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习惯了。
但是这会儿就……
确实让郑夫人不舒服了。
行了，不用再说了。”郑夫人摆手，神色并不好看。
郑二夫人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那个小丫鬟也退了回去。
这时候郑家二小姐则是很小声的“哼”了一声，然后走向殷染月：“喂，你是请慕公子帮忙的？”
殷染月瞥她一眼：“不是。”
“那你怎么跟慕公子一起？”
“朋友。”
郑二小姐明显不信：“开玩笑，就你这样的还能跟慕公子是朋友？我劝你最好离慕公子远一点，而且一点小事儿，也麻烦不到慕公子，你要是真有人需要救，我也可以让人帮你。”
见殷染月不说话，郑二小姐神色有些不耐：“我这可是在帮你，你可别不领情。”
整个云雾城，对慕少棠芳心暗许的人，不在少数。
这郑二小姐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在看到慕少棠身边跟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就心里开始不舒服了。
虽然她配不上慕少棠，但是也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就能够配得上的啊！
殷染月：“不用。”
“你这是不识好歹…我肯帮你是…”
话还没说完，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吱呀…”
郑二小姐本来都已经举起了手，听见声音立马小跑过去。
率先出来的是郑二老爷。
二小姐看着他，笑着道：“二叔，我爹怎么样了？应该好了吧？”
就好像刚才将要发飙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郑二老爷微微点头：“慕公子说了，需要时间。”
郑二小姐点点头：“那就好，这马上中午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午饭了？今天可麻烦慕公子了。”
最后的话，是对着刚走出来的慕少棠说的。
慕少棠朝着殷染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抱歉，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明日再来。”
“慕公子…饭菜都已经开始准备了，你们就留下来吧，还有这位姑娘。”
这回说话的是郑大夫人。
慕少棠思考了一下，这时候殷染月忽然开口：“我没问题。”
“好，那我们就叨扰了。”
“哪里的话，快请吧。”郑二老爷道。
一行人便随着跟了上去。
慕少棠在经过殷染月旁边的时候，正要叫她一起跟上，却收到了对方的传音。
“你先过去，我待会去。”
慕少棠心中有些不解，但听着她比较严肃的声音，还是没有喊她。
而跟在一旁的郑二小姐则是无声笑了起来，看着殷染月的目光带着些得意。
看来这人在慕公子这里也不怎么重要嘛…
是她想太多了。
不过也是，带着斗笠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指不定是见不得人呢？
想着她捋了捋头发。
只要能跟慕少棠在一起，哪怕是个妾她也愿意啊！
心里面这样想着，郑二小姐越发高兴。
而殷染月则是落在人群的最后方。
郑二夫人纵然有心想要等待，但想到刚才郑夫人和二小姐的反应，她最终是没有吭声。
在浩浩荡荡的人群尾部，没有人发现，殷染月人消失不见了。
她隐匿身上的气息，在府中旁若无人的穿梭，最后落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在距离她一米外的树干上，还站着一个人。
鲜红的长袍随风而摆，那有些狰狞的面具很是骇人，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很淡，不仔细去扑捉，根本就察觉不到。
这人自然就是已经许久没见的夙夜裴。
“夙尊主，你在这里做什么？”殷染月负手而立，长发与衣衫在清风的吹动下摆动。
察觉到夙夜裴，是在刚进郑府的时候。
能让夙夜裴亲自盯着的，怕是不是小事情。
殷染月之所以过来见他，一是因为她还欠他一个人情，能帮点小忙就帮。
二则是因为，魔星宫内的暗系灵技。
以前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可以不交好，随着自己的性子，因为没有交好的必要。
可夙夜裴不一样，他宫中，有她想要的东西。
夙夜裴轻“啧”了一声，目光打量了殷染月两眼，因为面具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嫌弃。
“你这一身还真是让人看不惯。”
这嫌弃是没有半点收敛。
殷染月嘴角抽了抽。
夙夜裴继续道：“不过你这么快，就能来到中大陆，的确算是不错了。”
就连夸人也是一副高人的样子。
殷染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夙夜裴：“本尊来此自然是有事的。”
他说着，目光敛了敛，忽然笑了笑：“你来此处多久了？这里有点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殷染月配合他，煞有其事的点头：“想知道。”
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夙夜裴稍稍有些诧异，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以前的她冷漠，不近人情。
虽然现在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样子，但他总觉得，这样的她还蛮可爱的。
念头一闪而过，他招了招手。
殷染月往前走了一步。
男人微微低头，压低了嗓音：“这郑府可真是好玩啊，为了夺家主之位，勾结邪修，站在又出尔反尔，啧，有好戏看呢，你说邪修会怎么做？”
殷染月：“……”
她抬头看他，看他勾着唇笑，眼底沾染的全是玩味。
她忽然想起来，崔勇说魔星宫亦正亦邪的事情。
夙夜裴此时的表现，并非幼稚，而是对于这些底层人士的挣扎，当做了一场戏来看待，说到底，就是当个乐趣。
没错。
就是底层。
对于夙夜裴来说，这偌大的郑家，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可不就是蝼蚁吗？
殷染月笑：“谁知道呢？”
郑家的死活，她没心情管。
她对邪修比对郑家更感兴趣。
邪修可是被灵宝阁全员通缉呢，不需要去接取任务，只要带着邪修的尸体去往灵宝阁，就可以获得奖励。
她问：“你对郑家的事情知道多少？”
夙夜裴：“没多少。”
他只是来看戏而已，又不会去特意调查这些东西。
“郑二勾结邪修，在城外对郑大动手，他比谁都希望郑大死。”
夙夜裴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