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这一刻，所有人面色一变。
有的人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被震撼了一下。
有的人懂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更加焦急和紧张，尤其是苏婉儿，第一次失态，急得快要哭了。
有的人……
而无论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陈凡。
“果然是你这个老东西。”
陈凡眉头紧皱，盯着周凡，开口说道：“你选择衣钵传人的时候，不应该先问问对方愿不愿意吗？”
“呵。”
周凡呵呵一笑，说道：“在他接受我提供给他的能量和规则感悟时，就一定做出了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选他？”
苏婉儿娇喝出声，俏脸之上浮现泪痕。
顿时，周凡的神色再度露出挣扎之色。
显然，苏婉儿给了真的周凡极大的刺激。
“因为……”
周凡开口说道：“你是陈凡的女儿，他娶了你。”
苏婉儿：“？？？”
“我原本是想要选你的，只是担心陈凡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到时候我失败的可能性会很大，所以最后我选了周凡。”
周凡开口说道：“他是陈凡的女婿，天赋不错，运势也不错，在陈凡和我的帮助下，未来有极大可能突破至神灵之境，而且……陈凡多半不会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挣扎之色愈发浓郁：“比如说现在，选周凡还是选择你们？对陈凡来说，并不难选。”
苏婉儿沉默。
她不想周凡死，可是也不想自己的母亲死。
怎么选？
这根本没办法选！
“陈凡。”
“下次，我再掌控这具身体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做出选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凡说完便是单膝跪地，脸上的挣扎之色消失。
真的周凡重新掌控身体。
“嗡。”
他知道刚刚的‘自己’都说了什么，此时毫不犹豫地喊道：“陈前辈，一定要保护好婉儿！”
他绝对不允许婉儿去死！
“嗡。”
与此同时，中央神城再度远离黑洞！
“夫君，你……”
苏婉儿顿时泣不成声。
无数生灵都在看着这一幕，有人哭泣，有人愤怒，有人痛苦……却没有人说话。
即便是城外的东方神灵、西方神灵和南方神灵也都是沉默不语，而不知不觉间，他们的掌心见汗，显然……他们的心极度紧张。
局势的演变，再次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希望局势朝着哪方面去发展了。
“全力挣脱规则黑洞。”
陈凡打断沉默，命令道。
“嗡！”
“嗡！”
……
一时间，所有人都默默地全力出手。
“啊。”
周凡再度露出挣扎之色，他死死地盯着苏婉儿，说道：“婉儿，我是穿越者。”
“我不是原先的我，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你。”
“不过……”
“这一世的我，真的……很爱你。”
“呜呜。”
苏婉儿梨花带雨，哭得更狠了：“我猜到了……呜呜……我真的猜到了，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现在的你。”
她不傻。
在搜魂苏宁雪的时候，得知了穿越客这个词，得知了苏宁雪的男人是周凡，得知了周凡同样被那道神光笼罩，得知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后，她当时没觉得什么，可是事后想到婚前和婚后两个样子的周凡时，就心生怀疑了。
后来在混沌天和周凡一起闯荡的期间，进一步核实了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在混沌天的时候她闭关的时间很长，和周凡‘互动’的时间很少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离开周凡，前往中央神域找父亲的其中一个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
“哈哈。”
“这一世没白活。”
周凡笑了，笑得很开心。
下一瞬。
他再次被中央神灵掌控。
中央神城又一次朝着规则黑洞飞去，中央神灵开口问道：“陈凡，规则黑洞越来越强大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嗖。”
就在此时，陈凡趁着苏轻语和江蓉鱼的注意力全都在苏婉儿和周凡身上的时候，猛地震开她们的手，笔直地朝着规则黑洞而去，同时用规则之力、混沌之力和信仰之力编制而成的巨掌拍向了中央神城。
顿时，中央神城急速下降。
而陈凡则是以更快的速度飞向了黑洞。
“不！”
“凡哥！”
苏轻语和江蓉鱼俏脸剧变。
可惜。
晚了。
陈凡的声音传来：“不要让周凡有事，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嗡。”
紧接着，他便是没入了规则黑洞之中。
“轰！”
而规则黑洞如受重击，猛地一震，迅速崩溃。
眨眼间就只剩下了拳头大小。
不过，它并没有消失，也没有扩大，就悬浮在中央神城的上方高空处，仿佛本就存在一般。
中央神城受到的吸力完全不复存在，重重落地。
所有生灵都直直地望着规则黑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
江蓉鱼瞬间哭成了泪人。
苏轻语则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先是玉手颤抖，紧接着整个身体都是开始颤抖。
“娘。”
苏婉儿赶忙扶住苏轻语，看着规则黑洞，美眸之中闪烁着崇拜和痛苦。
陈长青搂着江蓉鱼，却找不出安慰的话语。
“陈凡，天纵奇才。”
中央神灵则是看得更深，惊叹出声：“他竟然想以黑洞为丹田，冲击下一个层次！”
即便是他，都不知道下一个境界是什么！
有多强！
一时间，他对陈凡佩服不已。
忌惮不已！
然则……
“唉。”
他却不能让陈凡成功，否则接下来死的就是他了！
“动手！”
“嗡！”
大喝一声，他果断出手，进攻上空那拳头大小的规则黑洞。
原本有些失神的东方神灵、西方神灵和南方神灵纷纷神情一震，意识到中央神灵再跟他们说话，纷纷出手。
“杀了他们！”
苏轻语周身突然涌现出无尽的煞气，美眸之中闪烁着漆黑无比的黑色火焰。
“嗡！”
她一马当先，冲向东方神灵、西方神灵和南方神灵。
江蓉鱼、陈长青紧随其后。
至于苏婉儿，则是来到了周凡的身前，深情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苏婉儿，你觉得你的男人是老夫的对手吗？”
“可笑！”
“死！”
此刻的周凡，满脸绝情，毫不犹豫地一掌拍下。
只要杀了苏婉儿，他联手东方神灵、西方神灵和南方神灵，绝对能杀了江蓉鱼、苏轻语和陈长青。
最后，再毁掉陈凡和规则黑洞。
这天下……
依旧属于他！
他才是救世主！
而且，借助周凡这具年轻有潜力的身体，他完全可以冲击更高的层次！
苏婉儿一动不动，只是痴情地喊道：“夫君，回来！你回来啊！”
“啊！”
下一瞬，周凡的攻势骤然散去，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的挣扎之色浓郁到了极点。
“夫君，回来我就把我交给你，全都交给你。”
苏婉儿再度开口。
然后……
周凡再度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婉儿！”
他柔情地伸出手，擦了擦苏婉儿俏脸上的泪水，平静地开口说道：“走，咱们为爹报仇。”
“好。”
苏婉儿点头。
“嗖。”
“嗖。”
两人一步跨出。
“轰！”
“轰！”
……
周凡的加入，瞬间逆转占据。
即便，他对身体的掌控时间很短很短。
因为……
他突破成为神灵之境后，彻底掌控了中央神灵的力量：规则之力和信仰之力，以及周凡的非人身躯。
他借外物成神，让生命层次发生两次跃迁，让身体从里到外的发生变化，身魂全都达到神灵的层次，拥有的是食梦、吞噬生机，还拥有比一般神灵更强的速度和力量，严格来说已经不完全是人了。
总之，周凡的整体战力，可独战东方神灵、西方神灵和南方神灵。
下一刻。
“轰。”
在苏婉儿等神灵的配合下，周凡一拳便是轰爆东方神灵的身体，一掌拍爆西方神灵的头颅。
“不要杀我。”
南方神灵惊恐求饶。
“噗！”
周凡五指刺入其眉心，连通其神魂都是刺穿。
“啊。”
紧接着，他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嘭。”
周凡狠辣出手，一掌将自己拍成重伤，留下一句话：“困住我！什么时候我成功战胜那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再放我出来。”
“嗡。”
下一刻，苏轻语和江蓉鱼纷纷出手，将其擒住。
……
……
第二天。
一则消息迅速传开：“东方神灵、西方神灵和南方神灵陨落，陈凡生死未卜，惊天之战落下帷幕。”
规则黑洞开始消失。
北方神域恢复如常。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感谢陈凡，宛如海啸一般的信仰之力，汇聚而入规则黑洞之中。
中央神城内。
“父亲，能成功吗？”
陈长青仰头望着规则黑洞，开口问道。
“你父亲的本命神术是‘趋利避害’，他一定能成功。”
江蓉鱼紧紧地攥着玉拳，说着她也是盘膝而坐。
一股庞大的信仰之力从其身上涌出，没入规则黑洞。
“嗡。”
苏轻语一句话没说，其身上也是涌出不少于江蓉鱼的信仰之力，涌入规则黑洞。
苏婉儿和苏媚儿也是盘膝而坐。
周凡被束缚，动弹不得，他在独自和中央神灵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