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我来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崔诗怡当这个参谋长,第一是因为出身,第二是因为秦皇的指派,这个位置她才不得不争。
这次对罗山的召见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原因的。
罗山为人桀骜,而且野心满满。
秦楚两国握手言和的最佳时机,她怎能容许身边卧着一条财狼。
“罗山副将一路风尘仆仆,从云梦泽到这里,显然是一直赶路,难免饥肠辘辘,先用饭吧。”话音未落,就有仆人端来了一份鸿胪寺专门为太子班底准备的特制佳肴。
罗山见状当即就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崔诗怡一直在观察对方,从对方进门而入时的傲气,到此时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看见旁边有一瓶封存的酒也毫不顾忌此时是在官衙照样喝了起来。
“我吃饱了,说吧叫我来何事?”
“谢美玉你可见到了?”
“见到了。”这没什么可隐瞒的,再说奉命镇守云梦泽本就是罗山的任务。
“谢美玉之后肯定会找你做事的,事情肯定不大,在你的权限范围内,但你答应了为她做事,奸这个字你就跑不掉,虽说楚国飘摇,楚国还在你就算为秦国如今炙手可热的使臣大人跑腿也是不合乎清理也是会被问罪的。”
“罗山,你可知错。”这句话完全是提高了音量的杰作。
崔诗怡把玩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惊堂木,在手上玩弄着。
倒是罗山嘴巴翕合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为自己狡辩。
“谢美玉从来不曾担任秦国的官职,为何已出现就是使臣,秦皇和她之间有什么秘密协议,谁也不知道,这一点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不过你罗山必须要明白,你目前是楚人,是云梦泽的守将。”
“是。”
罗山离开了,一路又是策马狂奔,破晓前的寒凉把他脸上的酒味给彻底冲散,随后一个激灵,勒疆勒马伸手一抹后背这才发现后背不知何时竟然湿透了。
罗山离开了,崔诗怡自然下值。
崔诗怡毕竟姓崔,即便楚帝下了旨意她成为了这次联姻的人,她在未嫁人之前也还是崔家人,所以崔家从前居住的地方她还在那里居住。
刚回到房间一边洗漱,一边拆开被人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枚竹筒,竹筒小而精致,中间被掏空了两层,内圈第二层是一张不足两指宽的纸条,上面写着泄密罗山,而第一层是装了火药,只要竹筒靠近火源或者高温地带,不一会就会产生猛烈爆炸,摧毁掉证据。
“今日云梦泽守将罗山和谢美玉碰面,谢氏和大家族,可谢美玉这位嫡系的族长继承人竟然对一个小小的副将温柔以待,这可说不通。”丫鬟没说话,只是在帮忙洗漱后就去传递消息了。
崔诗怡姓崔这一点是没错,可她的出身就是崔家的一块心病。
她终究是被崔家防着的崔姓人。
一出房间里,丫鬟报信后,没多久,罗山就被酒后误事的罪名仗责了五十。
“将军,您没事吧。”
“将军,他们太过分了,不问缘由就把您仗责了。”
“将军,您只要吩咐一句,兄弟们哪怕是上刀山也敢为您冲锋啊。”
这些弟兄都是当时跟随他从战场上下来的,自然气愤他们的英雄所得待遇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