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决定好要演了吗？”
林纾转头看着如挂件般趴在自己背上的刘施施，问起了她的答案。
《巨齿鲨》杀青之后，刘施施就跑来了纽约，前些天他正好拿到了《怪兽之王》中的女配角，所以才有此一问。
“嗯～”刘施施用俏脸蹭了一下林纾的背，下巴撑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感觉在好莱坞演戏也没啥意思，还不如国内有趣，这个角色，你找别人吧。”
林纾侧过脑袋，和小狮子贴在了一起，“你在剧组被人欺负了？”
“没有，有你发话，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欺负我啊？”
“也是，那为什么？”
刘施施拍了拍林纾的背，示意他把头挪开，然后她来到正前方。
“我就是感觉融不进去，那些好莱坞演员和剧组的工作人员虽然不会欺负我，但是收工他们也不会理我，除了拍戏的时候，我在剧组中更像是个局外人。”
林纾微微颔首，这个情况他早就经历过了，“那个和你搭戏的小演员也是华裔，她不跟你聊天吗？”
“那个小演员感觉挺奇怪的，跟我也没法交流。”
没等林纾继续询问，她自己就说明了奇怪之处，“她也很有礼貌，还很爱笑，但是笑的很不自然，给人的感觉很假。”
“我还以为什么呢。abc都这样，笑在嘴上，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简称皮笑肉不笑。”林纾一针见血的总结道。
在《巨齿鲨》里和刘施施搭档的小演员，是剧组找的华裔，从小在漂亮国长大的那种，会有这种表现，一点都不奇怪。
“总之，我就是不喜欢这种氛围，虽然国内娱乐圈也有很假的东西，但至少也有朋友可以交，我在漂亮国感觉自己就是外人。”
你和我在这可不就是外人嘛。
林纾心里暗想道，嘴上却是安慰不停，“那就回国，我那么大一家公司，还捧不起你嘛。”
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刘施施的小脑袋。
此番宠溺的动作，底气十足的话语，倒是让傲娇的小狮子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羞赧。
“哼，谁要你捧，明年曾佳给我安排了一部《恋爱先生》，还要拍《流浪地球2》，我就已经够忙的了！”
林纾揶揄的看了一眼死傲娇，“你说的好像这两部作品不是枢纽出品的一样。”
“怎么，枢纽的就不是我的了？”
刘施施倔强的对上林纾的视线，眸子似乎有些颤动，好像是在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担心一般。
不过好在，林纾的回应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凑到她耳边，“不只是枢纽，我也是你的……”
白莹如玉的耳廓，几乎是一瞬间就变红的，小狮子更是浑身被抽掉了力气，只能如刚才那般用下巴抵在林纾的肩膀上，以此支撑自己。
长夜漫漫，星空之上，几度黑云遮蔽，最后只得皎洁月光洒满大地，黑云尽去。
……
白色的房间中，墙上挂着一只圆形时钟，此刻的时间正好是11点11分。
杰昆和一位尼哥女演员在桌子的两边坐着，机位对着两个人，拍摄着《joker》的最后一场戏。
“呵！”
戴着手铐的杰昆菲尼克斯穿着白色号服，，抽着烟，一脸诡异的笑着。
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尼哥女医生，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杰昆低着头，边说边笑着，“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呵呵。”
“你想说给我听吗？”
“你不会懂得。”
杰昆眯着眼，其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脸上挂着不为人所知的笑意。
“cut！这条过了。”林纾叫停了表演，然后又跟着吩咐道：“杰昆，我们最后来一条你独自走出去的戏份，把鞋底沾上红色颜料。”
杰昆比了个ok的手势，他的话本来就少，开机的时候，就更少了。
最后一个镜头没有难度，摄像机只要跟在杰昆身后，任由他向前走去，并且在地上留下一排血色脚印就完成了。
这两个镜头和正片实际上关系不大，之所以会出现，也是因为林纾找的编剧托德菲利普斯，也就是前世《joker》的正牌导演，在编写剧本的时候添加了上去。
按照他的解释，最后这一幕的场景，对应了正片中亚瑟和社区心理医生的对话。
两个场景中的人物是一致的，甚至两个女尼哥心理医生，在装扮上也有几分相似，她们和亚瑟的空间位置也都一样。
将其放到一起，也是为了让电影多一重悬念，那就是正片里的所有内容，可能都是亚瑟或者说小丑编造出来的。
林纾采纳了他的建议，不过为了让对比更加明显一些，他还添加了墙上的时钟作为参照物，两个场景时钟的时间都是11点11分。
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
这样的安排，恰好也符合了漫画《小丑起源》中的那句台词：我已经记不清过去发生了什么，如果我一定得有过去，我希望能有多重选择。
影视作品诞生之后，解释权就归于观众了，电影的答案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解读。
《joker》经历了6天的拍摄，终于在12月9号这天杀青了。
《流浪地球》国内的首映时间是15号，回国之前，林纾还得去一趟洛杉矶，除了将电影片源交给华纳之外，他还能顺便回应一下萨默雷石东的邀请。
……
洛杉矶，贝弗利山庄。
“收到邀请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意外的，因为我在好莱坞和雷石东先生似乎并无交集。”
来到雷石东家宅的林纾，对着房间内，三个人中唯二能说话的莎莉雷石东做着客套寒暄工作。
对方看了他一眼，脸上也露出了客气的笑容，“林，请坐，我父亲目前已经基本丧失说话功能了，所以今天主要由我来招待你。”
说完，莎莉雷石东还假装贴心的帮坐在轮椅上的萨默雷石东，整理了一下呼吸机。
林纾遵照安排，落座在椅子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那对父女之间的塑料舐犊情。
雷石东家族的恩怨，他最近也有做过一些了解，对于萨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