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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鸿门宴
    洛阳城外护城河处,此时护城河的水面已经有些结冰,吹过的寒风微微的有些刺痛脸颊。

    马禹和马元义,此时正城门外等待着。

    马禹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父亲,这唐周怎么还不来?我耳朵都要冻烂了。”

    马元义平静道:“估计快了,最多一柱香的时间。”

    闻言马禹也不再抱怨,百无聊赖的捏着地上的积雪。

    片刻过后,正在地上尝试堆雪人的马禹,猛然发觉地面微微颤动,便抬起头看向远方。

    马元义沉声道:“来了!”

    只见远处一阵尘土飞扬,夹杂着路面上的积雪,逐渐显露出其中的人影。

    眼前一行人风尘仆仆,为首的男子面露疲惫之色,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

    想必此人正是唐周!

    马禹暗自嘀咕:这厮生得浓眉大眼,竟还是个叛徒!

    不待马禹多想,马元义便起身相迎,神色和煦。

    “唐兄弟一路披星戴月赶来,想必已是舟车劳顿,不若先到我在雒中的府邸休整一番?”

    那风尘仆仆的男子,也就是唐周,闻言也不多想,拱手行礼。

    “渠帅严重了!这是某分内之职,大贤良师既然托付如此重任,自当全力以待!”

    说罢,一行人等在谈笑风生中进入洛阳。

    此刻马府中已是人声鼎沸,却是正在举办酒席,觥筹交错间好不热闹!

    府中席上众人大都是军中司马,统帅司隶外黄巾军一部人马,如今却不知因为何事,皆被他们的首领渠帅马元义召集至此。

    “贤弟,你可知今日渠帅召集我等所为何事?”

    酒桌上一个膀大腰粗的络腮胡男子,酒醺醺的问着旁边之人。

    旁边的中年男子一脸无奈。

    若是马禹在此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先前受命统领雒阳区域的胡才。

    胡才同样摸不着头脑,虽然前些时候自家被渠帅看中提拔,但是他也无法得知马元义具体的计划。

    “张大哥,我也是最近才被提拔上来!怎么可能知道渠帅的想法?”

    一旁的张大哥,也就是张全,大着舌头连连摆手。

    “谁不知道胡兄弟你最近深受渠帅器重!给俺老张透漏个消息呗!最近渠帅老是看我不顺眼,天天逮着俺骂!”

    胡才脸上无奈之色更甚:谁不知道这张全无酒不欢!眼前正是渠帅的计划最紧要的关头,岂能容他再喝酒误事!

    正当胡才还欲劝说几句,便听见门口有人喊道:“渠帅来了!渠帅来了!”

    府内众人顿时一片寂静,齐刷刷起身向马元义行礼:“见过渠帅!”

    马禹一行人等缓缓通过众人自动散开的通道,缓缓走到了大堂最高处。

    马元义神色凝重,沉声朝着四下的黄巾首领拱手道:“诸位!今日我请你们来我府中赴宴,是为了宣布三件事情!”

    说罢,马元义顿了顿,看向唐周一行人缓缓笑道:“这第一件事,便是为唐周兄弟接风洗尘!”

    马元义一边说一边遥遥向唐周拱手示意。

    周围众人立即鼓掌叫好,显然他们也大都认识唐周。

    马元义继续道:“其二,便是撤销张全一部司马的军职!”

    马元义语气严厉,充满着不容置疑。

    周围众人立即议论纷纷:这张元也是太平道老资格了,自从大贤良师传道起便跟随左右,为何今日被撤销了职位?

    当事人张全此时满脸通红,又是羞愧又是愤怒,颤抖的问道。

    “渠帅!为何撤我军职?我只是贪酒罢了,何至于如此对待?”

    马元义一拍桌子,怒吼道:“肃静!”

    堂下众人立马噤若寒蝉,静静的听着马元义接下来的解释。

    眼见众人被震慑住,马元义才冷冷瞥了张全一眼。

    漠然道:“张全,此番撤你军职,三月前我告诫过你:我等大事在即,你若再贪这杯中之物,我定不轻饶!”

    随即,顿了顿,又沉声道。

    “这三月以来,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不禁隔三差五喝的伶仃大醉,还酒后泄露我们太平道的集会。

    你这是嫌我们众人死的不够快吗!”

    说罢,马元义一双虎目死死的瞪着张全。

    “我让你负责运送钱粮至城中贫苦民众。

    若不是我昨天亲自探查,还不知道你张全已经两月未曾去过,而我发放的钱粮你却是照单全收!”

    “莫非,尔是想试我宝刀尚锋利否?!”

    马元义一席话下去,不禁堂下众人瞠目结舌,就连张全也诚惶诚恐,双膝跪地叩首请罪。

    “渠帅,这些都是我手下人干的!我对此毫不知情啊渠帅!还请渠帅开恩呐!”

    马元义烦躁的挥了挥手,将头撇到一边,似是不愿意再看见此人。

    随即众人旁边出现两个手拿兵器,身穿铠甲的黄巾士卒,粗暴的将张全拖下去。

    府邸内还回荡着张全凄厉的求饶声:“渠帅开恩!渠帅开恩!”

    众人此刻才惊觉府邸四周都已经出现士兵看守,将各个出口封死住。

    马禹扫了一眼躺下众人:“这第三件事,便是今日真正目的所在!”

    说罢,马元义将目光移至唐周的脸上。

    唐周被盯的发毛,正欲拱手作礼。

    “第三事情,便是向你们宣布:唐周是叛徒!”

    马元义声如洪雷,瞬间将众人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唐周大哥是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是叛徒!”

    “对啊渠帅!是不是弄错了?”

    唐周此时心中虽是骇然无比,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向马元义拱手行礼,沉声道。

    “渠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唐周对大贤良师一片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做此狼心狗肺之事!”

    只是马元义压根不听他多作解释,只是挥手示意马禹将其拿下。

    唐周眼见事不可违,便心一狠,眼神中浮现一抹狠厉之色,欲要先发制人,率先将马元义拿下,再做打算。

    只是马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狠狠将手中茶杯摔向地面。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屏风后突然不知何时涌现出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为首之人正是暗卫首领叶大成。

    唐周等人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也明白如今反抗已是为时已晚,于是不再多做抵抗。

    暗卫众人电光火石之间便将唐周一行人等拿下。

    事毕,马元义点头示意马禹将证据展现出来。

    马禹心领神会,便将先前在颍川唐家信使唐杰身上搜出的信件展示给众人,并让众人传阅查看。

    “诸位!事情起因还得重头说起:前日禹幸得中黄太一神指引,于梦中所知唐周乃是背弃黄天之人!

    于是我暗中查访,在颍川唐氏之人身上寻得此信,方才知晓唐周乃是我太平道的叛徒!”

    马禹不紧不慢,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众人经过传阅,不识字的人也在周围人的帮助下了解纸中所写的内容。

    此时堂下将领还是将信将疑,毕竟不可能仅仅凭借一张不知真伪的书信,便妄断唐周是叛徒。

    “好了!禹儿此言千真万确!

    先前我在巨鹿收到秘报,听说教中出现叛徒。

    再加上禹儿所得黄天启示,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大家无需多言!”

    最终还是马元义这个颇具威信的大方渠帅下定结论,众人也不再多言,毕竟渠帅已经定论,且证据确凿,他们这些下属只能听从。

    马元义眼见众人还是有些不服气,便微微一笑。

    “诸位,我等此时所做之事想必大家也心知肚明!

    这种关于我等身家性命的大事,自然是宁杀错不放过!

    若是唐周真当无辜,马某自当亲自负荆请罪!”

    说罢,底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见此情形,马元义微微送了口气,朗声道:“既然如此,此事暂时到此为止。方才张全论罪,空缺下来的职位便有马禹暂领!”

    其他黄巾军首领顿时连连称赞,突然人群中一个不合适的声音响起。

    “渠帅,俺看这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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