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城和凤凰城之间相隔了有一座白城,坐落与北方。
殷染月用了两天的时间抵达黑岩城,进去之前将霜霜收回契约空间。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走进客栈,店小二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
殷染月穿着比较朴素,淡蓝色的衣裙,并未易容,不过带着的斗笠遮住了面容。
“一间上好的客房,另外准备一桌饭菜。”
“好勒,客官你先请坐!”店小二拿着肩膀上的抹布在桌子上一通擦拭,快步去了后厨,回来的时候还提着一壶水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客官请稍等片刻。”
殷染月点头。
“听说了没?炎魔派一名执事正被人通缉呢!”
“你说的是那位陈令执事啊?别提了,炎魔派劣迹斑斑,但是他们的麻烦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哎,说的也是,都说炎魔派在我们黑岩城,我还真从来都没见过炎魔派在哪儿!”
“这事肯定是真的,毕竟咱们这里炎魔派的人确实多。”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介意我坐在这里吗?”一行人正说的热火朝天,一道清脆声音在身后响起。
几人同时看了过去:“姑娘你坐吧。”
殷染月坐下之后,有些歉意,语气中又带着几分好奇:“我听你们刚才说起炎魔派陈令执事,你们对他了解多少?”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这位姑娘,你该不会也是冲着赏金来的吧?陈令那可是一名灵宗,你可千万别去凑热闹。”
殷染月笑:“哪里,我只是好奇,可不敢去凑热闹。”
听她说话温温顺顺的,令人不自觉的亲近,几个人也没有隐瞒,低声叙述着:“还别说,最近陈令一直住在黑岩城,知道有人要来暗杀他,故意现身,他这是想趁着这时候反捞一笔啊!”
“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他们炎魔派就没什么好东西,听说一年前青玄门就因为一株水灵芝没让出去,就灭人满门,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殷染月惊讶:“他们真这么可恶?”
“当然了!”
殷染月奇怪道:“那就没人管吗?”
“怎么管啊?就跟土匪似的,哪能剿个干净?”
“不过我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皇上已经下令要剿灭炎魔派,阮将军已经领命,据说不日就会前来。”
“那可真是好事啊!”
阮将军…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阮凝的父亲。
“皇上圣明啊,阮将军一定会不负重任,解决炎魔派。”殷染月话语带笑,一手捧着下巴,有些崇拜的道。
“对,一定可以!”其他人纷纷点头。
“那你们知道陈令住在哪儿吗?”
“就住在花影楼。”
“咦?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我就是问问。”
刚好这时候店小二带人上菜:“客官,你点的饭菜?”
“都摆上吧,几位兄弟我请你们喝酒!”
“女侠豪爽!”几人顿时来了性质,忘了之前的问题。
店小二将菜都摆上,殷染月又要了几坛酒,从他们口中又套出了不少话。
他们根本没意识到,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他们在倒酒喝酒,吃饭,而殷染月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等到他们喝的差不多,殷染月唇角微勾,结了账,起身让店小二带路回了客房。
房门关上,她摘下斗笠,面无表情,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打听消息罢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也能说鬼话。
这次她任务目标就是这个陈令。
之所以接下这个任务,并不是为了委托金,而是来踩点,看看炎魔派,也为以后做打算。
不过……
她眸中带着一丝趣味。
阮将军要过来,或许这会是一个计划。
哪怕是借用其他人来解决炎魔派,那也是本事。
更何况,本来目标就是相同的。
在房间休息了半天,下午她带上斗笠出了客栈。
她随便找了个人问花影楼所在地,对方看她的目光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指了路。
来到花影楼,看到门边站着花枝招展的两个女人,还有楼上长廊边倚着的各个衣着暴露的人,她也并不意外。
不过现在天色还早,她并不着急,寻了附近的茶馆要了壶茶,慢悠悠的喝着茶。
附近有人说话,殷染月有意在留意,听到有人提起了陈令,她垂着头,认真听着。
“你们说今天能有人暗杀陈令成功吗?”
“应该不能吧?他到底也是个执事啊,除非是灵宗境过来,可是他不止一个人啊。”
“不过最近花魁都被他给包了,我们是见上一眼都难。”
“嘘,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不得不说,酒楼,茶馆等地方绝对是消息来源地。
花魁。
殷染月饮下杯中最后一口茶,轻轻将茶杯放下。
她就这样坐了整整一下午,期间有人过来说话,不过都被她明确拒绝了交流。
直到茶馆打烊,日暮西山,天边最后一抹斜阳消散之后,殷染月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花影楼中。
花魁所在的房间是最豪华的存在,自然是极为好找的。
她早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身影穿梭于人群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这时候的木隐术,就起到了作用。
房屋皆是以木制,所以她动用起木隐术,所需的木灵力非常稀少,不是强者再此,根本就感觉不到不对劲儿。
更别提,木隐术可是宗阶灵技。
终于来到二楼。
一楼到处都是人,男男女女的。
二楼相比较而言,就安静了不少,都是包厢。
花魁的房间门前贴着一个大红花,彰显这地位。
殷染月立在门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陈执事……”女子娇娇弱弱的声音,很容易引起人的爱怜之心。
“小美人儿,别缠着我。”
“人家不要嘛……”
“这么多天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着奴家嘛?”
“你要是再这样,奴家要不是还是走算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满是哀怨。
“别着急,这几天非常时期,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可是谁能对陈执事造成威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