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礼了。”林琬赶忙侧了下身子,又冲着直郡王还了一礼。
“臣妾很久没有见过大嫂了,很是想念,就是不知会不会打扰到大嫂休息?”林琬笑着说道。
虽然她是珍妃,礼节上她是君,大福晋是臣。不过今个他们就是以兄弟妯娌的身份过来的,林琬说话自然得低调些。况且四爷刚刚都喊大嫂来着。
“珍妃娘娘太客气了,只是内子近日旧疾复发,缠绵病榻,恐会招待不周!”直郡王抱拳道。
珍妃娘娘是从府里便一直受宠的,直郡王对她自然不敢怠慢。
“没事的,既如此,我更得去看望一下。”林琬看了四爷一眼。
“那你便代朕去问候大嫂一下吧。”四爷笑着说道。
“那微臣让奴才带您过去。”直郡王指派了一个小太监。
“万岁爷里面请。”直郡王侧身让四爷在前面先走,两人一路来到前院。
二人来到书房,相对而坐,案上茶香袅袅。
四爷说着一些二人小时候的见闻与趣事。
直郡王刚刚一直在想怎么拒绝万岁爷的好意,如今见万岁爷并未提及那事,心里也放松了些许,渐渐的两人说的便越发投契起来。
“大哥,你知道自个说到以前战场之事时有多怀念吗?”四爷突然打断直郡王还在滔滔不绝的叙述问道。
直郡王没想到老四突然调转了话头,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答。
“朕记得年幼时,大哥曾经非常骄傲的念过一首诗给朕听。
烽火渐遥云渐远,
神威依旧振边关。
驰骋三十年疆场,
纵横八百里秦川。
难舍三军骨肉情,
独留大义薄云天。
若非胆肝昭日月,
谁为英魂洗沉冤?
大哥说,男儿便要驰骋沙场,保家卫国!要为大清鞠躬尽瘁,为百姓守边护土。还要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这些豪言壮志,大哥都不记得了吗?”
“老四!……大哥我……”
直郡王在四爷念这首诗时已经感触良多,一个男人怎可能不盼着能闯荡出一番事业。
可他的和卓是他最看重的人,和卓病情危重,这时候他不可能丢下她不闻不问。
就在直郡王不知如何开口时,大福晋处的侍女慌慌忙忙的过来禀报说,大福晋不太好,让直郡王过去看看。
四爷与直郡王到时,白首正在为大福晋诊脉。
大福晋人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她面色灰败,眉眼紧闭,额间汗珠密布,仿佛忍受着很大的疼痛。
直郡王进来后,顾不上礼节,几步跨到床前,他见大福晋情况不好,嘴里焦急的喊了一声和卓,伸手便想查探一下大福晋情况。
“王爷且慢!”
直郡王突然被这声娇斥震的回了神,他深吸一口气,先是命人赶紧去喊太医,才对着林琬和四爷方向抱拳一礼。
“万岁爷,珍妃娘娘,内子旧疾复发,臣恐怕不能相陪了。”
四爷听着这明显的逐客令心里有些不满,林琬偷偷拉了一下四爷,示意他不要出声。
“王爷,福晋这样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太医看了那么久,可有疗效?”林琬对着直郡王说道。
直郡王一听这话,眉头便紧了紧,他有些生气。虽然珍妃说的是事实,可他听着还是觉着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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