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已经死了。”李大仁笑了笑说道。
“哦!”陆离看着他,他没有说话,他知道李县太爷还会有话说。
没有一个人会说没头没尾的话,每个人说的话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李大仁自然也有。
“其实很多人活着,都只是在逃避。”李大仁也一样知道,于是他又再继续说下去。
“二十五岁以后,死了的人,都是在逃避。”李大仁看着陆离又再说道。
“逃避什么?”陆离问道。
“逃避责任,活着带来的痛苦和生命里越来越大的压力。”
“死亡和激情与磨励没有关系。”
李大仁又笑了笑说道。
“当一个人连面对生活的勇气都没有的时候,就是自己已经死亡了的凭据。”
“那么,人应该怎么才能算是活着呢?”远山很远,也很绿。
三月的青山总是很绿,无论早晚。
陆离正看着远远的青山,问道。
“活在自己的心里!”李大仁也在看着青山上那月光透过的林稍,似乎在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回答自己。
逃避,也许会迫于无奈,迫于很多的压力。
人可以逃避,也可以一辈子不去面对安然老去。
“但若是如此,却只能算得上寿终。”
李大仁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星星说道。
三月的星空也很高,在没有春雨的时候,天上星星也很多。只是人们通常都会因为杏花春雨而忘记了要抬起头。
陆离也随着他的眼神看向天边,看向那颗划过的流星。
“但若要做到“正寝”,就必须要去面对。”
李大仁也看见了划破天际的流星,又再继续说下去。
“在活着的时候,去面对生活,面对自己。到了生命最后的那一刻,方能无憾!”
李大仁停下脚步,又再说道。
流星未落,陆离没有说话。
生命的意义,正应如他眼里的那颗流星。
虽然短暂,却已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