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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拉死你!
    “啊…真是极品美酒,魏王殿下,你说东海王是怎么酿出来的?”

    包间里,李良将一杯酒喝下肚,舔了舔嘴唇。

    众人浑然不知宁安正在向他们的包间而来。

    宁铮哼了一声,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东海王的酒的确是好。

    今晚之前,对很多人来说,东海王的白酒只是名声在外。

    但这次他们亲自前来品尝,只怕今后再也离不开这福禄酒了。

    而对百香楼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在外人看来,一家酒楼的生意还不至于让杨家这么在意。

    可他们自己人却很清楚,百香楼不仅仅是拿来赚钱,更多是人情世故。

    酒楼生意好,侧面证明往来酒楼的达官贵人多。

    这些人在酒楼饮酒畅言,可以让他们捕捉到方方面面的情报,不利于自己的便能及时做出应对。

    他们想要拉拢的大臣到了,就会安排“巧遇”,先吃吃喝喝混熟,继而再进一步。

    一家酒楼有如此多的道道,他们当然不愿意拱手让给东海王。

    “要我说,下泻药污蔑白酒有问题终究只是一时之计,想要一劳永逸,还是得拿到白酒的酿制法子。”王绍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郑卓点点头,“王兄说的不错,这次之后他们必然会有防备,而且我们没办法让酒楼里所有客人都拉肚子。

    少数几个人拉肚子只会引起一时非议,白酒这么好,过几天还会有人忍不住过来的。”

    宁铮目光闪烁,他认同几个人的说法。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红花会既然要去东海王府一趟,与其仅仅抢夺双龙玉佩,不如连酿酒的秘方一起抢了。

    想到此处,他暗暗得意,心道只要紫华堂出手,东海王不但是个死,他又能得到双龙玉佩和酿酒秘方,简直一石三鸟。

    他正思索的时候,忽然房门开了,一个人歪歪斜斜闯了进来。

    众人同时打量,俱都一惊。

    “咦,这不是六哥吗?”来的正是宁安。

    他提着酒壶,一身酒气,像是半醉的样子。

    为了装得像,过来的时候,他猛灌了几口酒。

    “九弟。”宁铮皮笑肉不笑,“真巧,听说你的凤鸣楼新上了白酒,我便同李良几个过来捧捧场。”

    他没想到这么晚了,东海王还在酒楼,庆幸自己来了。

    否则以李良三个,还真不见得能应付。

    他偷眼瞧向李良三人,果然三人面容僵硬,虽不至于害怕,但终究不自然。

    “确实巧,愚弟若不是喝多了,无意闯进来,还就错过六哥了,来,喝一杯。”宁安举起酒壶直接对嘴吹。

    魏王假意笑了笑,陪宁安喝了杯。

    宁安又望向李良六人,目光一一扫过去。

    李良等人俱都讪笑起来。

    不过想到有魏王撑腰,他们胆气升了上来。

    李良道:“东海王殿下,我们共同敬你。”,示意其他站起来。

    王绍等人会意,忙起身敬酒。

    他们今晚是来看东海王笑话的,没必要与东海王发生冲突。

    若是需要打架,只要魏王点头,他们会上。

    他们虽然不是皇子,但家世也不弱。

    闹起来,顶多也就各打三大板,顶多他们再多挨一板子。

    “好,好,今日恰逢酒楼上新酒,本王高兴,今晚就陪你们喝个痛快。”宁安干脆坐下。

    京师的纨绔子弟相互抱团,但因为父辈颜面的问题,一般不会见面就打打杀杀。

    大多数的情况下,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桌子低下阴招频出。

    所以他要同众人喝酒,众人倒也没有起疑心。

    众人一面喝酒吃菜,一面假意客套。

    三杯酒下肚,宁铮首先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良等人倒是继续同宁安喝酒划拳。

    想了想,宁铮瞳孔猛地放大。

    他们下了泻药的酒端出去那么长时间,怎么酒楼里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想提醒李良等人,但他们和东海王却闹的正欢。

    见状,他只能继续喝酒吃菜,偶尔还得同宁安喝一杯。

    又过了一会儿,酒楼里依然没有异状,他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他肚子里忽然一阵抽筋似的剧痛。

    李良等人也一样,王绍甚至轻叫出声。

    “怎么了你们?”宁安一脸无辜,心里实则乐开了花,这是药效发作了。

    宁铮顿时意识到掺了泻药的酒可能被掉包了。

    那酒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只是他还不敢相信,这是东海王干的。

    以他对东海王的理解,他没有这么精明。

    可如果不是他,又是谁一直在盯着他们?

    强忍肚子里一阵阵的抽疼,宁铮道,“九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马上得走。”

    说罢,他也不管宁安答不答应,站起来就出了包间。

    李良等人同样腹痛难忍,俱都跟了出去。

    外面天黑了,他们即便忍不住,也不会让人看了笑话。

    可若是拉在了凤鸣楼,他们在京师便没脸见人了。

    宁安岂会顺他们的心思,他忙站起来,摇摇晃晃道,“六哥来一趟不容易,我送六哥出去。”

    说着,他走在宁铮前面,故意走的很慢,挡住他的去路。

    宁铮肚子的抽疼感越来越强,马上就要无法控制,一泻千里。

    他一路跑出去只怕都来不及,慢慢走铁定要出大丑。

    双腿极力夹着,他恨不得一把将宁安推下楼。

    可他显然不能这么说,恨得牙痒痒,他仍旧面带笑容,“九弟,客气什么,以后我常来就是,不必送了。”

    一边说,他快步上前,想要绕过宁安。

    宁安看似走路晃晃悠悠,但一直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宁铮上来,他便故意踉跄两步,抢到他前面,再慢悠悠地走,“六哥,这是做弟弟的礼数,我可不敢忘,不然传到父皇耳中,又是我的过错。”

    宁铮忽然不说话了,肚子越来越痛,多说一句,他都怕控制不住。

    好不容易忍到一楼大堂,宁铮八人正要奔出门,宁安忽然拦住他们,“六哥,亲兄弟明算账,你们还没给酒钱,给了酒钱再走,愚弟这可是小本买卖。”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轻微的一声“噗”,一股臭味在大堂中弥漫开来。

    离得近的食客寻味而望,一个顽童眼尖,忽然指着宁铮脚下喊道,“爹,他拉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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