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看了老黑一眼:“你想玩什么,百家乐?二八杠?还是骰宝?”
老黑都懵了,赶紧摇头:“大哥,你说的这几样,我,我都不会啊!”
张伟:“……那你会玩什么?”
老黑看了看张伟手里的扑克牌,尴尬道:“我平时跟朋友在一块都是打够级的。”
张伟有点不高兴了:“打够级要6个人,就算加上他们仨人数也不够,你小子耍我呢?”
张伟之前生活在龙国南方,听说过某些北方人爱打够级,但是他自己是不会玩的,也不太懂够级规则,只知道这种玩法要6个人。
老黑都要哭了,一脸的委屈,这时候他脑袋里灵光一闪,赶紧说道:“对了,我还会推拖拉机!”
张伟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嗤笑道:“看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跟别人推拖拉机能赢钱吗?算了就这样吧,咱俩就推把拖拉机好了。你技术怎么样?”
埃文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种,而老黑就跟个猴子一样,一看就鬼点子多,他全身皮肤还好,唯独脸晒的特别黑,所以得了老黑这么个外号。
老黑讪笑一声,偷偷搓搓手:“还,还行吧。”
张伟把牌往右手边一放,道:“为了公平起见,防止你认为我作弊,我不发牌,让我小老弟发牌。”
张伟的小老弟自然是那具僵硬的发牌员尸体。
发牌员大概不会想到,他就算死了还得爬起来继续给人发牌,永远捞不着下岗休息。
在老黑惊恐注视下,那具穿着赌场制服的高大尸体缓缓捡起桌上的扑克牌,僵硬的给张伟和老黑发牌。
你一张,我一张,你一张,我一张。
每人发了三张牌。
张伟抬头看了发牌员一眼:“下次记得先洗牌,再让客人切一下,知道吗?”
发牌员僵硬的点了点头。
老黑:“……”
张伟敲敲桌子,道:“一会儿我还得去买宵夜,时间有限,咱们也不用玩明的暗的那一套了,直接翻牌定输赢,翻牌吧。”
老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啥也不敢说,老老实实把自己的三张扑克牌翻了过来。
一张红桃j,一张黑桃q,一张方片1。
老黑狂喜道:“拖拉机!我是拖拉机!”
张伟微笑着点头:“手气不错嘛,看来你的赢面很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虽然脸黑,手倒是挺红。现在看看我的。”
张伟把自己面前的三张牌依次翻开,分别是梅花j,梅花q,梅花1!
老黑看着张伟的牌面,直接傻眼了,愣在了那里。
张伟微微吃惊:“卧槽,我也是拖拉机,也是1jq!跟你一样!这不巧了嘛,不过可惜,我还是清一色,兄弟你略输一手啊?”
老黑:“……”
赢下老黑后,张伟那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再次得到提升,并且他清晰的感觉到他此刻能够强行剥夺老黑身上某样东西!
张伟眉头一皱,卧槽这不对啊,我这种能力,岂不是和之前赌场遇到的那只鬼很像?同样是可以掌控一片区域,同样可以操控身边的死人,赌赢之后,还可以强行剥夺别人身上零件……
嘶……
这有点细思极恐啊?莫非我就是那只鬼?我觉醒的神力,莫非就是成为那只鬼?这有点蛋疼啊,这还算什么神力,这叫鬼力还差不多。
想到这,张伟心情多少有点沮丧,毕竟什么鬼力的说出去可远远不如神力有逼格。
正当张伟脸色阴晴变幻时,老黑轻咳一声道:“大,大哥你的赌技果然神乎其神,小弟佩服,我认输,我输的心服口服,你看咱们这,大哥要不你把小弟我当成个屁,把我放了行不行?”
张伟心情正不美丽,重重一哼:“什么屁不屁的,我要是放了你,岂不是言而无信,说话如放屁了?我看你印堂发黑,搞不好后面还有血光之灾,你还是认了比较好。”
“你这一头杂毛我越看越心烦,就把这杂毛留下吧!”
张伟说着伸出右手对着老黑脑袋隔空一抓,老黑的脑袋突然变得血刺啦胡,满头浓密秀发不翼而飞!
与此同时张伟的手里诡异的出现一张毛色驳杂的头皮!
“啊……!”
老黑惨叫一声,脑袋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克制不住狠狠摔倒在地上,双手一碰到脑袋反而刺激的脑袋更加剧痛,鲜血瞬间淌的满脸都是。
场面血腥而诡异,原本好好的赌局转眼间变成酷刑现场。
埃文等人都惊呆了,看到这一幕站都站不稳,一个个靠着墙滑倒在地上,全身瘫软,有个小弟甚至还尿裤子了。
看着手里鲜血淋淋的头皮,张伟眼皮一阵狂跳。他感觉有点恶心,更多的是惊恐。
“卧槽这能力未免太变态了吧?我只想给他剃个头,怎么一失手把他头皮给剥下来了,我他么简直跟厉鬼一样残忍……”
想到这,张伟赶紧再一挥手,满头是血的老黑头皮失而复得,诡异的重新出现在他脑袋上。老黑正在地上惨叫打滚,突然间身子挺在那里,然后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此时老黑的脑袋像是一个光滑的青皮橘子,一根毛都没有,青涩中带着清爽。
老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不断的摸着自己的脑袋,震惊道:“我的头皮又回来了?!卧槽,我,我……”
张伟暗自松了口气,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张伟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道:“你叫老黑是吧?刚才被剥掉头皮的滋味怎么样?”
此刻老黑对张伟简直是畏惧如鬼神,腿肚子一直在打颤:“大,大哥,刚才真是……痛不欲生。”
张伟:“知道痛就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阿伟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切记不要再染什么杂毛,不然再让我看见我剥了你的头皮可就真不还给你了!”
老黑脸色惨白,赶紧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染了不染了,我再也不染了,不,我以后留光头,我连头发都不留了!”
张伟挥挥手:“你先闪一边去,那个谁,埃文是吧?你过来,咱俩玩玩。”
看到老黑头皮被诡异力量生生剥掉这一幕,再给埃文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张伟赌啊,谁知道张伟对他又要剥夺走什么东西?
埃文看着笑眯眯的张伟就跟看见鬼一样,两腿抽筋瘫坐在地上,扶着墙怎么也起不来。
等了几秒,看埃文还不过来,张伟有点不高兴:“怎么着,不愿意跟我赌?不赌的话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埃文欲哭无泪,大哥我不是不想跟你赌啊,是我这双腿不争气,我起不来啊!啊不对,我也不想跟你赌,这赌输代价也太惨了些。
张伟眼睛一瞪,一股诡异的力量涌入埃文体内,埃文忽然感觉自己全身温度骤降,手脚冰凉,两条腿两秒之后就变得僵硬无比。
更加诡异的是,他居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三晃的朝赌桌走去。而这一切,全都不是他自己操控的,而是被某种灵异力量控制着。
埃文终于坐在椅子上,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瘟神,早知道我就待在台球厅不出来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啊!”要是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埃文绝对要买一颗吃下去。
张伟手指敲着桌子:“咱俩玩点什么,你会什么?”
埃文苦笑:“要不我也陪大哥您推拖拉机吧?”
张伟:“好,爽快,老弟发牌。”
一分钟后,埃文毫无悬念的惨败。
张伟上下打量埃文:“我夺走你点什么好呢?对了刚才你吐我一脸的烟气,那味儿跟臭狗屎一样,你平时都不刷牙的吗?既然你牙都不刷,那我把你一嘴牙拿走了吧。”
埃文惊恐的赶紧捂住嘴巴,站起来呜咽:“大哥误会,大哥误会啊!我每天都刷牙的!早上刷一次晚上刷一次,别拿走我的牙啊!要不,要不这样,既然大哥讨厌杂毛,我这一头黄发也送给大哥好了,大哥可千万别拔我的牙啊。”
说着埃文干脆趴在地上,不断的给张伟认错道歉。
张伟想了想,真把这小子的牙取下来,搞不好弄得自己一手全是口水,怪恶心的,便想饶他一次。但是一想到在游戏厅时被埃文当面喷了一脸烟气,那股令人作呕的感觉让张伟又愤恨起来。
“我阿伟言出必行,你这一嘴大黄牙就别要了。”
说罢张伟不知何时已经裹上桌布的右手对着埃文虚空一抓,埃文忽然身子一颤,两腮怪异的瘪了下去,嘴唇上皱皱巴巴满是皱纹,就跟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一样。
埃文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的夹,我的夹……”
张伟赶紧把那臭气哄哄的两排大黄牙丢掉,满意的点点头。这次他剥夺别人身上器官就娴熟了很多,虽然摘走埃文一嘴黄牙,却没让埃文受一点苦,流一滴血。
此种神技,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牙医也会叹为观止吧。
张伟又看向蜷缩在墙角的另外两个杂毛混混。他刚想喊人过来,脑袋像是触电般突然剧痛起来。
“嘶——”张伟赶紧双手抱住头,豆大的冷汗布满脑门,脖子上青筋都露出来了。与此同时,张伟余光看到远处模模糊糊出现一道新的身影。
这身影虽然看不真切,但因为之前印象太深刻,张伟一眼就认出那身影的身份——赌场里那只真正的厉鬼!
此时那厉鬼披着惨白的人皮,僵硬褶皱的脸庞上有一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在不安的扭动着,鬼似乎想要挣脱某种束缚,但无形的力量限制住了它,让它只能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
随着脑袋里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刺痛,张伟忽然大叫一声抱着脑袋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