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哭笑不得把孩子交给一边告罪的奶娘, 看着自己身上被晕湿了一片的衣襟忍不住自嘲的笑笑:“想着是苏勒欺负了你, 正好在他额娘的身上找回来。”一边的苏勒立刻做出来乖孩子的标准样子, 对着黛玉和云芝说:“我保证刚才真的没欺负小阿哥, 我在逗着他笑呢。”云芝看着苏勒忍不住笑着说:“这个孩子真的有趣的很,若是绵宁长大了有苏勒一半的聪明我就高兴了。你们把我的衣裳找出来伺候着格格换上。”黛玉换了衣裳出来, 云芝看着笑着说:“这个是当初额娘特特的叫人给我新做的, 本想着还能穿, 谁知有了孩子身条都变了, 我可要管住嘴了。这件衣裳还是你穿着好看。”
黛玉穿着一件绣着莲蓬和荷叶旗装, 一律的淡淡的湖水绿,拿着深绿色的缎子滚着窄边,接着是一条银线编织的镂空的花边,旗袍上绣着的是荷叶和莲蓬,意思是连生贵子的,一样的坎肩上面是荷花和鸳鸯,寓意着白头到老。这个是傅恒的夫人在云芝出嫁之前特别的叫人做的。新媳妇的衣裳很多,没等着穿上这件就怀孕了。等着云芝生了孩子这件充满着寓意的衣裳也不穿不上了。
黛玉笑着说:“十二福晋的衣裳可是偏了我了,只是福晋的额娘看见又该心疼福晋了。我也不能白要这件衣裳啊, 我那边有些西洋来的料子,改天叫人拿来些,福晋看着做些衣裳。一种新料子叫什么开司米的, 冬天拿来做褂子正好。”说着黛玉带着苏勒告辞了。
说着只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可见是你们女人讲话都是些穿戴吃喝的。原来是贾宝玉的媳妇来了。”说着十二阿哥笑嘻嘻的进来, 他身后跟着的高云聪等人的脸色却不是那样好看, 十四眼睛尖见着黛玉, 跟着落井下石:“十二爷这话说的,我那个姐姐虽然是聪明伶俐的,还好是个女人嫁人生孩子的,每日管家可不是都是吃穿衣裳的。若是个男人,定能是把天下的人全算计了,那个时候咱们也都没事了。”
黛玉气的黑着一张脸,当着云芝在也不敢发作,皮笑肉不笑的怪渗人的。十二阿哥抱着苏勒掂掂,问道:“你刚才见着小阿哥了么?喜不喜欢小弟弟啊?以后闲着进来和小弟弟一起玩好不好?”
黛玉听着十二阿哥的话心里想着:靠!竟然想拐了爷的儿子给你的儿子当伴读!黛玉紧张的看着苏勒,琢磨着小孩子不经骗,要是苏勒答应了该怎么办?反正十二的那个儿子现在还是个尿炕精呢,当着念书的时候再说了。谁知苏勒抱着十二的脖子做出来一个很不屑的神气:“那个小弟弟要是改了尿炕的习惯,我就跟着他玩,还给他粘知了糊风筝。刚才小弟弟都尿在我额娘的身上了,要是他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不是要叫先生打他的屁股么?”
十二被苏勒天真的回答给噎得翻白眼,一边的十四很不厚道笑着:“我说呢姐姐这回子打扮的跟着新娘子似地,原是这个典故!”黛玉对着苏勒冷声的说:“这是教给你说话的规矩么?”
苏勒吐吐舌头从十二的怀里溜下来,十二倒是不在意,对着云芝说:“你们女人忙你们的。十四跟着我去书房坐坐。”说着十二和十四做出来这是重大机密你们女人不能听的拽样,得瑟着走了。十二拿着眼角瞄着黛玉的脸色那个爽啊,当初老四你一张忧国忧民的脸,皇阿玛这些儿子里面就属你积极。这回你看孩子吧!咩哈哈,感觉真好啊!
云芝很无奈的看着十二的背影,忽然生出来一点爷也很怀念以前峥嵘岁月的感慨。等着黛玉回家,宝玉已经是换了衣裳正拿着一本书看呢。黛玉叫人把苏勒带回去洗脸换衣裳,拿着宝玉出气:“你还有时间看闲书,不是叫你写一百张字的?今天得了多少了?拿来我看。”哼,爷也不是软柿子,不能跟着二哥翻脸,在老八身上找补回来。宝玉直到今天黛玉进宫和云芝说话的,看着那身衣裳宝玉嬉皮笑脸的说:“哎呦呦,还以为那里冒出来个新媳妇。是十二的福晋的?怎么换了这一身了?”
“十二那个儿子,真是个惹人厌的,尿在我身上了!”如不是云芝在,黛玉真想暴揍一顿那个小子,什么德行么,见着谁都是一副很轻蔑的样子,还敢对着我撇嘴!想着绵宁小包子审视的眼神,黛玉真是好笑。一个吃奶的孩子懂什么呢?看人的眼神真是好玩得很,怎么跟着以前太子二哥看人的样子一样呢。其实是跟着你皇阿玛的眼神一样吧,只是老康的眼神穿在一个婴儿的身上就成了皇太子殿下的骄傲了。黛玉嗤笑一声,这个小子不愧是二哥的儿子,一样的臭屁。
宝玉殷勤的捧着一卷子去油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全是一色小楷:“妹妹请审阅,你看着说过得去了,就是我虔心到了。”黛玉指翻看一会,很是诧异起来:“如何写的这些?别是薛家的那个不长进的又给你找枪手吧。倒是长进了些,最近你好像是闲了?”
“你们看看今天晚上吃什么。”宝玉把身边的人全赶出去,若无其事的说:“也么什么,只是皇上封了五阿哥做荣郡王,你没想到吧!真是奇怪得很,这次册封单单是给五阿哥一个人的。你看弘历是个什么意思呢?我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军机处里面都是傅恒这些人盯着,轮不着我勤劳王事,如何最近闲着,咱们去庄子上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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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着这话一惊,脸色变幻一下,很快的恢复了常态:“如此一来二哥韬光养晦的功夫还是长进了。”这件事放在以前不知道他脸上能是个什么颜色。上辈子输在不知收敛自己的想法上,这回二哥是得了教训了。
“正是,今天皇帝忽然巴巴的夸奖起来永琪,还说他读书有了成就。真是笑话,随便写上一本浆糊和剪刀拼起来的玩意就成了学有所成了。要是这样咱们三哥真的要被气死了。二哥么,先跟着皇帝说的,等着下朝还特别的叫人备了礼物前去祝贺。听说五阿哥知道这个消息感激涕零啊。皇上听见这话又该是心满意足了。”宝玉想着今天满朝大臣的脸色,置身事外的感觉真好,当初皇阿玛宣布要复立太子的时候满朝文武也该是这个样子。只是可惜那个时候自己汲汲营营的,只是在担心自己吧。
黛玉沉吟一下问道:“弘历说了叫五阿哥当差么?”宝玉想想,耸耸肩:“倒是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五阿哥如今想不到这个,他好像是得了甜头的正干劲十足的再接再厉呢。永琪这个脑子还想着大位,真是笑话了,听说他如今还是没什么心腹的门人和幕僚呢。”黛玉冷笑着:“这个五阿哥也未必不是没什么人背后指点着,只是不是个峨冠博带的男子罢了。薛家的姑娘可是个乖巧的,皇宫里面,府邸里面见识过不少了,她可真是个贤内助啊。”
听着黛玉提起来宝钗,宝玉猛的想起那个贾家人人称颂的宝姑娘,感觉出来黛玉语气有点酸酸的,宝玉不哈哈一笑:“当初多少高人殚精竭虑,穷尽所有,搜肠刮肚的也不过是闹的鸡飞狗跳。她一个女人见识再远能有多少,一个急功近利就是落了下成。弘历别的没学会,猜疑和集权是登峰造极。我想着他忽然提拔起来五阿哥,大概是真的决定了传位的人就是中宫嫡子,但是他如今还是身体健康呢,那里肯舍得这个万人之上的位子,更担心着满朝文武不知不觉的倒向十二阿哥,皇权和东宫总是此消彼长。皇帝年富力强的如何看着十二做大势力。再者提拔一下永琪也能看看十二的态度。”宝玉说完,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尼玛的,这回子跟着孔明一样洞悉天下,当初被佟国维给忽悠着立太子的时候脑子真的就饭吃了?
看着宝玉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子的嘴脸,黛玉忍不住轻声一笑,老八你现在才明白你最大的敌人不是太子也不是皇阿玛,其实是你自己吧。“如今咱们过咱们的,你也只好做贤妻了。”说着宝玉上前拉着黛玉起来跟着黛玉耳边说些什么,惹得黛玉果断一拳挥上去。爷虽然体力上不成了,可也不是没了爪子和牙齿的病猫啊。揍你个满脸花!
薛家薛姨妈得了消息一阵高兴,叫了薛蟠和夏金桂来絮絮叨叨的说些如何送礼的话,薛蟠倒是一耳朵听着,一耳朵冒着:“其实按着我说妈妈还是先等等看,侧福晋家是个什么章程,五阿哥是个什么意思?妹妹在哪里说的好听些也就是个得脸的丫头,这回子闹的跟着五阿哥的正经岳家一样,叫人看着什么样子。”薛姨妈听着这话有点不受用,脸上带着不满的说:“那个是你妹子,再说如今你看看五阿哥也是好得了,皇上看重,就是不能登上那个位子以后也是个王爷。你妹子还能伺候一辈子人,若是巴结好了总该是个庶福晋的。你不想着为你妹妹奔走奔走,还说这些话咒她?我知道,你是嫌着你妹妹了。当初,若是你妹妹和宝玉的婚事能成,如何能叫你妹妹受了这些磋磨?”
夏金桂可是不愿意了,自己的八哥是你那个女儿能高攀的上么,一肚子的心眼,做个伺候的通房丫头还嫌不牢靠呢!
“妈妈这话可是冤枉人,当初妹妹的婚事是怎么回事?是谁巴巴的说做妾也甘心,再者妹妹是如何进宫的,还是不是妈妈跟着贾家的二太太求的。进宫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子身边人都是正经的小选上去的。妹子是落选的,已经是矮了人家一头了,还想着庶福晋侧福晋的。皇家里面的事,妈妈也不是一点不知道。谁家不是当家奶奶管事,那个侧福晋虽然占着一个侧字,可是人家上面没正头的福晋。妹妹整天在五阿哥的身边已经是惹眼了,还要闹的天翻地覆的,妈妈真是心疼妹妹呢还是害她呢?”夏金桂感慨着眼皮子浅只遗传的,薛姨妈真的把宝钗给害了。
薛姨妈本来是有点怕这个媳妇,见着夏金桂开口薛姨妈讪讪的不说话了。夏金桂桌子底下踢一脚薛蟠,薛蟠忙着说:“妈妈放心,我明天叫张德辉家的看看妹妹。看了情形再说吧。其实我们也盼着妹妹好。妈妈休息吧。”说着夏金桂也借口着要看薛岳洗澡两个人出去了。薛姨妈本来是一肚子的如意算盘,谁知被薛蟠和夏金桂给泼了一头冷水,一晚上七上八下的也没休息好。
第二天早上薛姨妈忙着催着张德辉家的去看宝钗,谁知等着张德辉家的回来,却是脸色古怪见着夏金桂也在有点欲言又止。夏金桂借口着有事走开了,薛姨妈关起门来和张德辉家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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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桂回了自己的房里,香菱忙着迎出来,宝蟾没一会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正是和张德辉的媳妇一起去五阿哥的府上的小丫头榛儿。夏金桂看着那个小丫头说:“姑娘还好,你跟着张德辉的媳妇进去的,可是见着姑娘了?”
小丫头榛儿说:“奴婢跟着张妈妈进去了,只是大姑奶奶忙着跟着侧福晋见那些上门祝贺的人,我们等着半天方才见着姑奶奶的。姑奶奶看着气色好,还特别的跟着张妈妈说话。”说着榛儿顿一下看看夏金桂:“那个是和姑奶奶把我们全打发出去了,跟着张妈妈不知说些什么。不过我们回来的是和张妈妈好像说过什么,姑奶奶的意思是如今风变了,五阿哥是皇子,以后那个位子也还能争上一争,言下之意是劝着大爷什么不要看错了的。”
夏金桂听着冷笑一声,挥挥手对着宝蟾说:“你拿着荷包给她,还有跟着去的人都叫他们歇一歇。”那个小丫头拿了荷包谢了赏,欢喜的出去了。宝蟾对着夏金桂说:“我可是糊涂了,大姑娘是什么意思呢?怎么没说要晋位的话?”
夏金桂冷笑着:“这个宝姑娘不是聪明的太过了,看不清形势。还以为从此之后五阿哥便是和以前一样了。仍旧是隐形的太子爷。真是功名害死人,姑娘不想着给自己晋位的话,是等着以后大胜而归了论功行赏呢。”薛宝钗见着五阿哥听自己的话,最近得了皇帝的看重生出无限的心思。就是宝钗的那点子心眼,后宅里面小打小闹的还罢了,真的跳进了争位的浑水里只怕连着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薛姨妈等着薛蟠回家跟着儿子抱怨着跟着十二阿哥没前途,还要去贾家跟着撺掇着贾家一起站在五阿哥的这边。结果被薛蟠叫喊一场,气的薛姨妈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是嚷着病了。薛蟠绝的很叫来薛姨妈身边的人骂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太太身体不好,只在家养着就是了。谁要撺掇着太太出门看爷不打断谁的狗腿,把他撵出去卖给煤窑做苦力!”这下好了,薛姨妈真的养着吧。
宝玉倒是难得清闲,这天晚上宝玉进来就见着一副美人观书图,黛玉想着是刚洗了澡披散着头发拿着一本书靠着美人榻正在绰灯底下看书。宝玉见着黛玉一件贴身的红色小袄,露出来洁白的小臂,脚上没穿鞋袜只是拿着毯子盖上,长长地头发和丝缎一样拖在榻上。黛玉听着有人进来抬眼一看正是宝玉嘴角弯起来,一个酒窝若隐若现的:“你傻站着干什么呢?”
宝玉方觉得自己刚才看住了,一笑坐在榻上摸一下黛玉身上的衣裳:“你穿着这个也不嫌冷。看着冻着你,这个时候还用功,赶紧睡吧。”黛玉不以为然的扔下书本:“那里这样娇气了。我如今可是不会轻易的感冒的。”说着眼前一黑,宝玉抽了黛玉手上的书,抱着黛玉上床去了。
两人躺在床上,宝玉撑着头和黛玉脸对着脸说话。“薛姨妈真是个糊涂的,耳根子软,没主见也就罢了,偏生只相信她那个女儿的话,当初在老太太跟前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宝钗是个利欲熏心的人。谁知现在越发的糊涂了。竟然传话要薛家置办厚礼给五阿哥,庆贺他做什么郡王。不知道吧五阿哥的侧福晋摆在了什么地方了。”说着宝玉忍不住摇摇头,说起来老十和老九的抱怨。
可怜的九阿哥成了个娇滴滴的女人,虽然薛姨妈不敢刁难夏金桂,但是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的。每每看着薛姨妈犯糊涂,出昏招,按着九阿哥以往的性子,早就骂上去了。谁知时移世易,威风赫赫的九阿哥也只能做小媳妇状。整天装可怜了。
这样一来老十就更倒霉了,一边要安抚薛姨妈,一边还要安抚亲亲的九哥,老十成了风箱里面的老鼠,两头受气啊!
黛玉半闭着眼听着宝玉的絮叨,她忍不住冷笑一声:“哦,原来在二爷的心里,宝姐姐真是个山中高士,我这样的俗人,心眼小,还刻薄,叫二爷受了不少委屈了。既然如此,我干脆是带着苏勒回娘家去。你把那个什么宝姐姐贝姐姐的接了来,整天三茶六饭的供着,横竖你现在也算是混出来了,正好叫人家宽心几天不是?”
叫你嘴欠!八爷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看样子玉儿对宝钗真是一千万个看不上眼。宝玉忙着赔笑脸:“妹妹说的哪里话,要是那样我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不过是虽口一说罢了。忽然想起来,当年薛姨妈全家来的时候,府里很快的就都说宝姑娘如何好,如何宽厚待下的,看着她行事也不是那种情况矫揉造作的人。怎么已到了那个大染缸里面就变了。”
黛玉斜眼看看宝玉,叹口气:“小八你这点辨识人的本事真叫我怎么说呢?你只看表面宝姑娘来了你们家里,如何的宽厚,叫那些小丫头们说她好。想着宝姑娘刚来的时候挟金陵薛家的名头,你们家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势利眼,富贵心的,即便是宝姑娘一个钱不给,也要巴结上去。何况宝姑娘又是个面上对谁都随和的人。他们一个个心里想什么打量着我不知道?不过是你们家没什么发财的机会,想着巴结奉承好了宝姑娘,她在哥哥跟前说一声,赚钱的机会岂能少了他们的?你仔细想想,可是我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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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仔细想想,恍然大悟。的确刚开始的时候谁也摸不清薛家的底细,薛蟠整天在外面跑,不着家,薛姨妈是不管事的,贾家上下的人奉承夸奖宝钗好,一来事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再来他们肯定是存了别样的心思。
“正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呢?”宝玉恍然大悟,对着黛玉谄媚的拍马屁:“还是妹妹圣明烛照,有识人之明!我真心拜服了!”
黛玉一个白眼飞过去:“我可不敢当呢,谁不知道八爷才是知人善任的贤王。我累了,睡了!”说着黛玉一翻身径自裹着被子要睡了。
宝玉心里痒痒的,伸手扯着黛玉:“好妹妹,你这些天总是不怎么理会我?难道是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黛玉一下拍掉宝玉不安分的爪子,娇嗔的说:“你给我老实点。”谁住话没说完,宝玉翻身过来,把黛玉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上去。
夜已经深了,屋子里面只能听一些细微的喘息声,床上的幔帐严严实实的落下来,但是声音却不能隔绝,还是能听见些什么。
“你个混账东西,压得我身上怪沉的!”黛玉生气的推开宝玉埋在自己胸前的头,谁知宝玉却是赖皮的笑着说:“连着秦朝的宣太后都说全压上来,一点都不觉得累了。难道妹妹就不明白这里的意思吗?”
噗通一声,宝玉连哎呦一声都来不及就被掀翻在地上,黛玉满面绯红,竖着眉毛:“你个混账东西,也和我掉书袋了。要是伤着孩子,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孩子,你有了?”宝玉瞪着眼睛,方才的一室旖旎全被黛玉怀孕的消息给赶得干干净净了。黛玉狠狠的咬在宝玉的肩膀上,等着发泄了自己的情绪狠狠地给了宝玉一巴掌:“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宝玉穿着一身纱裙也是很可观的,黛玉完全觉得真正该变成女人表示自己而是老八!那天闹的有点失控了,黛玉想着那些荒唐事,脸红一下。接着裹着被子翻身躺着不理会傻傻的宝玉自己休息去了。
且不说宝玉如何的犯傻抽风,呵呵傻笑,第二天黛玉怀孕的消息传到贾敏这边,贾敏赫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要紧的问题。就是十四虽然明摆着不喜欢晴儿,可是也照样把她给吃干抹净了,孩子,万一晴儿还是脑残了,生出来个孩子怎么办?
黛玉身边报信的人见着贾敏变了几变的脸色心里嘀咕起来,夫人这是怎么了?贾敏稳定了心神,照例是嘱咐一些话,立刻叫人收拾不少东西给黛玉送过去,并且说自己下午就过去看看黛玉。
这边报喜的人刚走,那边贾敏就叫人看看十四在不在。十四摇摇晃晃的进来,对着贾敏贺喜:“娘亲大姐姐又有喜了?还真是子孙满堂了!”四哥这是一报还一报啊,八哥看着你给他生孩子,什么冤屈都没了吧。
“十四,娘亲问问你,你也成亲了,子嗣的问题——”贾敏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恶婆婆了,撺掇着儿子和媳妇不要孩子。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给爷生孩子?就她的样子,生下来也是个不长进的。娘亲放心,反正我是不要那个女人生孩子的。”爷很看重血统的好吧,以前老四不在意,看看钮钴禄氏的出身和做派,生个抽风的弘历气自己。那是前车之鉴有木有!
五阿哥坐了火箭从什么也不是的光头阿哥跨过贝子贝勒直接升为郡王,倒是以前呼声最高的十二阿哥还是原地不动。但是正在荣郡王府上贺客盈门的时候,乾隆有升了贾宝玉的官职,他不仅是军机处行走,还要兼任领侍卫内大臣和户部侍郎了。
十二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抱着小包子逗着玩呢,綿宁小包子已经是能站起来了,虽然话还讲的不清楚,可是意思已经表达明白了。刚才看着十二跟前的桌子上放着不少的吃的的,綿宁伸着手咿咿呀呀的叫着。
既然是儿子想吃了,十二立刻是拿过来精致的小点心一点点的喂进了綿宁的嘴里。这些天一直被乳母按着喝奶,曾经的圣祖仁皇帝表示很无奈啊。朕不是什么无齿小儿,朕是康熙皇帝。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整天就知道喝奶尿炕,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哼,贾宝玉和爷有什么关系,都是皇阿玛的恩典罢了。”说着十二阿哥啊呜一声装着很凶的样子把小包子的肉爪子咬进嘴里。
小包子厌恶的吐吐泡泡,脏死了,张开你的狗嘴!要不然——小包子忽然红着脸哭起来,十二耸耸鼻子,叫起来:“快点,孩子拉了!”小包子听着十二话哭的更伤心了,要不是你给朕喂那些乱七八糟的,能这样臭吗?可是依依呀呀的要吃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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