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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决绝
    第18章决绝

    已是大年二十九,如意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均用红锦锻装饰一新,本来信太妃也不喜欢搞这些个形式化的东西,但是看我窝在香榭里整整一个半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怕闷着了,借着大过年的,也图个喜庆。

    算算,我来到古代已经有一年多了,还记得初降绛雪居,桃花开得正灿烂。大婚也一个半月,却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一个多月,我只除了去玫瑰园偏房里看绯红,或是心情好又得闲时逗逗召涵,余时便是躲在香榭里冬眠。信太妃以为我受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天天拐着弯想法子给我找乐子。

    说实话,看她倾尽全力的关心我,不是不感动的。其实我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只是有些沮丧,有些失落罢了。一直以为我是从天而降的,骨子里便觉得自己十分的优势。谁知人生在世,哪能事事依赖于他人?我只是重新给自己定了个位,一心寻找机会,图谋东山再起的机会。我既已轰轰列列的来到这儿,就要轰轰列列的活下去,你陈翊枫看我不对眼,我偏不要如你的意,按真性情的自己,活得比以前更精彩,风生水起,我是个寂寞惯了的人,却绝不自甘寂寞。

    绯红本就是练武的身子,恢复得挺快的。这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起昨儿个我奇怪的问过她:“你不是会武么?怎么不躲?”她真诚的答道:“我当初看主子和王爷感情甚好,不想让主了为了我,而和王爷有矛盾。却没成想,最后还是让主子和王爷生分了。”我恶狠狠地骂道:“笨死了,以后再出现这样的状况,要以自己的命为重,你主子我是个自私的人,一心留你以后文武双全的好保护我,要是你被几个混帐打死了,你让主子我去哪再找个绯红去?你主子我和王爷,本就谈不上恩爱非常,哪会有生分,况且矛盾也不止一回两回了?这样也是迟早的事。”

    她听得这番话,居然大哭不止,待我比以前更为贴心。

    我叹了叹,趁着年关训话,召齐了绿萼雅琴雅棋及一众下人,在玫瑰园偏厅训道:“以后你们在园子里,做人还是要注意些,别去没事找事,惹窝上身了。但要是在园子受了什么不应得委屈,或是有人故意挑衅,你们就给我把那些个不长眼的往死里整,凡事都有本王妃呢!本王妃再不济事也是皇上御赐的亲王妃,我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往枪口撞。”

    众人听罢,又感动又欣喜。只道我经了这回事,以后便蔫了下去,连带下人们都抬不起头。现在看来,我这王妃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角色。

    我挥手让众下人退了下去,只见信太妃慵懒的歪在门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我投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乐了,翩翩然走了过来:“你这妮子,害我白担心了这没久,也没见你要死要活的嘛。”

    我走过去拥了拥她:“咱们都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风月愁的女子,省了那一套吧,说说咱们明晚的除夕夜怎么安排?”

    她故做惊讶:“除夕不是得去和你的相公一起让宫里吃饭去么?国宴呢!你不会想放弃吧。”

    我假意恨恨然的酸道:“哪能不去?我不就不就便宜了那个狐猸子小妾吗?”

    “瞧瞧这张小嘴……还好没和你翻脸,不然还不知怎么编排我的不是呢?”她掩嘴倩笑。

    我回了她一个白眼。

    ……

    大年三十早上,岛上的大门正开着。(岛上的大门本来在我婚后第一天的建议下,敞开了四天,随着我进了岛又重新关上了。)我陪着信太妃锦衣华服端正的坐在花厅首位,召涵由奶娘抱着放在右首首位。辰时,信亲王翊枫带着侧妃刘氏、姨娘玉莺玉燕,数几个大丫鬟,齐齐进得巴黎香榭里头来。

    待信亲王向母亲行过礼,我站了起来,向他福了福,算是礼全了。在这香榭里,我们娘俩算是主子了,他堂堂亲王也只得一旁坐着。那群女眷也一齐向太妃瞌头辞岁,礼毕,又恭恭敬敬的向我瞌了下来。

    看得出来,刘氏是不大情愿的。可是我这正妃的名头摆那儿,却是没法子的,倒是莺燕二位姨娘,真心实意的向我瞌了头、问安。

    我在岛上的这个多月,她二人曾多次上岛来请安,但均不得其门而入。翊枫的每月几次及刘氏的每月一次请安,均被挡在门外了。

    我看她二人一脸的真诚,也是客气的闲聊几句,又打了赏。对刘氏,却是一贯的不理不睬。装大度,原谅我,我做不到。

    待众人均见礼完毕,奶娘见到礼成,巴巴着带着小世子召涵给他爹妈也按规矩来了那么几下。

    召涵这孩子才两岁,长得却非常可爱,不得不说,他那俩愚混爹娘,皮相却是一等一的。他以前在刘氏的调教下,努力朝一个天才少年发展,结果被拘得性子闷闷的,来岛上这么久,我和信太妃一致决定,停了他的文学课业,只留一些基本礼仪,整天带着在玫瑰园、香榭里玩耍做乐,并适当的以现代幼儿园的方式教他一些东西,这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儿童应有的正常反应,也会时不时的向我和信太妃撒撒娇,一口一个“娘”“太妃奶奶”。叫得我们甜腻腻的,全然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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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磨磨蹭蹭地走到翊枫身前,恭敬的叫了声:“爹。”翊枫笑了笑,正准备上前和儿子好生亲近亲近,那小鬼一个机灵,闪到他亲娘身边,礼貌地叫了声:“娘。”

    刘氏脸上都变色了,手颤颤地伸向小召涵的脑袋。他退了两步,笑道:“太妃奶奶和娘都说了:男子头,女子腰,只能看,不能捞。”我骇笑。这是我南方人的口语,上回和太妃一起拿这个取乐子,哪知这小鬼就上心了?

    翊枫一听,大怒:“你这个孽障东西,都乱七八糟的学了些什么?”

    小召涵一听他爹语气不对,三两步跑到我跟前:“娘,爹好凶哦。”

    刘氏见到召涵对我一口一个娘,又和我极亲近,连当初和她一块都没这样,霎时脸上又是一阵绿色。

    太妃一旁咸咸地道:“是啊,涵儿才两岁都懂这理,不象他老子,就是没教才会长大了这般荤素不忌的。”这番话也是有原因的,听院子里的小子们说,近来翊枫迷上了一个青楼艳妓,偶尔不回泡在堂子里也是有的。

    翊枫脸一红,再不敢吭声。刘氏却是鼓起勇气问道:“不知母妃和王妃平日里都教了涵儿哪些学问?”

    我冷笑不语。太妃一看我脸色,笑了笑:“也只是教些以前没学的东西,比方说怎样做人啊!”

    刘氏被太妃一语堵住,正准备再度发问,翊枫见场面冷冷的,又恐再说下去更难堪,插嘴陪笑道:“娘和正妃出身世家,常识不凡,教的自然都是好的。”

    那刘氏一听,急了:“原来王爷从心底里一直嫌弃香儿出身不好么?”

    我凉凉的横了句:“王爷和侧妃想要打情骂俏的,还是回大院里好些,这里的奴才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虽然进了这岛上教了些规矩常识,但总归是学不乖的下作东西,闹出笑话来就不好了。”

    翊枫不自然的笑了几声:“王妃说的是,只是今儿下午,宫里有晚宴,特特指明了请亲王和王妃一起参加,王妃如果没问题的话,吃过午餐一起过去?”

    我愣了一下,这就算低头了?却是拿出了个颇为虚伪的笑颜:“当然,王爷有吩咐,妾妃哪敢不从?”

    又是祭祖又是拜神的折腾了一上午,又回正院吃了顿合家团圆饭,仍是按品着装,亲王王妃朝服,翊枫、我、刘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坐上马车去宫内赴宴去。

    按规矩有品级的外命妇是得先去太后宫里伺候着的。

    于是我和刘氏‘姐妹俩’又往太后宫里赶。到了慈宁宫,太后一如既往的亲切待我,拉过我的手,不让瞌头,不让站着说话,只是陪她锦榻上坐着。刘氏仍是孤单单的跟在后头,低头只是不语。

    额滴神,这压力可就大了。太后宫里可不比平日我来的时候,岌岌一堂的内外命妇和皇家公主。关是内命妇便有贵妃、妃、嫔十来人。外命妇有亲王妃、郡王妃、一品夫人数十人等等等等。

    我被拉着往上一坐,顿时各式目光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仇恨的、嫉妒的、羡慕的、看热闹的、巴结的,阵势惊人。

    太后拍拍我的手,扫射一番,淡淡说道:“信亲王妃是个乖巧孩子,娘家又孤势,哀家平日里是多疼惜些,众位不会介意吧!”

    笑话,谁敢介意?我这受宠的也不敢。太后这一招又是何用意?这回我可真不懂了。

    一番话使得各式打量眼光都有所收敛。唯有一个着服貌似是妃子的女子,十六七的年纪,仍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腻了上来:“母后好偏心,连自个的媳妇都不待见。”

    太后大乐:“还是李贤妃嘴瓜子甜,哀家都疼,只是这宫里,咱们都是主人,伶雪是客人呀。你这也要争个高低么?”

    “雪儿不敢”。李贤妃顽顽一笑。

    又是一个雪儿,这回她比我势头大,估计要改名的就是我了。

    我仔细打量一番,原来这刘凝香的姿色,在内外命妇,包括后妃在内,也是属上等的,难怪翊枫那小p孩视若珍宝,果然本钱好。

    长公主在开宴前终于姗姗来迟,又陪我好生的聊了好一会子,在花团锦簇的命妇团的包围中,我在宫中吃完了穿越来后的第二顿年夜饭。当然,名字也没改成,谁叫我是太后跟前的红人?

    回家的途中,春风满面的信亲王一身酒气,神采飞扬的向我和刘氏说起如何圣眷正隆,如何官场得意,刘氏那张绝色小脸上写满了崇拜,使得他气焰更加不可一世。

    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路,回到正院的翊枫终于意识到我一路上的沉默,他着人送刘氏回了凝香院,留我在正厅中坐定,我一语不发,只是冷眼看他。

    接过玉燕泡过来的茶,抿了两口,待下人全都走尽终于开口说道:“伶雪,上回教训你丫鬟的事,已经过去了,也就算了,咱们终究是正统夫妻,也就不要计较以前的那些个小事了,如果你能改改你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如香儿一般的贤良淑德,今晚你就搬回来,咱们仍是一家子人。”

    刚开始两句我还耐心听着,听到后来,止不住连脸上的讽笑都藏不住。一怒起身,走到他跟前冷笑道:“王爷,请恕妾妃不懂规矩,学不来贤良淑德,王爷还是舍了这我千年不化的顽石,好生和你的香儿过日子罢,妾妃这就回如意岛去。”

    最后一句尚末说完,他拿过茶杯,就势一把仍了过来:“好个不识抬举的大婆娘,本王好意忍让,给脸不要脸了你。”

    我一时不察,没躲过茶杯的攻势,左肩被砸了个正着,溅了一身的茶渍,还好大冬天的穿得够厚,减了大半的痛,却仍是痛彻心屝。由身至心!也不去管那一身的茶茶水水,只是冷笑的看了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凭这一摔,从今往后,人前咱们还是和睦夫妻,人后我俩恩断意绝,还请王爷好自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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