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封建礼法,讲究的是三从四德,夫唱妇随。
日常生活中,女子并无任何的话语权。
除非是贾母这样的贵族出身,加上身怀诰命,才能够一呼百应受人尊崇。
对于普通女子而言,夫郎之命,就是不可违背的天条。
不单单是要任打任骂,不得还嘴,稍有不如意之处,一纸休书就断绝了彼此关系!
若是不幸落入风尘之中,更是可以上市场‘买卖奴婢’,沦为一桩任凭交易的生意。
看着秦可卿委屈却不敢声张的可怜模样,贾瑞的内心深处,竟然是有着不小的怜爱之情涌现。
这样优秀的女子,若是生在几百年后的现代社会。
不是一线明星,就是让人仰望的文艺女神!
是无数凡夫俗子,可望不可即的神话。
只可惜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值钱。
眼看着贾蓉发飙,秦可卿思忖着又要挨打。
花容失色间,也不由得下意识的将贾瑞衣袍抓住。
那冰冷的指尖,犹如要划破他的肉,淡淡的刺痛弥漫而开。
冰冷的温度,如同要将那被触及的血肉冰冻住。
“唉,也是可怜人。”
贾瑞轻叹一声。
秦可卿注意到,这极其失礼的举动。
满脸羞红着,急匆匆,将雪白细长的双手缩回。
但这一幕却还是被贾蓉看到,顿时火冒三丈!
“贱人!”
贾蓉怒吼着,随手拿起了金属脸盆,就朝着秦可卿,作势砸来!
他不敢将怒火朝着贾瑞发,只好将这无数的不满,发泄在这弱小女子身上。
“滚一边去!”
贾瑞低吼过后,飞脚将贾蓉踹翻在地,那脸盆也是重重的砸在其脸庞。
闷哼着眩晕了过去。
宛如拎死狗般,将其仍到了外屋去,待得重新回归,秦可卿已是满面的惊慌。
她长期深居简出,从未经历过外面的世界。
又不似林黛玉、薛宝钗这样,喜欢读杂书。
可以说,围绕在她的身边,只有这些不干不净,体如筛糠的糟老爷们。
骤然见到如此刚猛,强硬的壮小伙,那种生理意义上的震撼,使得她内心七上八下。
“这种人,该打,眼中全然没有怜香惜玉,就是个穿戴人皮的野兽。”
“可儿且放宽心,日后,这小子若再敢对你不敬,你和我知会一声,我当场打断他双腿,让他爹都不认识!”
“无论这宁荣二府,谁敢欺辱你,和我说,一定帮你摆平!”
贾瑞豪迈至极,犹如绿林好汉,而这种大气,也是给秦可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及神奇的感觉。
秦可卿彻底惊呆,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的侍候夫君,如履薄冰的处理着各种的关系。
只为了能够安稳的活下去,至于改变,那是万不敢想的。
而今不单单是有人给撑腰,还如此的爱护她,怜惜她,这种犹如找到了避风港和靠山之感。
不由得让她潸然泪下。
“敢问公子,您是哪房的少爷,又为何知晓我的乳名?”秦可卿顾盼生辉,抬首间,明眸婉转灵动。
贾瑞简单说了来历,满脸的阳光神色:“这宁荣二府,就那么几个人。”
“我怎么能不知晓?”
“何况还是姐姐这样的人物!”
被这极致的宠爱感动,秦可卿已经是满脸的羞红。
别看是长期的遭受,那风月之事,身体也是有些吃不消,时常患病。
但其实在内心的深处,自认为是从未品尝过,这人间的情爱。
这种麻木的传宗接代,让她生活的如同木偶般。
而今遇到这样的一个英气勃发,细腻周到的俏郎君。
那种压抑在内心深处,无数的干柴烈火,就犹如是不可抑止,随时都要喷薄而出!
不过,秦可卿毕竟是大家闺秀,遵守着封建礼法。
对于这种男女之事,看的还是尤为重要。
不可能和陌生男子交谈几句,就胡思乱想,坏了人伦纲常。
强行将心中那股真实欲望压抑了下去。
犹如是斩断情丝般,在痛苦压抑中挣扎。
忙询问贾蓉的状况。
贾瑞自然不可能趁人之危。
“这小子皮糙肉厚,没啥事。”
到了外屋,用脚踹去,贾蓉这才哼唧了几声,悠悠醒来。
看着这房间里的两人,贾蓉皱起了眉头!
方才在他晕过去的这段时间,是否有事发生?
不待他动怒,贾瑞便是将其一把提起,犹如是在抓小鸡子。
“我警告你啊,以后对可儿好一点。”
“如果。”
他的眼神之中浮现出强烈的邪恶波动:“你若敢不听我的话。”
“或可儿给我提及一字半句,你的坏处,你可以问问贾蔷那小子,享受过啥待遇。”
“并且,你打可儿一巴掌,我废你一只手。”
“若可儿出了三长两短,老子送你归西。”
贾蓉被吓得一腔怒火全部散去,脸色苍白不停的颤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去,把证据拿来给我!”
贾瑞挥手间,贾蓉双足离地,飞落在床上,摔的满眼冒金星。
毫无疑问。
他若真的阳奉阴违,那贾瑞的话绝对会变成现实。
凭借人家的强悍实力,要想实现这一切,并不难!
秦可卿满眼崇敬的注视着这位俏郎君。
这种高大的形象,让她无法忘怀!
半盏茶之后,伴随着足足数十封书信到手,贾瑞也是满意的离开。
“可儿,好好活下去。”
“以后有事找我,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嗯,多谢瑞哥儿怜爱。”
“祝您顺遂,安泰。”
……
吕布进入水月庵地区以后,大肆的招兵买马,屯草积粮。
各种活动间,偶然发现了一些,占山为王的贼寇。
要下山来,抢夺他的马匹和物资。
吕布自然是面带微笑,亲切的和这些人‘沟通’一番。
很快这些盘踞在名山大川,危害一方,官军屡次清剿也是无可奈何的顽疾,就神奇的被平息了。
坐在这聚义分金厅之中,享受着各大债主的崇拜和侍候。
吕布拿着太阳能手机,不断地重复按键。
而每次都是,会出现一道道,略显得有些机械的萝莉女声‘11111……’
‘这小盒子不大,怎么还能藏女人呢?’吕布左思右想,实在是捉摸不透。
将他在外头发展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了贾瑞。
而也是伴随着吕布那边的持续扩张,他的积分也是不断上涨。
距离第二个2万,还有不到一千积分了。
一旦完成,他就可以抽奖第二个死忠。
一个吕布已经帮了他好多,如果再来一个重量级死忠,那必然会发展的更快。
‘继续发展,严格保密,要不惜一切代价,管好手下的嘴。’
‘是,瑞哥儿,在我吕奉先的手下,还没人敢乱来。’
‘好,努力吧!’
‘是。’
……
王熙凤最近右眼皮跳的厉害,找郎中开了药,也不见好。
‘二奶奶,快五更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安神丸,要不你服下吧,好歹休息一会。”
平儿满脸的担忧,连续几天来,王熙凤都是吃不香,睡不好。
还以为是害了病!
王熙凤翻了翻身躯,平儿赶忙将一个软垫,塞在了身后。
随手接过了一碗茶,浅浅抿了口。
平儿是王熙凤的陪嫁丫头,两人长期相处,虽然是主仆的身份,却是情同姐妹。
情分远非其它的丫鬟可比。
王熙凤的事,她基本都知道。
“最近,旺儿总是阴奉阳违的。”
“问他话时,也是十问九不应,好像心事重重。”
“我从没见他这样过。”
平儿柔身坐在了床畔,挥舞着小拳头,轻轻的敲打着那雪白的长腿。
“旺儿这种干粗活的,哪会有啥心事,许是家里出了毛病?回头问问旺儿家的,也就知晓。”
王熙凤摇摇头:“不,一定不是这样的。”
“蓉哥之前和我说了,贾瑞这崽子,偷着养了一条大汉。”
“这大汉,还欺负了蔷哥儿。”
“而且最近还在府里拉帮结派,搞小圈子。”
“昨我和蓉哥交代了几件大事,他答应我,无论成不成,当晚必来回应。”
“可这都快五更天了,人也没来,这可不像是蓉哥儿的办事习性!”
平儿黛眉微蹙。
她虽然在劝王熙凤要宽心。
但越来越多的可疑迹象,使得她也不敢,再胡说什么了。
王熙凤突然坐了起来:“这个贾瑞崽子,实在是古怪的很。”
“我不能再这么坐视不管了。”
“这事,我一定得和二叔说一声。”
“好歹治一治这个崽子。”
“免得以后搞出什么幺蛾子,后悔莫及。”
平儿可是知道,贾瑞之前对王熙凤的‘没规矩’。
这才引得,贾蓉,贾蔷,设毒计捉弄。
怎料他不安分守己,又在府里搞起了事来。
几次三番,打乱了王熙凤的计划。
不单单心心念念的琉璃珠被抢了,找旺儿、彩明带人去刺探情报,也是石沉大海。
现在动用贾蓉,贾蔷亲自出面,竟然也无声无息!
这一连串的诡异,的确是不能再拖了。
‘尽量把事闹大,把贾瑞这崽子,和贾代儒赶走。’
‘义学那边,教书先生的肥缺,好多人都惦记着呢。’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并办了。'
王熙凤碎碎念间,已起身更衣,就要天亮后去找贾政举报。
“办谁啊?”
一道洪亮呵斥之声,在窗外玩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