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讯号?你去哪了?”沈游皱眉。
怎么天父也被扯进来了?
绿灯侠萨拉克在旁边解释:“您和那个傀儡战士打斗时我们发现了一个疑似爆音信号。领袖乔丹不放心交给别人,坚持让我们留守欧阿看好新神奥利安,自己去查看情况.”
“那些现在不重要了!”哈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我刚刚在翘曲通道内超光速穿梭时戒指短暂地捕捉到了他们,至高天父还有另外一个新神,那个新神正带着他没命跑路,欧米伽在后面没命狂追呢.”
声音至此戛然而止,频道里只剩下一串忙音。
“领袖乔丹?领袖?”萨拉克连续呼喊,但再没了回音。
“信号被干扰了!”
“是光线!新神族中最快之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说有谁能跑过欧米伽射线那只可能是他!”
奥利安说着已经急忙跳上了他的滑板,喝道。
“让开!我发誓效忠的天父正在被锁定追击,我最好的朋友也在其列。我不能袖手旁观”
“可你刚刚也说了那是最快的新神,正在被欧米伽穷追不舍。”萨拉克道,“所以你要怎么追上他们?”
奥利安沉默了。
确实,就算身为一個莽子他也能想通这个道理。那个叫光线的新神是就他知最快的存在,他这辈子不可能追得上。
奥利安立刻想到些什么,猛地回头开始寻找沈游。
这个和起源有联系的光之巨人,和奥利安认识才短短不到半天功夫里已连续震碎了他的三观。如果是这家伙的话,说不定.
嗯?
奥利安茫然环顾,只发现刚刚还在这的沈游不知何时已没了影子。一整个大厅里甚至没人察觉他离开过。
人呢?
绿灯侠专属翘曲通道。
无尽的空间甬道,绿色光芒似能量构筑的液体在隧道的四壁上起伏波动。时间和空间宛如融为一体,四周宛如幻境。两侧的场景以惊人的速度变化,每时每刻都像是在飞跃不同的时间。大多数时候是宇宙和星辰,但时不时也会有外星都市、巨型空间站和交织的光线。
极致的速度下一切都模糊不清,只剩下流光溢彩的色彩和形状。绿光构筑成的喷气式战斗机正在这独特的维度中全速推进,从那绿色驾驶舱中几乎可以感受到宇宙的呼吸和心跳。
哈尔·乔丹坐在这艘战斗机内,拉动着操纵杆,将他构筑的战斗机推进到了最大时速。
“快一点,再快一点.”
哈尔咬着牙,感受着极速对身体的压迫。每一次心跳都像要破体而出,每一次跳动都伴随强烈的震撼。血液疯狂涌动,像要冲破血管束缚。视线也愈发模糊,每一次吸气都带来窒息,像要将肺部撕碎。
他正在努力试着追上多元宇宙中最快的新神。欧米伽射线正在光线和天父背后穷追不舍,他们是新创世星的领导者,也是已知宇宙面对天启星的最前防线。
而袖手旁观可不是哈尔的作风。
他熟悉这种感觉,就像当年他在地球上做试飞员时,不顾一切地将速度提到极限。飞行员的身体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压迫,只不过此时他并非在地球上而是宇宙,也并非只是超音速而是远超光速。绿灯戒指正在帮助他承受正常飞行员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巨大压迫。
“警告,速度超出通道结构允许最大限制。”绿灯戒指道。
具象的战斗机开始发出濒临破裂的悲鸣,哈尔面前的挡风玻璃正在喀啦啦地崩碎。裂痕像发疯似地蔓延,哈尔发出大喊,用意志力强行修补着裂痕。
“警告,请在通道被破坏前降低速度”
濒临极限,哈尔不得不降低了时速。绿光战斗机的轰鸣声变小了,当前速度下机体仍然在猛震,但勉强并未解体。
“灯戒,介意解释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哈尔喘着气问。
“意志力无法维持物理实体。”
“说人话。”
“你差点就被撕碎了。”灯戒说。
哈尔倍感沮丧。绿灯侠们在星际间穿梭的速度远超任何星际战舰,这是他头一次摸到翘曲通道的上限。
“那我们有没有至少靠近一点那两个新神?”
“没有,你们的间距一直在持续增加。”灯戒道。
“好吧.见鬼。”
哈尔深吸了一口气。
看起来就这样了,他已经尽力了。灯戒已经是宇宙里最快的星际穿梭装备之一了,但依旧有它的上限。尽管他很想帮忙,但没什么他能做的。
然后诡异的事发生了。
在这超光速的翘曲空间内,这密闭的具象喷气机内,居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你不必总是一个人,哈罗德。”
哈尔:“!”
这样的速度听到耳语,简直妥妥是恐怖故事。
扭头一看,只见他身后的座舱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虚影.一个男人。
穿着老旧的飞行夹克,面带微笑,对他温和地说。
“让我来当你的僚机。”
“你怎么”哈尔瞳孔收缩,“.爸!?”
男人开怀地笑出了声。
“看看伱现在的表情.我的孩子。”
那是马丁·乔丹。
哈尔幼年时就在空难中坠亡的父亲。
“我不明白,我.”哈尔扶着额头,“你是什么?一个幽灵?还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不知道,孩子。”
马丁·乔丹在后座上摊手。
“鬼知道。不过,你现在正追着一个宇宙神的尾迹超光速飞行呢我活着的时候都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事。所以我想,有什么怪事发生也能接受对吗?
不过我猜你刚刚肯定一直在想着我对吗?否则我绝不会出现在这。”
哈尔:“.”
沉默了一下,他说:“不只是这一次,父亲。事实上我每次飞行的时候都会想着你,一想到我能和你一起在空中有时候能让我好受些。
但我从来没觉得.呃.没想过你真的会出现。”
“有趣。”马丁笑了,“知道吗,以前我每次飞的时候也总是会想到你。
我有一张我们坐在那辆老野马里的照片,在费里斯飞机后面的墓地里拍的。我总是把那张照片带在驾驶舱里,包括那一次也是。
我看着它燃烧,看着它在我眼前消失.直到我的最后一次呼吸结束。”
哈尔心头大震。
他记起来了。那张在驾驶舱里的老照片,只有幼年时的他和父亲,两个头靠着头,对彼此微笑。
那张照片在马丁·乔丹最后一次飞行任务的坠落中被烧毁了。
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哈尔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了。
“你真的是.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