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从背后传来，出乎夜翼原本意料的，黑面具的手下居然直接和扎斯开打了。

    看来替身能力的觉醒极大地提升了哥谭反派们的野心，之后对其他反派进行心理分析也要加上替身带来的影响了。

    杨志豪和夜翼两个人没有在往前逃跑，之前的经历已经告诉了杨志豪逃跑是不现实的。

    夜翼也没有在再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扎斯的替身能力太过强大，夜翼第一次没有了必胜的信心。

    而似乎是看出来夜翼心中所想，杨志豪犹豫了一下，就把自己路上临时所想的计划告诉了夜翼。

    听完杨志豪这个有些夸张的计划，夜翼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一方面是他对这个高风险计划的实施没啥信心，扎斯的行为不可能照着计划描述的那样，到时候只能进行侧面引导，另一方面则是对杨志豪的医学知识和替身能力的不信任，这方面也无需多言。

    就连杨志豪也只是表示他有大概率能够完成计划，而小概率的那部分就不好说了。

    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夜翼再想别的办法了，他很快权衡好了计划中的利弊，之后便对杨志豪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计划。

    扎斯和no1的战斗没有持续多久，除了那个能对攻击造成反伤的人有点难对付，其他人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多大威胁。

    战斗的过程异常无趣，这几个家伙本来就是混混出身，格斗技巧都是街头混混级的，对扎斯有威胁的就只有替身能力。

    但他们的替身能力的使用也相当粗浅，加上扎斯有命运护身这群家伙甚至无法近身。

    除了捅穿了反伤的那个人，扎斯罕见地受了伤以外，撂倒这群家伙也才花了两分钟。

    而扎斯为了警告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他直接卸掉了每个人的一条腿和一条胳膊。

    他没有杀了他们，因为他们不是命运选定的目标，但冒犯自己的家伙必须要受到惩罚。

    慢步从他们的残肢和身体上跨过，倒在地上的no1伸出仅剩的右手想要抓住扎斯的裤腿。

    但迎接他的是扎斯的一脚，剧烈的疼痛从右手上传来，几乎是钻心的痛苦居然奇迹的让他原本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他记得自己被召进了黑面具的办公室，之后自己好像就睡着了，仿佛他一直在做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噩梦。

    直到痛苦让他重新苏醒了过来，他看着周围残肢，感受着四肢传来的冰凉感，他被死亡的恐惧淹没了。

    扎斯没有在意这个家伙，他将脚下的no1踢开，继续朝着夜翼所在的位置靠近，他能感受到夜翼并没有离他太远。

    而且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夜翼看起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点倒是稀奇。

    ~

    一直飘在天上的萤火虫瞬间爆发完了所有的储存热量，原本愤怒的头脑冷却下来，吸收热量速率瞬间下降。

    这时候萤火虫才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实，他可不会飞。

    之前使用热量喷射的反作用力一直飘在天上，但现在能量的储存并不支持他继续飞在天上，他立刻开始下坠。

    好在蝙蝠侠还在操控蝙蝠飞机，底部瞬间射出钩锁捆住萤火虫，将他封进了特制的n金属舱室。

    萤火虫刚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舱室内部对着自己的面部喷射了一股气体，几乎是瞬间，萤火虫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那个笨蛋。”疤面离这里并不远，他就在不远处的办公室大楼里。

    他整个人坐在腹语者的肩部，两个木偶手臂在腹语者的操控下拿着望远镜盯着天空中蝙蝠飞机的动向。

    “我就说了萤火虫不可靠，他是个满脑子只有纵火欲的废物。”

    “你可别这样说，这可不是萤火虫废物，而是蝙蝠侠太强了。”

    疯帽匠倒没有对萤火虫的不满，只要欲望得到满足他为人一向平和。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蝙蝠侠没有踏进你的兔子洞里，我们还损失了萤火虫，这次的行动可是彻底失败了。”

    疤面的话还是那么难听，他最不能容忍手下犯蠢。

    “事实上，我们的计划很成功，既帮黑面具拖住了蝙蝠侠，又剔除了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合作者，不是赚大了吗？”

    “啊，对对对，我们赚了。”

    面对疤面的嘲讽，疯帽匠也不怎么生气，他还有着一支箭，替身使者想要多少可以制造多少。

    唯一可惜的是疯帽匠制造的精神控制装置对替身使者没有作用，不然现在腹语者和萤火虫不可能是他的合作伙伴，只可能是他的手下。

    “放轻松，这次我们好歹也试探了一下蝙蝠侠的实力。”

    “试探出了什么？蝙蝠侠还和以前一样神通广大？”

    疤面翻了个白眼，他对疯帽匠的安慰可并不感兴趣。

    “我们还有几个合作伙伴，他们有着足够的资质可以觉醒能力，放心。我们早晚要收拾蝙蝠侠的。事实上，我明天就有一个针对蝙蝠侠的计划，有没有兴趣参加？”

    听到了能够收拾蝙蝠侠，疤面没有丝毫的犹豫，选择加入疯帽匠的机会。

    蝙蝠侠抓住萤火虫后并没有离开这栋大楼，他在一层一层地搜索在腹语者的痕迹。

    不过原本在楼层间游荡的木偶们，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不见了，就如同它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样。

    蝙蝠侠没有过多停留，这些木偶消失大概率是意味着腹语者直接离开了这里。

    他们直接放弃了萤火虫，不过这也透露出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腹语者手上肯定有一支箭，不然对方不可能这样轻易放弃萤火虫这样强大的战斗力。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蝙蝠侠射出钩锁挂住了悬停在空中的蝙蝠飞机，哥谭警局的通讯频道里嘈杂声不断，他要赶去支援蝙蝠女。

    不然到时候会出现大乱子。

    ~

    夜翼就那样倒在地上，扎斯一匕首穿过了夜翼胸前的特殊合金护甲，底部的防刺紧身衣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一刀直接捅进了夜翼的心脏。

    人们常说死亡时容易看到过去，夜翼倒是没看到，他的替身自发性地握住扎斯刺来的那一支匕首，没有让匕首彻底贯穿心脏。

    不过这一击的攻击还是夜翼倒下了，他就那样躺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这样的死亡，如同杨志豪的计划那样。

    扎斯并没有因为夜翼倒地就放松警惕，虽然命运已经做出了指示，但蝙蝠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反抗命运。

    他也知道心脏被刺穿，夜翼还是能活个几分钟的。

    “你就只是在那里看着？不过来试图打倒我吗？”

    “我很清醒，夜翼没有彻底死亡，你的替身能力没有彻底解除前，我不会贸然对你出手的。”

    杨志豪的表情冷漠，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的内心可是无比煎熬，他好像有点错估了扎斯的专业程度。

    “哈，挺冷静的，所以你就是最新的罗宾吗？蝙蝠侠居然允许你用枪，看来你的实力并不怎么样。”

    扎斯的话语中带着嘲弄，玩枪的人不少，但杨志豪之前的拔枪姿势和射击姿势让扎斯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外行。

    “实力够不够用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该担心的是替身能力结束后您不能快过子弹。”

    听完了扎斯的话语，杨志豪也没有惯着他，直接反呛了他一句。

    “呵，那就拭目以待吧。”

    扎斯话语中蕴含着轻蔑，他要给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上一课。

    不过他不会要了杨志豪的小命，但会卸了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作为惩罚，顺便也能刺激蝙蝠侠来找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盯着夜翼彻底没了呼吸。

    扎斯感受到了命运给他的反馈，眼前的夜翼确确实实的死了，他舒了一口。

    命运的敌人，蝙蝠家族第一个牺牲者出现，这意味着一个良好的开始。

    杨志豪可没有闲着，看到扎斯表情的变化，一直隐藏在夜翼体内道具制作立刻发动能力，凭借着虚妄铭狞之前指引的标记，夜翼的心脏瞬间被修复，外溢的鲜血被大量回填。

    但即使是这样，呼吸停止还是对夜翼的内脏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伴随着道具制作对夜翼进行手动心脏复苏，夜翼终于有了呼吸。

    “怎么还不动手吗？”出声挑衅的是扎斯，他的目光早已从夜翼身上移开转移到了杨志豪的身上。

    看到了夜翼恢复了呼吸，杨志豪才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希望短暂地停止呼吸不会造成夜翼脑损伤吧。

    “这就来。”

    手枪早就握到了手上，杨志豪也没客气，对着扎斯直接扣空了弹匣，而扎斯则是一个侧闪就躲过了大部分的子弹。

    而唯一命中扎斯的一发子弹还被他用匕首弹开。

    看到这一幕，杨志豪心里骂娘，刀劈子弹都出现了，这和夜翼跟自己说的可不一样啊。

    扎斯没有理会正在换弹的杨志豪，他捡起了一枚钢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又扔到了地上。

    “原来是麻醉针，我还以为蝙蝠侠真的教出来了个敢杀人的好手。可惜只是绣花枕头，不实用啊。”

    “要是蝙蝠侠敢杀人慌得就是你们了。”

    杨志豪的吐槽让扎斯没法回答，他确实见识过蝙蝠侠想要杀人的样子，招招往致命部位去，要不是他最后收了手，自己和小丑可就真死在蝙蝠侠手里了。

    扎斯并不擅长语言的艺术，但他是实干派，更支持手底下见真章。

    看着躲开一梭子子弹冲向自己的扎斯，杨志豪倒是也没太慌张，他召回了附在夜翼身上的替身，掏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折叠甩棍。

    既然武艺上比不过对方，那就只能一寸长一寸强，伸手摸到了附近的木材房门，木材化作枪杆，甩棍变成枪头。

    一杆一米五的长枪就出现在了杨志豪的手中，扎斯看到这一幕，原本想要前冲靠近也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样？攻守之势逆转了。”杨志豪难得逼退了对方，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一分。

    “在这种贫民窟的小巷里用长枪，你绝对是在找死。”扎斯的评价简单干练。

    他手持匕首再次前冲，杨志豪伸手刺出枪头，却见扎斯一个闪身错开，左手抓住枪头，巨大的力气让杨志豪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还是不是人。

    不顾手上留下的鲜血，右手匕首挥斩。

    枪头几乎是瞬间离开枪身落到了扎斯的手中。

    来不及骂人，杨志豪下意识地下蹲，躲过扎斯投掷过来的枪头，但之后扎斯的近身他根本无法阻止。

    扎斯上来就是对着杨志豪腹部一个膝顶，出力可谓是狠，杨志豪手中的武器在剧痛的影响下不自觉地落到了地下。

    落地的木杆也被扎斯捡了起来，对着杨志豪就是一顿猛敲，他打的还都是非致命部位，显然他只是在肆意发泄。

    而看着倒在地上的杨志豪疼到动都动不了了，扎斯才放下了手中的木棍，他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对着杨志豪的右腿和右手比划了一下。

    “现在你应该知道出来混是要付出代价的，成为英雄的同时必然要承担被反派杀害的风险，但我是个好人，只会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义联盟可是有堪称全能的治疗仪器，不过不要紧，肉体的伤害可以治疗，心里的可没那么容易。”

    扎斯絮絮叨叨个没完，显然他无论是在成为精神病前还是现在都并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家伙。

    “确实，我也认为心理创伤可没那么容易修复。”

    仅仅听到声音，扎斯回首就是一刀，但没有划到。

    站在攻击范围外的夜翼对着刚刚发力完的扎斯就是一脚，这一脚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伤害，而是要让扎斯远离杨志豪。

    踹完这一脚后，夜翼并没有继续追击，本来之前就受了内伤，现在又经历了内脏出血，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踹完这一脚后也需要时间恢复下体力。

    而扎斯被踢了出去倒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死死地盯着从死亡中回来的夜翼。

    事实又一次证明了，蝙蝠家族违抗了命运，他们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