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猛的将骨刀直直的插在青眼黄鼠狼的胸口处。我惊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青眼黄鼠狼的可是附在三毛的身上,如今还没有从三毛身上驱逐出来,这一刀不就刺到他的身上了。
后面发生的事证明了显然是我多想了,太婆将骨刀拔出,除了衣服有些破损,并没有流出任何血水。我方才松了一口气。
青眼黄鼠狼不甘心的瞪着太婆,口中“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小,幻像也越来越浅,渐渐的露出了三毛原来的模样,只是心有不甘,却没有再多的挣扎,青眼黄鼠狼只是静静的躺着,我想这应该是结束了。
见情况如此,太婆也松了一口气,将骨刀慢慢的收入衣袖之中。
我方才明白过来,为何太婆看上去与普通老太太并无异样,我却总感觉她怪怪的,如今是明白过来了,太婆手臂极长,接近垂膝,有点像地狱中的孟婆。
见一切无异样,太婆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间,房间内刮起一阵怪风,一阵黄沙弥漫,我心头疑惑,这房间已是全面锁死的,哪里来的风?
朦胧间只听到太婆喊道:“丫头小心这黄仙还没有死心!”
黄沙迷住了我的眼睛,根本睁不开,耳边的只有风声阵阵,整个人犹如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在各个方向迷失。
突然听到一声极为尖利的尖叫声,我用双臂挡住风沙,眯眯睁开眼睛,看到我们一生再难忘记的画面。
漫天黄沙只见,一只三米左右的巨型青眼黄鼠狼张开血盆大口,黑色的舌尖上滴着口水,极速向我奔来。
我一时呆住,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只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青眼黄鼠狼越靠越近,我已是不敢睁开眼睛,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也许我就要被它给附身了吧。
我心想着,只听见“嘭”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伴随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再睁开眼睛,风已经渐渐的停了下来,黄沙也开始渐渐消失。
我正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见太婆的一声尖利的叫声:“大仙……”
只见原先向我扑过来的青眼黄鼠狼正跪在我的面前,不住的尖叫着,而之前的那一声“大仙”也是从它口中发出。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仙饶命……”说完不住的朝我跪拜,它的声音像极了太婆,我一时恍惚,看着不远处的太婆,见她也是神色茫然,明显也没有搞清究竟是什么状况?
我正要开口,只见青眼黄鼠狼的身影逐渐变小,变成了普通黄鼠狼的大小,只是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一般,面部扭曲在一起,喘不过气来。然后整个身子像是被拎起来一般,悬浮在空中,身体不住的挣扎,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像是在不断的求饶,“噶大”一声,它的脖子便被扭断,了再没了动静。抓住它的那股子力也消失不见,青眼黄鼠狼从空中一下摔在地面上。
青眼黄鼠狼的身体在地上逐渐的消失。这时我方才缓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婆,想要能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婆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随即连忙跑到我的身边,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你身上竟然有一个大仙?”
见她语气不肯定,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尴尬的笑着,不知该说什么。她见我不说话,也没有多讲什么,此刻最重要还是昏迷着的三毛。
转身一看,三毛正躺在柴火堆上平缓的睡着,仿佛方才的一切他都没有经历过。
太婆将手放在三毛身上摸了又摸,又是睁眼又是张嘴,确定无事方才松口气。
对于刚刚的事我尤是不解,问道:“太婆,刚刚是怎么回事?”
太婆看了我一眼,十分不解的模样,随后又像是明白过来一眼,开口道:“你方才中了那黄仙的幻术,只是不知道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大风,还有滚滚黄沙。”我说道,竟然是幻术……
听我这样说,太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如此看来,是幻术没错了。”
“可刚刚……”
“太过真实了是吗?”
“是。”
“幻术就是如此……”
随后,我与太婆架着三毛进了二婶的房间,而三毛的面色也逐渐恢复,有了血色,这是真的好了。
二婶喜极而泣,给钱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舍,我看的清楚,那一沓钱,少说也有个三千,见二婶给的这样痛快,又看了看躺在炕上呼吸平稳的三毛,突然觉得一切再不值也值的了。
直到出了二婶家,走在半路上,我方才问:“太婆,我该做的事已经做了,你这是?”
太婆回身白了我一眼道:“怎么?你就不想知道,你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想知道,她才继续说道:“我若是没有记错,你是明德的孙女?”
我点点头,说:“是。”
问完她微笑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不禁尴尬问道:“太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她问道。
“有。”
“问。”
“太婆,我想知道阴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颤颤巍巍的问道,对于我和那男人的阴婚我实在有太多的问题,一时又不知该从什么地方问起。
“阴婚?”太婆不解的看着我,道,“你莫非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虽然不敢确定爷爷给我配的到底是不是阴婚,但也姑且诈诈她,看她怎么说。
见她这么问道,我心头闷的厉害,总觉得不舒服的很,爷爷果真给我配的是阴婚。而对象是一个一个叫做墨寒墨的一个阴魂。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爷爷写的排位就有那男人的名字。
这会儿看着太婆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不远处的另一张床更是心慌的厉害,对太婆也是同情。
“我们都是可怜的女人。”太婆长叹一声,感叹道。
“太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的!这什么阴婚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