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莫不也是上了这座山，山上有个洞，在山洞里遇上一个仙人，然后仙人给了他们一本书？”见炎九羽只是微笑看着他，却并不回答。陆离不由又笑了笑问道。

    “遇没遇到仙人倒是不知道，但这二人在定军山上待了一个月，到下山的时候，倒是每人得到了一样东西。”炎九羽轻轻笑道。

    “哦，那是什么东西？”陆离问。

    一口剑，一张琴。”炎九羽答道。

    “高探月窟，平步云衢。

    一张琴，三尺剑，五车书。

    引个奚童跨蹇驴，竟至皇都。

    只道功名掌中物，笑取，笑取。

    高引茅庐，无人枉顾。

    不遇知音，难求荐举。”这兄弟二人莫不是又要进京赶考？陆离不由一愣，望着炎九羽的眼睛。

    “这兄弟二人虽是不第秀才，却再也不会为了功名富贵入皇都。”炎九羽见陆离吟本朝秦竹村的《双调行香子知足》，不由笑了笑。她从陆离眼睛里看出了他的疑问。

    “却是为何？”陆离问。

    “只因他二人下山时，已经学成了一身功夫。”炎九羽答道。

    “只一个月便学会了一身功夫！”陆离愕然道。

    “下山时的功夫好不好不知道，但三个月后，这兄弟二人入滇，挑战点苍掌门。大哥炎幽只用了十一剑就将当时的掌门天然子逼得弃剑认输。”炎九羽接着说道。

    “点苍派久据滇南，剑招辛辣凶狠，本就是杀人剑。其派虽少入中原，但武学功力却绝不在中原七大剑派之下。这炎幽只学武三个月，竟可逼得点苍掌门弃剑！”陆离一惊。

    “又三月后，二人上武当。”炎九羽听陆离说，点点头又再接着说道。

    “武当！”陆离听到又是一惊。

    “武当派人众虽少，但拳剑双绝，独步武林。六个月后，这一回炎幽的剑难道已经可以匹敌武当掌教？”陆离疑惑道。

    “这一回，比的却是掌法。”炎九羽盯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武当拳剑双绝之称，是在本朝张真人上山，创出了太极拳，两仪剑之后。在之前，武当是道家，修行的本是以内功心法为主，内力绵绵见长。”炎九羽看着陆离，解释道。

    “比的是掌法，拼的就是内力。”陆离点点头。也只有武当绵长的纯阳内力，才足以支撑起不绝的绝世拳与剑。

    “晨曦微露，雾尚未收。这一回，出手的是二弟炎冥。”炎九羽看了一眼旁里的杨黔几人，见几人都听明白了，就又接着说下去。

    “只用了两掌！”她说道。

    “什么叫只用了两掌？”陆离不是很明白，问道。

    “炎冥与当时的武当掌教只对了两掌，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转身下了山。”炎九羽道。她的眼神很深很远，仿佛看着炎冥在薄雾里转身飘然而去的身影。

    “那么是谁赢了？”陆离追问道。

    “当夜，武当掌教传位真武阁。一个月之后，幽冥教创派丰都城。”炎九羽没有直接回答陆离的话，而是叹了口气说道。

    “只用了短短的六个月，这二人是怎么做到的！？”虽然炎九羽没有回答，但武当掌教之位从来都是上一任身故才会后传。

    陆离的眼睛瞪得跟他合不拢的嘴一样大。

    “这秘密，就在那一剑一琴里。”炎九羽抬起头，看了一眼刚刚升起的满天繁星，又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穿过他左肩的伤口，凝视着陆离的眼睛，慢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