声依旧是接连不断，蝙蝠女想要出去拯救他们，而蝙蝠侠只是对她摇了摇头。
虽然有些疑惑，但长久的服从还是让蝙蝠女放弃了她的行动。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哥谭女士很快扶着自己的额头从吧台上站了起来。
“哦，酒喝的有点太多了。”
她自顾自地点了杯醒酒茶，仿佛蝙蝠侠和蝙蝠女并不再她的身边。
伴随着茶水入了腹，她才慢悠悠的转向了蝙蝠侠的方向。
“我以为你会更注重哥谭市人民的安危，而不是坐在这里和我聊天。”
蝙蝠侠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哥谭女士。
哥谭就那样面带微笑地盯着布鲁斯淡蓝色的眼珠，直到她感知到了什么。
笑容瞬间从她的脸上消失，她整个人变得扭曲且充满憎恶。
“你干了什么？”
蝙蝠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您干了什么？”
听到蝙蝠侠的质询，哥谭女士的身体一整扭曲，直到最后她重新变回来自己本来的样貌。
一个黑色的石像鬼，她的脸上獠牙尖锐，翅翼带着哥谭的黑暗。
这才是她的本相。
“我没有错，哥谭人日复一日的行为让我厌恶，他们在哥谭市累积了太多的罪恶，他们必须尝到自己酿成的恶果。”
“蝙蝠侠，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最亲的孩子，这场混乱既是我的发泄也是我对你的考验，但显然你现在不合格。”
尖锐且锋利的手指戳到了蝙蝠侠的脸上，但蝙蝠侠不为所动。
“所以，您现在最宠爱的孩子是小丑，对吗？”
“是的，你已经失去了资格，你没有去阻止那些罪恶，你违背了长久以来的诺言，今天哥谭会因为你的不作为死去三分之二的生命，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哥谭的叫嚣声很大，一旁的蝙蝠女已经掏出了蝙蝠飞镖，她准备配合蝙蝠侠先拿下这个怪物。
直到蝙蝠侠重新开了口。
“您有能力逆转这一切，你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听到了蝙蝠侠的话，哥谭停止了她那种表演式的发泄，蝙蝠侠说的没错，她确实可以阻止这一切，甚至能够将整个哥谭的状态重置。
“代价呢？要我做事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哥谭是座很公平的城市，有付出才有得到。”
“但是付出往往大于得到。”蝙蝠侠再次接上了哥谭的话语。
不过既然蝙蝠侠知道规矩，那么他就应该做好了觉悟。
“你需要付出你的一切，除了你本身。”
哥谭给出的条件简洁明了，但蝙蝠侠摇了摇头。
“我不想支付任何东西或者代价。”
“这是不可能的。”哥谭直接拒绝了蝙蝠侠的要求。
但蝙蝠侠一点也不慌张，他说起了另一件事。
“您应该觉醒出了替身能力，也只有您能够在蝙蝠洞里悄无声息地转移走杨志豪和夜翼，对吗？”
面对蝙蝠侠的询问，哥谭直接了当的给出了答复。
“确实，和你说的一样，夜翼和那个旅客都是我带走的。”
“如果我没猜错，您的替身能力觉醒应该是小丑所为？”
哥谭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关于这一点，你猜错了。”
哥谭市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一部分，包括小丑，她只是借助了小丑的手帮自己觉醒出了替身能力，毕竟能对城市之魂起作用的东西从来都很少见。
而蝙蝠侠听到了这个答案只是微微一愣，但他似乎很快想明白了。
“我知道小丑为什么要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了。”
蝙蝠侠的喃喃低语显然引起了哥谭的不满。
“小丑还没有那个能力干涉我的选择，在我看来，你们只不过是我掌心中嗷嗷待哺的婴儿罢了。”
蝙蝠侠低头说出了另一句话。
“但是弱小的婴儿也可以凭借着哭声驱使自己的父母行动，这无关力量和能力的强弱，这是一种道德情感上的驯化。”
“？”
哥谭并没有听懂蝙蝠侠话中的意思。
但蝙蝠侠再次抬头，他快速伸出了手抓住了哥谭的脖子。
他的眼神坚定。
“我有背负一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