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的是其为民挺身而出的勇气和异于常人的超高天赋,复杂的是身为前辈却没能站在她的前方遮风挡雨,反而让她扛下了太多。
是他们来的晚了,尽管一路都不曾停下来休息过,但晚了就是晚了。
这一次,多亏了她,否则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未免禁地之人卷土重来报复,我们就在此多待一会儿吧?”为首的青年出声道。
其实就是看青悠这情况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停下来,他才提议留下,就是保证青悠的安危。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对,我们就暂且等会吧。”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应下。
他们要做的事情,她替他们做了,若是这点小事都不能保证,那他们也就不用混了。
在他们眼里,四周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朝着青悠的方向涌动,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咂舌。
最让人惊讶的是,这方圆百里的灵气,对她来说,居然有些供不应求!
这……
毕竟这几是中大陆,灵气的浓郁程度根本不用怀疑,寻常九级灵帝……是很难弄出这样的状况来的。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
也是,她到底也是难得一见的十层天赋拥有者。
不过这样下去,灵气就会供应不上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察觉?
想着,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却同时从储物戒中取出了数万灵石来。
那些灵石在他们的控制下纷纷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青悠的身边,将她围在了中间。
原本趴在地上的霜霜察觉到动静动了动,发现并不是敌人之后,又趴了回去。
这几人出手都是中品灵石,周围的灵气也在瞬间又变得浓郁起来,惹得霜霜在旁伸了个懒腰,都觉得舒服了不少。
就在这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青悠忽然睁眼。
几人愣了一下,怎么停了?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应该是要突破的吧?
这样压制着可不是好事。
“青悠,你尽管突破便是,我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的。”青年上前一步,出声道。
青悠看了眼四周散落的灵石,笑了笑:“几位前辈费心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到这话,青年便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笑着道:“好,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辛苦的是你才对,不过我们不能在此久留,接下来你就先去宝蕊城领你应得的奖励吧?”
其实并不是让她去做什么,而是提议,如果说附近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大概就是宝蕊城内了。
青悠点头:“好。”
送走了四人,她便跟着分殿主一起回宝蕊城。
她坐在麒麟背上,回头去看。
帝珞寒长身玉立,于半空之中对上她的眼睛,抬手指了指前方,示意他先一步去往城内,青悠嘴角弯了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等到他人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从这里前往宝蕊城,只需要一刻钟而已,期间想来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毕竟这次禁地的损失不算小。
十六位护使,死了一位,三位被俘。
就算是这几位在护使中,实力不强,但也绝不是不痛不痒的。
然而刚过了一会儿,分殿主飞行的身影停了下来,他皱着眉抬头看去,那是一座飞船,船身之上有着一个“星”字。
是,魔星宫的人!
魔星宫亦正亦邪,虽说这次赶来可能是来帮忙的,但分殿主心里面还是有些忌讳的。
青悠那眼底的笑意一下子就散了,她面色微变,直接让霜霜加快了速度。
然而,已经晚了。
飞舟上端立之人,已经发现了她。
对方面色冷凝着,在看见那道人影之时,身形便已经动了,甚至身体还快过了脑子。
“嗖嗖……”
他径直来到青悠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咬牙切齿:“青,悠!”
青悠:“……”
霜霜:“……”
霜霜有点慌。
完了,现在男主人不在这里,老大还没醒,这要是打起来了可怎办啊!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魔星宫发生的事情,这家伙可是被主人摆了一道啊!
来人,正是夙辰。
距离之前风寻殿的比试过去已经好几年,他时时刻刻都记着眼前这个家伙!
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被人耍过,还是当众被耍!
后来那些长老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至今难忘。
身为魔星宫宫主,那也是他最丢人的一天。
只是青悠居所不定,他始终没有查到她的下落。
谁承想居然在这里碰上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旁的分殿主一看这架势,脸皮都抽动了一下。
“夙宫主,这是怎么回事?二位……”
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这俩人看起来像的是有仇一样?
之前风寻殿在上域特意举办的那场比试,具体细节自然不是谁都知晓的,都只知道青悠完成比试拔得头筹,甚至从魔星宫宫主的手里逃脱,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也只限于他们这些分殿主。
他却也不知道,还有某人想要戏耍青悠,却反被摆了一道之事。
魔星宫的那些知情的长老就更不会外传了。
他们还想好好养老呢。
所以眼前的这一幕,就显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这夙宫主怎么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记忆中,有关于夙宫主的描述,仿佛并没有如现在这般过,哪怕是遇到再大的事,他也很是稳重。
夙辰看也没看分殿主一眼,冷道:“这是本宫与青悠之间的事,不劳分殿主费心。”
分殿主:“……”
这剑拔弩张的,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青悠,他还真就不管了!
“夙宫主,实不相瞒,这次青悠姑娘刚协助我们抓了两位禁地护使,正要跟我一起回除兽殿领取奖赏,你看……”
夙辰偏头看了过来,目光冰冷如刀:“怎么?你这是在拿除兽殿来压本宫?”
他的气势逼人,杀机尽显。
“你以为,本宫怕你除兽殿不成?”
魔星宫行事向来不受约束,他身为宫主,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几句话而妥协呢?
在他的威压之下,分殿主却分毫不惧:“当然不是,只是想请夙宫主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