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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章 气盛未敢压雪岭
    那人话一出口,除了正在打斗的两人一时无暇他顾,其他人都向那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众喽啰两面排开,中间走出两个人来。为首的是个黑矮子,衣着华丽,身上不带兵刃,虽是其貌不扬,一双小眼睛之中却是神光四射,颇见光彩。后面的却是一个白面书生一样的人物,头戴方巾,身着青衫,面如冠玉,五绺长髯,真有些出世的神仙气度,只差一把羽毛扇,活脱脱一个诸葛孔明。

    朱九璇一见,咧嘴道:“哇嘞——搞穿越么?刚才来个黑李逵,这二位的组合,不是梁山泊的宋江和吴用么?穿越还能带山头,这条件也太优惠了吧。”

    正在她胡言乱语之时,那黑矮子上前笑道:“各路英雄,小可常山,忝为跳虎寨寨主,迎接各位英雄来迟,还望恕罪。”转头瞪着黑大汉,喝道:“那黑厮,还不快快停手,休得罪了诸位好汉。”

    饶是那黑大汉凶性大发,听了这一声呼喝,便如中了定身法一般,当时斧子便停在空中,整个人一动也不动。杨不悔咦了一声,回头看朱九璇,朱九璇示意她暂且停手,看看情况再说。

    那常山笑吟吟拱手道:“今日之事,实在是误会一场,我这个小兄弟性子急躁,向来糊涂些,不知道诸位好汉本事,端得是献丑了。我跳虎寨虽在这一路做买卖,却是专爱结交各路好汉,凡有本事之人,小可敢不欢迎?今日不打不相识,没有说的,诸位要是肯给小可一个面子,一起上山喝杯酒如何?”

    众人见情势急转直下,都是一楞,按照道理说,江湖上事都却不过一个情面,两边虽然打斗,却未有什么大伤亡,这时一方愿意退一步讲和,那是皆大欢喜的事,另一方无论如何该把这个面子接着,双方化敌为友,往后还有个照应。但这时胖子一方实已全军覆没,便没有发言权,现在动手的是杨不悔,按理该她拿主意,但众人都看出来,其实做主的是朱九璇,但朱九璇刚才的做派言语,众人都不能确定她脑子里是什么,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一时谁都不说话,场面便冷了下来。

    朱九璇看这情势,不上山是不行的,但是不知道这寨主是什么脾气,若是像宋江似的,见到好汉便要勾引上山,若勾引不到便玩阴的害人全家,那可危险的紧。不过他哪里知道我全家在哪,有本事他去害杨不悔全家,看杨逍怎么玩你。想着,她也不出头,给徐寿辉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答应。但她和徐寿辉着实没什么默契,徐寿辉见她眼色过来,瞠目不知所云。生把朱九璇急出一身冷汗来。正急着,倒是那边的胖子生意场里混的角色,最会察言观色,登时明白了,道:“这个,大当家的既然拳拳相邀,大伙足感盛情,咱们就却之不恭了。”

    常山一笑,道:“如此太好了,请,请。”当先引路。便有小喽啰上来把马车赶上山,那胖子看着脸上肥肉一阵颤抖,生怕他们扣下不还。朱九璇跟着董奕那辆大车,和杨不悔慢慢上山。

    路上常山介绍山上诸人,那黑大汉名叫丁普朗,乃是个无敌的勇将,旁边那个书生模样的姓端名彦师,乃是山寨的谋主,与诸人通了籍贯,竟是张士诚和那胖子的同乡,几人登时热络起来。寨子之中另有些好汉,也有些本事,却并不在朱九璇眼下。

    朱九璇听到端彦师的名字,嘴角一抽,杨不悔问道:“怎么,这人也有名吗?”

    朱九璇道:“有名倒不曾听说,只是这人姓名太不吉利,好端端叫什么验尸……那个丁普朗我好像有印象……是个猛人吧。”似乎是在鄱阳湖水战的时候,这个人为了给谁谁报仇,写了块牌子,“旁人不问,唯诛九四(就是陈友谅)”,然后发起自杀式冲锋,然后被宰了……

    一路行来,只见山势险峻,道路狭窄,山寨铸造的也十分稳固,备有滚木礌石□□之类,却修的堡垒似的,易守难攻,便是官军人多,只怕也难以讨好。那常山一面介绍,一面暗暗露出招纳之意,然几人顾左右而言他,岔了开去。朱九璇更是坠在最后,一句话也不曾跟他说,他堂堂一寨之主,总不能凑上去和小女孩搭讪,便只得罢了。

    到了山顶总寨,进了聚义大堂,常山吩咐杀了两口猪,一头牛,一只羊,大块好肉大碗好酒端了上来,陪着诸人胡吃海喝,一时间气氛十分热烈,不一会儿便醉了一大半,常山便顺势留众人一晚,众人大部分路也走不动了,哪里能推辞,便都在寨子里睡了。

    朱九璇自然没有喝酒,杨不悔更加不能喝,董奕有伤,这三人却是清醒的,三人住了西边两间相邻的僻静厢房。到了晚上,朱九璇闲极无聊,对杨不悔道:“我怕他们要生什么事端,你留下照看,我去探探就来。”其实她哪里是怕有事端,只不过找些事做罢了,当下推开窗子,跃上屋顶。

    那寨子之中高手大部分喝得醉了,只留下几个守夜的小喽啰,哪里发现得了朱九璇,这一趟真有如入无人之境。朱九璇穿过大堂,来到东边厢房。只见其中一间还亮着灯。朱九璇凑过去查看,只见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人,却是张士诚,徐寿辉和那山寨军师端彦师。桌上放了几壶酒,配酒的却是江南的果品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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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徐寿辉微有醉意,干了一杯,道:“如今鞑虏占我大好河山,只要是热血男儿,谁能若无其事?所以我才加入明教,立志做这一番大事业。”那端彦师拍桌子赞道:“兄弟好豪气,来,为这个志向干一杯。”替徐寿辉倒了一杯酒,徐寿辉又是一杯干了。

    朱九璇无语,心道:徐大大,你可真不是干大事的材料,这才几杯酒,你就把什么案底都交代了,你不知道明教是干什么的?明教要多几个你这号的,早把家底赔光了。

    这时张士诚眼睛通红,道:“干了——”一句未完,栽倒在桌子上。不一会儿徐寿辉也倒了。那端彦师独自干了几杯,轻轻叹了口气,出门而去。

    他刚出门,张士诚倏地爬起来,双目炯炯,哪有丝毫酒意?他伸手推了徐寿辉几下,那徐寿辉鼾声如雷,显然醉的不轻。这时门一开,那胖子走了进来,道:“张兄弟,这回上了贼船啦。”

    张士诚挥手道:“大哥莫慌,有兄弟在,全身而退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大哥舍不舍得财物?”

    那胖子一笑,道:“你是知道我的,什么时候真正把大财放在身边,这些财物不过是些幌子罢了,丢了也没什么。我正想咱们摸黑快走如何?”

    张士诚道:“只要大哥没事……只是徐兄弟怎么办?”

    那胖子嘴角一抽,露出一丝阴沉,旋即掩饰了过去,道:“兄弟你过虑了,你我的本事,加起来没有那小丫头大,这徐……兄弟与那丫头同路,比我们更安全。”

    张士诚微一犹豫,道:“也只有如此了。那么三更动身吧。”

    朱九璇冷笑一声,暗道:你这胖子果然不是个东西,口中叫兄弟,转眼就不认人,妈的,还拖老娘下水,一会儿你走得了才怪。张士诚啊,你要有这胖子的狠劲,说不定皇帝就轮到你做了。她轻轻一转身,向主楼扑过去。

    刚靠近主楼,只见里面灯火一黑,动静全无。她一愕,暗道:被发现了?自忖轻功并无破绽,正疑惑间,这时主院后门轻轻一开,一道人影闪身溜了出来,速度之快,身法之妙,绝非山寨之人可以相比。她略一迟疑,终究还是决定跟出去看看。

    那人在夜色之中施展身法,向山下而去,他身法诡异,如鬼似魅,而且显然对岗哨班次极为熟悉,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并无任何停顿的意思,朱九璇一思忖,便已明白:这人必是在主楼与寨主之类接过头,已然完成了任务,现在自然是要早些下山。她暗中道:可惜了,虽然我与你无冤无仇,但是今天我气不顺,算你倒霉,你给我留下吧。那人轻功虽然高绝,却还不在她眼下,当下脚步一点,飞窜上去,在那人颈后一按,那人哼也不哼,便即软倒。

    朱九璇轻轻一笑,回头道:“端先生,请出来吧,小心手中的凶器,不要吓着我。”

    四周围一阵寂静,夜色黯淡,仿佛死地,过了片刻,才听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道:“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见过比姑娘胆子更大的人了。”说着,一身书生打扮的端彦师慢慢从树后踱了出来,手中捏着一直精巧的□□,一身白衣在黑暗之中极其扎眼,脚步也浑不似白日虚浮,带着一种稳定的节奏,文雅的笑容比之阳光下看来多了一份诡异,“只是姑娘须知,这是我山寨的地方,只要我一声发喊,我山寨数千之众。留不下姑娘,只怕留下姑娘的同伴却并不怎么为难。”

    朱九璇不理他,故意背对着他弯下腰,在那黑衣人怀中掏摸,摸出一块牌子,借着月光一看,却是熟人,赞道:“哎呀,你看看,怪不得你们山寨这么大手笔,原来有大靠山,汝阳王府,那是天下第一等的大官吧,有他撑腰,别说安徽,就是天下人都要景仰你们呢。想来你们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你看,夜班三更都不忘鸿雁传书,你们寨主是不是汝阳王府的小女婿啊?”见端彦师握着□□的手紧了一紧,她暗暗冷笑,口中继续调侃道:“只是端先生身为军师,不该运筹帷幄,稳坐中军,手下一挥,便有千军万马汹涌而出么,怎么大晚上的孤单一个人跑来会见汝阳王的使节,还拿着这么精细的礼物,啧啧,你看着□□的铁质有多么好,莫非是要跟他自荐,做你们寨主的连襟?”

    端彦师手指微微发抖,隔了一会儿,叹道:“姑娘要怎样?”

    朱九璇笑道:“咦,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端彦师恢复自然,道:“姑娘心思灵巧,深藏不露,多半也猜到一二了。我们寨主当大当家已经不耐烦了,想当大将军威风威风。汝阳王府也需要兵马人才,大家你情我愿,互通有无罢了。”他口中皮里阳秋,什么心思灵巧,深藏不漏之语,也多含讽刺。

    朱九璇做恍然大悟状,道:“原来这时候也有招安啊,我还道只有宋朝有。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岂不是大大的好事?然则端先生不乐意?”

    端彦师挑眉道:“要做官也罢,怎么能做蒙古鞑虏的官,那比之如今做强人还要丢人百倍。何况汝阳王极狡猾,与他共事简直与虎谋皮,只怕不用几日,便把我们这些兄弟兵马都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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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九璇道:“何况现在天下大势也早已改变了,做官也是个朝不保夕的营生哟。嘿,端先生与我那徐兄谈得如何?”

    端彦师目光一闪,轻轻叹道:“姑娘觉得呢?”

    朱九璇道:“我与他说不上有什么交情,不过同路罢了,你也不必质疑我的眼光。”

    端彦师心照不宣的一笑,道:“我看张士诚先生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朱九璇嘿嘿一笑,道:“这些干我什么事,先生看好便是好了。我只想明天下山。不知如何?”

    端彦师抚掌道:“甚好,我来安排。”

    朱九璇笑道:“爽快,那我多谢端先生了,既然如此,我需借这个人留下我两个同伴。”

    端彦师含笑道:“姑娘请便。”

    朱九璇将那黑衣人身上能代表身份的物事全部拿出来,丢给端彦师,挟着那人放在下山必经之路上。等到三更时分,便见两道人影悄悄摸了过来,一胖一瘦,正是张士诚和那胖子,要摸黑下山。朱九璇默默算着距离,对旁边端彦师道:“借您神箭和山寨兵丁一用,一会儿我送您回去。”

    端彦师并不答话,张弩向着寨口箭台便射。一箭急若流星,射中寨口的红灯。红灯坠地,霎时间铃声大作,灯火乱晃,人声鼎沸,无数小喽啰没头没脑冲将出来,山寨登时乱作一团。

    那胖子和张士诚见到如此阵仗,哪里还敢下山,立刻缩了回去。朱九璇见目的达到,拉着端彦师道:“端先生,今天承您帮忙,无论如何再与我喝两杯去。”她轻功高绝,带着端彦师亦轻而易举,无声无息便回到下处。

    到了屋中,便有小喽啰来查问可疑人物,见到端彦师也在,便陪着笑退了出去,朱九璇倒了酒,与端彦师聊些胡话,两人阴一句阳一句,谁也不提正事,便慢慢挨到天亮。

    第二日,除了杨不悔早早睡下,董奕仍是中毒的模样,其余人脸色都不好,徐寿辉是宿醉,也还罢了,旁人大多焦虑疑惑了一晚上,谁也没有了结交闲聊的心情。寨主常山心中焦躁,勉强应付了几句,又开了一次酒,便叫人拿出礼物盘缠送客。那胖子满心欢喜,拉着常山千恩万谢,依依不舍,含泪而别。诸人分离的场面依然是其乐融融,万分和谐,只有朱九璇心中暗笑。

    下了山来,那胖子还想和朱九璇一行同行,朱九璇早就烦透了,暗中给了他几个眼色,那胖子到底是识趣的人,又演了一出兄弟相别的苦情戏,拉着徐寿辉道:“若有事时,只管找我江南沈富,人称沈万三的便是。”这才又一步三回头的远去了。

    虽然沈胖子缠人,但朱九璇心情还是不错,因为她老实不客气的从他手里要了点“出手费”。那沈万三虽然人品差,但是出手绝对大方,为了结交朱九璇这位“高人”,光首饰头面就送了一大匣子,另有现成的金银飞钱宝钞之类的,总之是大有收获。

    朱九璇自己不爱带这些零碎,却把杨不悔拉过来打扮,选了几件名贵却不扎眼的首饰给她戴上,又给她装了一小袋金银锞子,道:“虽然估计没什么机会用,不过要是没有暗器,也可以拿着去砸。”

    过了凤阳,便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不远了,几人找了一个大的镇子歇息,正等明天早上启程便可赶到。这小镇原本不大,又不在交通要道上,只有一家客栈,说不上华贵,也还干净。只是地方小了些。那店中只有一个店小二,倚在柜台边,伸头探脑的向外看去,见朱九璇一行进来,伸伸舌头道:“好家伙,又来人了,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今日掌柜的要发财啦。”一面嘀咕,一面把朱九璇一行让了进去。

    徐寿辉照例去安排,便要了三间房子,那店小二道:“若在往日,便是十间房也有,只是今日却是怪了,一下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位大爷,一个个拿刀弄枪,像是江湖上的好汉爷,身上还都有些不方便,架子也大得很,非要一个人一间房子,如今小店只剩下三间房子,两间在前院,一间在后院,就是好汉爷们住的院子。”说着压低了声音道,“我劝客官,只住着前院两间房子便好,可别去惹那帮好汉爷们,那几位……打住进来就没消停过,摔桌子砸碗,鬼哭狼嚎的,身上又带着家伙,万一有什么事端,那不是给您添堵么。”

    徐寿辉还未说话,朱九璇插言道:“莫非是十几个受了伤的江湖人么?他们伤的如何?”

    那店小二低声道:“啊呦,伤得可不轻了,还奇形怪状的,有一个头发都掉光了,疼得哇哇大叫,有一个全身都肿的发青,人都昏了,还有一个……”他开头说时,还有心悸之色,说到后来,只见口沫横飞,简直眉飞色舞。

    朱九璇已经知道必是那些被金花婆婆打伤的各派弟子来求医,便又问道:“你可见到一个年轻女子,相貌很清秀,还带着……”转头看了杨不悔一眼,道,“什么也没带,就是孤身一人的。”

    那店小二想了片刻,道:“似乎不曾见到,今天来的都是这些汉子。”

    朱九璇叹了口气,暗道:看来原著也不管事。转头道:“徐兄,我看我们两间房也够住了,将就一晚也好。”徐寿辉答应了,几人正往里走,便听镇上马蹄声响起,到了客栈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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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走近店来,从柜台到桌椅,上下打量,一个哼了一声,道:“这也太小了。”掩着鼻子出门,另一个直奔到后院而去。店小二正要迎上去,见这架势,不由一愣,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先头那家丁引进来一个衣着华贵,满面傲视的大汉来。那大汉手中拿着描金折扇,手上戴着两只大碧玉扳指,双目朝天,眼下无人,身后还跟着数个家丁仆妇。

    杨不悔暗中乍舌,心道:这气派不比沈万三都不差。突然回头,见朱九璇脸色不对,额上竟冒出汗珠来,不由大奇。

    那店小二见来了大主顾,忙上前巴结,只见那大汉冷哼一声,道:“只有这种地方么?”

    店小二刚要回话,旁边一个家丁抢上去道:“回乔管事,这种小地方有这样的房子还不错了,横竖一个晚上,只怕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店小二一听,心中更是吃惊,暗道:乖乖,我道这是什么大官人了,原来不过是个管事,啧啧,管事都有这样的气派,那主人家是什么样?连忙道:“是是,小店虽然小了点,但是绝对干净,也有热水热茶,保证您住的舒服。”

    那管事用鼻孔哼了一声,道:“也罢,就将就将就了,来四间上房,再包下你们后院,一炷香之内,打扫干净,快去。”

    店小二汗也下来了,道:“客爷,小店今天房子实在是不宽裕,后院还有两个大铺,只是上房只有一间了。”

    那管事眉毛一立,叫道:“混账!欺负大爷没钱吗,狗东西,叫那些人把房子腾出来,手脚慢了,我烧了你这破店。”

    杨不悔听的十分来气,却听旁边朱九璇低声道:“徐兄,把房子退了,咱们连夜赶路吧。”杨不悔一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朱九璇说的,回过头去,就见朱九璇低着头进了后院,竟是先自溜了。徐寿辉也是不解,但这时朱九璇没给他们问清楚的机会,无法之下,只得拉过店小二,把退房之意说了。

    店小二一听,如闻仙音,感激的五体投地,连连道谢,对那管事道:“真是巧了,刚才那几位退了房,如今有三间了,不知大爷您……”

    那管事喝道:“既有了三间,怎么腾不出四间房子来,我看你还是以为我不敢拆房,来人……”

    正闹着,便听一个娇脆的声音喝道:“怎么现在还没准备好,乔福,你怎么办的事。”一个浅黄衫子的俏丽少女走了进来,她身后又是许多人,却都是以年轻丫鬟为主,手中提着食盒妆奁,香炉花篮之类,竟有一个提着一只鹦鹉架,另有一只鸟笼子里装了一只白鹦鹉。那俏丽少女头插玉簪,颈带明珠,腕上两只镯子摆动起来叮当作响。她眼尾睨了一眼那管事,道:“磨磨蹭蹭,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乔福陪着笑道:“小凤姐姐,不是我不中用,只是这店里头房子不够。

    那店小二抢上去道:“这位姑娘,咱们店里头实在挪不开,只有这三间房,只少这一间,还请姑娘包含一二。”他早看出来这管事看着强横,其实地位不如这少女,这才上去将困难说明。

    那小凤“咯”的一乐,道:“三间房子,不是正好么,乔福,你多要一间,是给谁住啊?”轻轻一甩袖子,虎下脸道:“往日里你贪享受也罢了,可事情也要分个轻重缓急,如今到了地面上,眼见就差一步,你倒越发摆起架子了,误了小姐的事,我看你有几个胆子。”回头道:“去把小姐的屋子收拾出来,点上香,好好熏熏屋中的味道,小姐说了,今日眼睛累了,去换了秋香色的帐子,插瓶的花要百合和兰花,其余的放在院子里,周妈吧燕窝炖了,晚上用水益母草炖好,给小姐解乏。你们几个,去收拾表少爷的屋子。”

    杨不悔看得眼睛发直,这时只听朱九璇道:“走吧。”抬头一看,只见朱九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头上扣了一顶面纱,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杨不悔不自觉“哦”了一声,暗道:这些人肯定是会吃人大妖怪,不然怎么连姐姐都吓成这个样子。这时门外声音又起,却是马蹄声夹着犬吠声,乱哄哄一片,杨不悔出店看去,只见三匹高头大马奔了过来,中间的乘客是一个大红衣衫的美艳少女,扬鞭纵马,笑逐颜开。右边是一个紫杉少年,眉目峻拔,身长玉立,左边却是个文静少女,一身浅碧色衣衫,眉毛弯弯,似带愁容。马前跑着十几条大狗,形貌极是凶恶。三人一路疾驰冲撞旁若无人。与朱九璇一行的车擦身而过时,杨不悔听那中间的少女笑道:“表哥,你猜那神医是什么模样?”

    杨不悔问道:“姐姐,你难道怕恶狗么,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朱九璇靠在车壁上,道:“恶狗么,也没什么,我小时候专拣恶狗来吃。我只是不想见到他们,毕竟我和他们太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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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错字……

    过渡啊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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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端彦师是名人的化名,不知有人看出来没有

    仰天含泪45°角庆祝某巴终于把这些不相干的剧情扯完了……不易啊啊啊啊

    以后会回归剧情,出场的大部分是原著人物了!!!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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