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病了。
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在医务室躺了一整天。
墨听了这个消息,心有愧疚,便提了篮水果去看望白晓。
来到医务室,就看到杜零正守在白晓床前。
看到墨,杜零就来了脾气,气势汹汹的说,“你这家伙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我带了一些水果。”墨说。
“谁要吃你的水果啊,”杜零掐腰怒道,“要不是你,晓晓怎么会生病,赶紧滚啦你!”
“我怎么知道她居然这么弱不禁风的,”墨辩解,“谁知道她吹吹风就生病了。”
“你们别吵了,”白晓睁开眼,虚弱的说,“墨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让她留下来吧。”
“哼。”杜零这才作罢,转过脸不去看墨。
“墨姐姐,”白晓说,“你帮我削个苹果吧。”
墨还未有动作,杜零就抢先拿起水果刀,说道,“我来吧,她削我不放心。”
白晓从被子中伸出手,悄悄拽了拽杜零的衣服,杜零看向白晓,就看到她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还是让墨姐姐来吧。”白晓说。
杜零虽然不太明白白晓眨眼的意思,但既然她已经给自己暗示了,那就配合一下吧,她把水果刀递给墨,“好吧,给你。”
墨看了看两人,总觉得这俩人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她也没多想,接过刀就开始削苹果。
她手法十分生疏,大块的果肉连着果皮一起削下来,原本圆滑的苹果被她削的棱角分明,最终,她把小了一整圈且形状奇丑无比的苹果递给白晓。
白晓和杜零不忍直视的看着,白晓指着苹果说,“这是你的新恶作剧吗?”
“我又没削过苹果皮,”墨脸红的辩解道,“我吃苹果从来不削皮的,反正我已经削好了,你爱吃不吃。”
“你喂我,”白晓中气十足的说道。
“你自己没手的吗?要我喂?”墨说。
“可我是个病人,啊我好难受,我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抬不起来,”白晓又装作一副弱气十足的样子。
抬不起手?刚刚我还看到你偷偷扯杜零的衣服来着,算了,我忍。
墨便拿着苹果递到白晓嘴边。
“不行,”白晓又嚷嚷道,“太大了我咬不动,我要你削成小块喂我。”
这是在刁难吧,一定是的吧,墨黑着脸,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再忍。
墨用水果刀从苹果上切下一小块,用刀尖插着,小心的递到白晓嘴里。
白晓吃了两块,又道,“我昨天干了好多活,现在全身上下又酸又疼,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锤肩捏腿。”
白晓说完,一脸期待的望着墨。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墨说。
“不依不依,人家是病人。”白晓撒娇。
“让我来吧,晓晓你辛苦了。”杜零就要上前扶白晓坐起来。
“不要,我要她来。”白晓指着墨。
“呜呜……晓晓不要人家了,好伤心。”杜零说,“人家要回去上吊。”
看着面前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墨黑着脸,坐到床边,开始给白晓轻轻捶腿。
我还忍。
“你没吃饭吗?大力点。”白晓说。
墨加大了力度。
“你是畜生吗?那么大力。”白晓又说。
“回头我请你吃小鱼吧,”墨说,“看你那么爱挑刺。”
锤了一会,白晓又直勾勾的看着墨,“我现在心情不好,要人唱歌跳舞表演给我看。”
墨的脸更黑了,说道,“我不会唱歌跳舞。”
“不依不依,人家不依。”白晓在床上撒泼打滚。
你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啊,唱歌跳舞什么的,臣妾实在做不到啊,我忍不了了。
墨开始在一旁抓狂,“我做不到啊啊啊啊……”
“噗哈哈哈哈哈……”杜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也有今天。”
“你们玩够了吧,”墨停止了抓狂,“哼,我走了。”
“等等,墨姐姐,”白晓说,“如果你还需要帮工或者打扫卫生的话,就来叫我吧。”
墨化为一摊阴影缩入地面,只留下一声。
“好。”
白晓和杜零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在一处阴暗的地牢中,一只黑猫正蜷缩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鞋跟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回荡在狭隘的甬道中,由远及近,黑猫只是动了动耳朵,身体依旧蜷缩着。
来人打开牢门,一脚踢在黑猫肚子上。
“喵!”
黑猫一声惨叫,被踢飞撞在墙上又弹回地面,它低低的哀嚎着,伏在地面上,它的身体忽然起了变化,迅速扩大,化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猫娘模样。
猫耳少女站起来,头顶黑色猫耳,身后耷拉着长长的猫尾,手和脚依旧是猫爪形状,脸颊边长着几根长长的胡须,她低着头,不敢望向来人,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与怨恨。
“你的新任务来了,”来人说道,掏出一张照片,“接近这个人,然后静待后续指令。”
来人用手指托起猫耳少女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又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蛋。
“这一次,可不要再失败了,”来人用充满怜爱的语气说:“我们这里可不养废物。”
猫耳少女用惊惶不安的大眼睛看着她,用力的点点头。
“你明白就好。”来人转身就走,走出了牢房。
猫耳少女这才微微放松了原本紧绷的身体和精神。
来人的脚步忽然停了,她又转身看向猫娘少女。
“哦,对了,这次的任务有点特殊,需要你扮下可怜呢。”来人从腰间抽出一根血红色的荆棘长鞭,啪的甩在地上,地面瞬间开裂,爆响声在地牢里回荡不止。
“所以,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吧。”
来人笑了一下,血红长鞭呼啸着甩动起来,朝着猫娘少女的脸部杀去。
窗外,月色如血,寒风似剑,冷风裹挟着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飘荡着去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