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沙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样子,倒是跟门房大爷聊得很嗨。
前前后后来的次数多了,大爷也跟他很熟悉了。
“小老弟啊,你看日报社的工作就没个点儿,想要出成绩,就得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
齐沙听着有些心疼方语,可她好像乐在其中。
她以自己的工作为荣,打心底里热爱的那种。
齐沙不由地想到方语对自己的工作定义“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是啊,老哥哥,谁让人家就喜欢这工作呢,只能支持了!”
“你是做啥的呢?”
大爷挺好奇的,一个大小伙子,闲的没事跟自己聊了半天。
“我自己做点小买卖!”
“哦!怪不得时间这么自由呢!”
大爷的语气里多少有点鄙夷,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在这儿看门做临时工呢,一个大小伙子竟然不务正业。
估计他是吧齐沙当成走街串巷的小商贩,只是不明白怎么俘获了他们社里方记者的芳心。
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大爷打量着齐沙的模样,这小子也就是模样不错,身材好一些吧!
看他也不像个勤快人,估计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报社的人陆续下班了,方语最后一个从里面走出来。
“出来了!”大爷说。
齐沙扭头看了一眼,果然是方语,顿时脸上笑意荡漾。
他从传达室出来,让方语十分意外。
“等了很久吗?你怎么不叫我?”
“没有!”
齐沙掐了手里的烟,眉头一挑,那样子痞里痞气的。
“走吧,先去帮他们关一下店,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家!”
“好!”
他们边走边聊,就像一对老夫老妻,默契而自然。
“累不累?”
“还好,你呢?”
“我可是24K纯爷们儿,多干点也不觉得累!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硬?”
齐沙顺着弯起自己的手臂,示意方语摸摸他结实的肌肉。
方语似是想到了什么,用修长的手指,使劲捏了捏,意味深长的笑出了梨涡。
“哈哈……很硬!”
她说着垂下了眼眸,咬了咬樱唇。
齐沙这才了然,两人刚来你来我往地说的尽是些虎狼之词,不由自主地吞咽喉咙。
“臭男人!”
方语小声嘀咕了一句,可就是这细微的声音竟然被齐沙捕捉到了。
他趁着朦胧的夜色,一巴掌拍在方语的屁股上。
接着手掌又移到了她纤细的小蛮腰上,惹得方语一阵尖叫。
“啊,别闹,在大街上呢!”
“要不别去服装店了,咱们直接回家吧?”
方语狠狠瞪了他一眼,齐沙只好乖乖闭嘴,他挠了挠头,冲着她笑了笑。
两人很快就到了服装店附近,大部分店铺已经闭店了,只有这边还伸着霓虹,可能店里还有客人吧。
走近了,才发现店里有两个男顾客在挑选衣服,两人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板娘,长得够带劲的啊!”
“我们马上要关门了,要是买衣服你们就快点看吧!”
“看见老板娘还看什么衣服啊?”
齐沙果然没有猜错,两个人言谈举止轻浮浪荡,显然是在调戏江淑影。
“不买衣服,就滚蛋!”
没等蒋淑影开口,齐沙就骂了一句。
两个人见有人替江淑影出头,开始虚张声势,手指关节掰得咯咯作响。
田丽红也许是在挑花村总挨打惯了,一看见这架势,就吓得躲在了归田后面,不敢吱声。
“豆子,别跟他们硬碰硬!”江淑影提醒道。
可能是觉得对方毕竟是两个成年男人,齐沙一个人估计不是他们的对手。
“老大不小了,还当自己是小流氓呢?到处调戏梁家妇女?”
“呦,你小子嘴还挺硬!我让你......”
那人一脸不屑,突然脸色发狠,趁着齐沙没有防备,一拳直接冲着他的面门,直击过来,眼看要打在他的鼻子上了。
齐沙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拳头,稍稍发力。
那人便吱哇乱叫,因为他的手腕便脱臼了!
另外一个人见状,叫嚣着也冲过来了,可能是想用怪叫吓住齐沙吧。
谁知道,人都没近身,就被齐沙一脚踹在肚子上,飞了出了几米远。
店里的三个女人,被齐沙的武力值震惊了。
那两个被打的流氓,互相搀扶着起来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这时候还不忘记放一句狠话,“我大哥是白狼王齐沙!你等着!”
齐沙一听愣住了,这名号不是当初糊弄范振山的时候随便起的吗?
怎么?
难道在省城还有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白狼王不成?
他不禁觉得有趣,笑了笑对那两个人说:“好,我等着!”
服装店又恢复了平静。
“豆子,那两个人会不会再过来捣乱啊?”
“别怕,我这两天就在店里守着,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躲在柜台后面的田丽红,第一次感觉面对暴力和不公,竟可以这么痛快淋漓地反击,顿时对齐沙心生敬佩。
“齐哥,刚才你真厉害!”
方语左右看了看两个女人,一把挽住齐沙的胳膊说:“好了,赶紧收拾完,就回家吧!”
这语气就好像是在宣示主权。
三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走到了大院门口。
又有一个女人,在门口徘徊,看见齐沙回来了,连忙向前走了两步。
“小沙哥,你可回来了!”
方语心里嘀咕,还真挑花朵朵开啊!
她接着面色不善地甩开了齐沙的胳膊,径直走进了大院,江淑影和田丽红随后也进去了。
“刘米,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只见刘米脸颊似有淤青,神情黯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齐沙也不好多问。
“是我哥......”她刚开口,眼圈就先红了,“我哥出事了!”
“你哥不是刚结婚吗?”
“是刚结婚没多久,然后在工地上干活,突然就晕倒了,送到医院的时候,检查出来是骨癌!”
村长家就这一根独苗刚结婚,刘栋就得了这么个病,确实犹如晴天霹雳。
齐沙记得这个病即便是在他上一世生活的时空,也是无药可医的,更别说医疗技术落后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
“医生怎么说?”齐沙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