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顺顺利利,周诚手都抓住软梯了,心里有点异样。
对方会识破他们的身份吗?
这次的行动的确是有点冒险,必须周诚等人先登船,把船制住了,茫茫大海上,这些水耗子能跑哪里去?
有人跳船游走更好,茫茫大海上,体力会不支,不远处可能还有接应的船只,那就顺藤牵挂再抓点。
周诚抓住软梯的手一顿,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手指动了动。
“快点,好货都快被别人选完了!”
竟真的有鬼,对方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周诚已经处在进退维谷的地步,后面是没退路的,只有往前冲搏一搏。
也不知道石凯看没看清楚他的手势,黑灯瞎火的,周诚有点担心。
他若无其事的往上爬,三两下就爬到了甲板上,身手矫健,有几个人围过来,周诚好像并没有察觉。
石凯是第二个翻上甲板的,等到这边有四个人翻上甲板,走私船的人忽然就动手了。麻仔一枪打中周诚胸前,周诚闷哼一声倒在了甲板上,麻仔一脚踢上去,地上的人却反手扭住了他的脚踝,把麻仔扯到了地上。
要不是穿了防弹背心,周诚估计自己麻烦大了。麻仔用的是手枪还好说,拿微冲的就不好办,就算有防弹衣,这么近的距离,子弹的威力也震的周诚胸骨痛。
周诚拼着挨一枪的风险,先制住了这个袭击他的人。
“各支队,行动!”
其他坐小船的支队不能再等,既然被识破了,干脆撕下伪装。
麻仔爱吸大麻,擅水性,身材却比较瘦,一下被周诚给拽倒了。
周诚把麻仔拧起来挡在胸前,麻仔就挨了自己人的黑手:“……扑街,是我。”
有人端着枪往甲板下扫射,还有不少人没上大船的,这时候也只能弃船跳海。如果说3多个月前,这批临时调来的学员里还有旱鸭子,要在海上抓走私犯,不会游泳的真没有。大冬天怎么在短时间内练出号水性?军人只管服从命令,把训练的成果展示出来,中间的辛苦自然不必说。
周诚抓着麻仔,石凯也随便扯了个人当人肉挡箭牌,两人一起往驾驶室摸去。
甲板上乱成一团,那些等着接货的渔船全吓跑了,自然有人去追,周诚想知道刘天全在不在船上,越快控制住船,才能减少学员的伤亡。
迄今为止出了这么多次任务,周诚带着的人只有受伤的,没有死亡的,周诚希望保持这个记录。
他勒着麻仔的脖子,借着甲板的灯光,他看了一眼对方,完全陌生的面孔,瞧着他的眼神充满仇恨。
“你认识我?”
周诚是不认识这人的,麻仔不说话,周诚也没放在心上。
认识他的,肯定是逃脱的水耗子。从他面前逃走的,好像是闽省那一次,后来找到一具尸体,还以为另一个是死了被海水冲走,原来没死。
“你也是倒霉。”
两次都栽在同一个手里,能不倒霉么。
这次周诚可不会再让这人逃走,两次都参与运大货,这个瘦麻杆可能是走私团里的骨干。
一颗子弹擦着石凯的头皮飞过去,他心都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了,拖着的挡箭牌早就死硬,石凯藏在死人身后:“周队,我们去驾驶舱?”
这船在往外海逃。
渔船的马达不给力,一旦跑远了,其他支队可能不容易追上。
现在满打满算,他们的人成功上船的,可能还不足十个,石凯觉得形势大大不利。
周诚把麻仔提起来,“走,去驾驶舱。”
周诚和石凯配合的很默契,冲到驾驶舱时,也只有石凯受了点轻伤。驾驶舱静悄悄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门口,准备把闯入者打开花。
被周诚用枪指着后背,麻仔一路摔的浑身都疼:
“开门,是我……”
“麻仔的声音。”
船舱拉开一条缝,周诚把麻仔往前一推卡在门缝里,防止舱门又关上,枪声一响,船舱顿时乱成一团。
……
85年的春节,杜兆辉是在鹏城过的。
香港人重视春节,又不太重视,习惯是东西方兼顾,元旦比较重要,圣诞节也重要,除夕夜就没那么重要了。
大陆过去的“新移民”还会贴春联,杀鸡拜神,像杜家这样已经在香港定居很多的,反而没那么多规矩。但开公司的,注重“春茗”,春茗就是香港的团年饭,不像内地是在除夕和家人一起吃,而是年后在公司吃。
香港讲究意头,春茗饭的菜名比较吉利,吃的也很丰盛,虾蟹鲍翅样样都不缺,老板还会在春茗会上向员工大发“利是封”,过年期间香港人见面问候语就是“恭喜发财,利是到来”,老板发的利是封里从上百元到千元不等,普通职员可能就几百块,管理人有几千,至于老板信任的高管,利是封里包的恐怕就是支票。
往年,琤荣集团的春茗杜兆辉必然是会参加的。
他要跟在老豆杜琤荣身边,向外界彰显自己独特的身份地位。
杜琤荣也愿意给大儿子面子,杜兆辉年纪最大,这种场合只能带他应酬。那些陪着杜琤荣打江山的元老,个个都要说点虎父无犬子的场面话,也很认可杜兆辉的地位——狗屁,都是假的,他再怎么嘴甜,手里没多少实权,那些老东西都是不服他的。
可要是不出席春茗会,报纸上又会写他被杜琤荣冷落,失去老豆欢心,杜兆辉是不得不参加。
今年就好了,他人在内地,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参加,不仅如此,他还可以自己搞一个春茗。尽管规模没有香港那边大,却是以杜兆辉为主的。
杜兆辉搞得春茗是和香港那边同一天,席面的档次也很高,除了集团办事处的员工,杜兆辉还请了一些领导干部。可惜汤市长没来……不要紧,汤市长会喜欢他送上的大礼的。
琤荣集团割点肉,杜兆辉固然会心疼。
但总有人想和他争,那些东西还没到手,他心疼个屁。
夏子毓沾夏大军的光,也能在春茗会上搞个位置。
连夏老太都被洗刷干净,换了体面的新衣服,坐到了夏大军的身边。夏老太捞着碗里的‘粉条’,觉得香港老板也抠门,可这粉条滑溜溜的味道好吃,夏老太吃完一碗没饱,想到夏红兵不知在哪里受苦,夏老太的语气就带着哭腔:
“大军,香港老板是不是糊弄人,啥时候才去找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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