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略把两个妹妹拉走,回来陪阿若,阿若笑嘻嘻,“略哥哥,我喜欢看那女人挨打,你是不是要说我不善良?”江略想了想,“她害过你,她坑姐姐,她和她的儿子还害了一条人命,这样的人,该打。”阿若喜滋滋的,“略哥哥没唠叨我,这可真好。”
严氏被打得厉害,哭叫声极为凄惨、凄厉,简直可称为鬼哭狼嚎。江峻健胆子小吓坏了,连连磕头,“叔叔饶命,王妃饶命,饶命……”
江蕙冷冷的、厌恶的看着他,“靳家姑娘是怎么死的?”
江峻健啰啰嗦嗦,“甲儿……甲儿看上了靳姑娘,央媒提亲,靳家不答应,甲儿气不过,便把靳姑娘赠给他的一条罗帕拿将出来,公示邻里,说靳家丫头和他已经有了首尾,这件事是甲儿孟浪了些,毕竟姑娘家私下赠给他的东西,他也不应该弄得尽人皆知,但甲儿又没撒谎,没啥大错。县里起了流言,靳家那姑娘也是气性大,留下封遗书说她和甲儿从来没有瓜葛,为证清白,就,就自杀了……这须怪不得甲儿,那姑娘是自杀的,不是他害的……”
“这还不是他害的!”江峻朗一声暴喝。
江老太爷颤颤巍巍伸出手,江峻朗忙扶着他站起来,江老太爷到了江峻健面前,江峻健素知叔叔心软,忙抬起脸装可怜,“叔叔……”
江老太爷抬起脚,一脚踹到江峻健身上。
他年老力衰,这一脚踹得没甚力道,却也把江峻健踹蒙了。叔叔踢人?他那软心肠好说话的叔叔居然会踢人?
江峻朗知道父亲年老无力,踹得不疼,大声道:“父亲您说什么?让我替您再踹他一脚?是,孩儿领命!”飞起一脚,重重踹在江峻健身上!
江峻朗身手不凡,这一脚过去可就厉害了,江峻健一声惨叫,口吐鲜血,趴到了地上。
掌嘴的嬷嬷还在一丝不苟的抽着严氏。
王妃吩咐掌嘴,可没说停,王妃没说停,她就得继续抽。
最后严氏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和江峻健一样,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江蕙呸了一口,“我江家家风清白,从祖辈起便没有仗势欺人的混帐东西。在老家逼死乡绅之女,还有脸打着我的旗号喊冤,江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祖父,孙女的意思是想把这两个人送官究办,还那枉死的少女一个公道,您老人家说呢?”
“送官。”江老太爷脸色惨白,“我江家祖祖辈辈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若有害群之马,必须严厉惩处。”
“难得你硬气一回。”苏老夫人又欣慰,又吃惊。
江老太爷苦笑,“唉,咱们孙女回门的大喜日子啊,蕙蕙才成亲三天,江峻健和严氏就给蕙蕙惹事了,若再纵容他们,将来还得了?不能让他们再败坏江家的名声了。况且,花季少女被他们给逼死了,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苏老夫人不禁叹息,“谁说不是呢?伤天害理啊。”
江蕙和淮王商量了,命人把江峻健、严氏送到官府,吩咐官府严查此案,不可因为江峻健、严氏是淮王妃的娘家堂伯、堂伯母,便徇私枉法。
淮王妃的这个做法,令得文官、士子们大为敬佩,大加赞美。
皇帝大喜,亲笔写了“大义灭亲”四个字赐给江蕙,“皇亲国戚都似江家这样,朕少了多少烦恼。”不管是皇帝的亲戚,还是各亲王公主的亲戚,不管哪家出了事,都是想方设法要替亲戚推脱罪责的,出尽百宝,也要为犯下重罪的亲戚求皇帝宽赦。江蕙是淮王之妻,皇帝、皇后疼爱的儿媳妇,娘家人犯了案,她却是这样的态度,让皇帝如何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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