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迎春回房, 早有金二家里将热水送到, 晴雯绣青忙着接了进去调试香汤。屋里一早烧了热炕, 熏了暖香, 满室温馨。
迎春夫妻进了净房,晴雯这边忙着熏被铺床, 绣橘也将助孕的夜宵奉上, 却是一等二等不见主母出来, 却听得净房传出一阵哗啦啦水响, 继而隐约传出来男子粗重的急喘, 夹杂着女子甚是痛楚的娇吟。
绣橘绣青晴雯三个面面相觑,绣橘已经得了司棋的婚前性教育,顿时面红耳赤,一手拽了妹妹绣青,脚底下抹油。晴雯待要跟随,绣橘食指竖在唇前:“嘘!”
又指指内闺净室,瞪眼比个口型,警告晴雯:“你是奶奶贴身大丫头,你敢玩忽职守!”
这个晴雯当然知道, 姑姑教导过了,除非姑娘开口,不叫伺候, 贴身丫头必须在房内伺候守夜。
眼眸雾蒙蒙瞅着绣橘姐妹, 晴雯撅嘴跌坐。
看着晴雯顺服模样, 绣橘俨然一笑, 满意得推着妹妹出去了。
这却不是绣橘私心重,实在绣青方才十三岁,见识甚少,绣橘怕绣青顶不住诱惑,萌生旖念,也怕妹子行动鲁莽得罪姑娘。
以绣橘的眼色,她已经看出来主子的心意,主子没有送姑爷丫头意思。所以,绣橘必须亲自掐断妹妹这种家生子儿共有的晋升念想-----服侍姑爷做姨娘,帮着姑娘固宠生儿子。
绣橘与晴雯的独立思想,是自小跟着姑娘身边,由着姑娘一点一滴敲打出来,绣青没有这机会跟着迎春锤炼。她年纪小,家里不舍得她吃苦,也要她陪着爷爷奶奶外祖,过着富家小姐一般的轻松日子。
晴雯性子虽然爆碳,绣橘却知道她品行刚毅有主见,铁了心思帮助主子,并无攀附之心。不似自己妹子,有些懦弱认死理儿,从小在后街上耍乐,并未进府服侍,接受甚为奴婢训教。而贾府后街上那些家生子女孩儿,许多人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嫁给主子做姨娘,穿金戴银做人上人。
绣橘不是信不过妹妹,实在是世人都做这般想,绣青只不过是个略略认得几个字儿女孩儿,如何期望她多么骄傲坚毅,能够出污泥而不染呢!
故而,自从绣橘一家子归到迎春名下,自从姑娘有意提拔妹妹继任自己做贴身丫头,一直亲自将妹妹带在身边,日日警惕教诲。
绣橘不愿意姑娘堵心,更不愿意看见姑娘堵心来自自家家里。
却说内闺净房,一双人儿俱是不着寸缕,迎春红艳艳的脸庞,黑发如瀑倾洒后背,正衬得她肌肤赛雪。
但见一双玉手紧紧攀着男子肩膀,整个身子挂在男子腰间,因为男子用力的冲撞而摇晃起伏,渐渐的,迎春的盘着腿杆子软榻无力了,若非被男子紧紧托住腰杆,几乎撑不住了。
迎春美眸虚眯,贝齿紧咬嘴唇,面色痛楚儿沉醉,随着男子最后的疯狂冲击,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忽然,一阵无言欢愉从紧密之处升腾而起,那种难以言表的舒爽痛快,让女子一双软绵的玉腿瞬间绷直。
迎春每一个脚趾头都快乐的颤抖起来,甚至每个还毛孔似乎都通透起来,吟唱起来,这种激荡的欢悦迎春难以承载,她不敢喊叫,唯有大口大口喘气,却又怕声音过大,每每咬唇,将呻吟吞进腹内,变成生生闷哼。
她一双玉手因为浑身的酥麻难耐无从发泄,儿深深掐进男子皮肉里。雪白的颈脖染上一片胭脂色,因为无言狂喜,因为难以抒发畅意,迎春将脖子拼命后仰,以便释放浑身火热。嘴里呜呜嗯嗯,似哭似泣,那些端庄娴静,笑不露齿的闺阁训教,统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迎春眼下能做的就是贴着怀抱的男子,疯狂扭动,借以发泄体力行将崩裂的极乐欢愉!
迎春的动情激发水衍最后的忍耐,他拼力一耕,一柱激射,尿在温暖深处!
迎春却在同时,直觉心底陡起一阵酥酥麻麻,犹如洪水一样汹涌蔓延到手尖脚趾,四肢百骸。
男女双方瞬间疲软,双双跌落浴桶,喘成一团!
晴雯虽然经过姑姑调|教,哪里见过这种肉搏战呢,她想要退出去躲得远些,不听这些靡靡之音,却是也手脚颤抖,几次发力,却是退杆子发软,不得起身,只得那么抱着姑爷姑娘的丝绵睡袍,摊在罗汉床上不敢动弹,生怕发出响声惊动房内鸳鸯。
直至室内传出慵懒一声唤:“谁在外面?”
晴雯嘴巴张了几次,才找回自己声音:“姑娘?”
激情过后,迎春方才发觉睡袍棉敷子一概全无,不免美眸睨着夫君,嘴角娇翘,晴雯绣青一贯做事细致,都怪这人太心急,定时吓着她们,不敢进来送衣物。
晴雯回答一声,身子依然不敢动弹,等着姑娘吩咐。
即便无人观瞻,迎春也羞怯搭起眼帘:“你把衣物搁在衣架上!”
晴雯闻听这话,心下一松,慌忙将衣物方好,慢慢后退,心里无限感激姑娘体贴,没有吩咐自己贴身服饰。否则,自己今日必定要出丑了。想起姑姑教导,忒身负是姑娘姑爷,要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晴雯我我粉拳,闭闭眼睛,看来自己还要继续修炼才成!
晴雯镇定再镇定,轻轻拍打自己脸颊,方才迈着碎步开了槅门:“绣青,准备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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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青在外面也是浑身毛躁,手脚无措,却见晴雯贴身服侍,镇定自若,甚是佩服得紧。嘴里答应着出门传话,心里暗暗警惕,自己的宫里尚浅,还要跟晴雯姐姐好生适应才成。
迎春这里几次乘着浴桶却是站不起身子,水衍搂起妻子,踏出浴桶,扯了棉敷子将娇妻裹住,鼻子嗅着娇妻发丝儿,眼眸晶亮一勾嘴唇:“好一个侍儿扶起娇无力!”
迎春闻言娇嗔睨他一眼,想要挺立身子却是腿杆发软,只得任凭夫君替自己擦拭,穿上睡袍。
迎春羞得低了头,只讲脑袋埋进男子怀里去。
水衍满足的看着妻子的娇弱羞怯,自己手忙脚快穿起袍服,迎春替他整理袍带,几次三番才将衣衫系牢靠了。
一时夫妻相携出房,晴雯已经将一晚梗米牛奶粥端上来,做菜是鱼汤喂得寸长白菜心。
迎春眼眸灼灼,几次偷瞄晴雯与绣青,却见绣青忙着躲避奶奶目光,晴雯却是一旁侍立,双手交握面前,眼观鼻鼻观心,娴静端方。
迎春再看水衍,却见这个家伙一本正经吃吃喝喝,似乎方才天雷地火与他无干。
迎春嘴角微翘,轻轻咳嗽一声,收起忐忑,放下碗盏。
绣青已经恢复平静,忙着上来收拾。晴雯却快速递上暖呼呼的敷子于迎春擦手。又接过叶儿手里淡淡茶水递给迎春漱口,秋儿踏上一步,奉上钵盂。一切都在静谧中进行,快速敏捷顺理成章,犹如行云流水。
旋即水衍放下碗盏,方才的动作又重复一遍。
末了,晴雯垂眸言道:“锦被已经熏好,姑娘姑爷请歇息吧。婢子就在外间伺候着。”
迎春自己知道,今日该晴雯值夜,微微点头:“嗯!”
绣青晴雯带着一对丫头后退而出。
水衍在一旁看着丫头们进退,心底佩服贾府丫头训练有素礼仪端方。
夫妻相视一笑,携手上|床,一夜再无话了。
转眼就是十八,如今绣橘一家已经在水府后街上住着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三间正房,两边厢房,房前有树,有井台,后面还有一个小小菜园子,可以养鸡养鸭种种菜。
十八这日,小院子张灯结彩起来,绣橘穿着自己修成的大红袍子端坐厢房中,迎春权作亲眷临场观礼。女方领头者却是张怡君,再有官媒,这是订婚登记一起完成了。
男方罩着规矩奉上四盒礼聘,绣橘娘奉上绣橘亲手所绣的衣衫鞋袜,再有迎春准备文房四宝凑成四盒回礼,既有品味有有诚意。
男方将择定婚期一并奉上,一个三月初六,一个八月初八。迎春属意三月初六。绣橘娘虽然觉得时间仓促,却是一切听从迎春吩咐,两方约定二月初八下聘礼,三月初六迎娶。
正月时十八这日,平儿丰儿作为绣橘姐妹也来做客观礼,奉送了张氏凤姐赏赐的四样首饰,也带给迎春一句话:“分宗的官方文件下来了,荣府择定了正月二十二日,恭请荣公回荣府,自此各表一枝,立祠祭祀。
平儿告诉迎春,明日会有请柬到府,恭请姑爷姑娘回家观礼。
迎春这日眉开眼笑,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既为绣橘杏嫁有期,又为娘家终于摆脱宁府掣肘而高兴,虽然有些掩耳盗铃,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得多了。
隔日,果然林之孝亲自道水府派发请柬,恭请水府三口到贾府观礼。水母一口应承了。吩咐迎春赏赐林之孝上等红封。
正月二十二,荣府宾朋满座,贾氏一族诸位长亲齐齐一堂,在一阵古乐齐鸣声中,贾母带领阖府老幼将几代荣公的牌位被迎回荣府供奉,那阵势娶亲过节似的,就连宫里的元妃也派了太监来恭贺,热闹非凡。
荣府这日请了几台大戏,分别在祠堂荣禧堂与贾母房里唱将起来,一直蛰居备考的宝玉贾珏这日也出来陪客作耍,阖府内外喜气盈盈。丝毫不减被抛弃之沮丧。
对于荣宁分宗祭祀,众说纷纭,除却贾府内亲,很少有人猜测内情,贾母一概直说树大分叉。众人闻之,无不点头附和。
不说贾府一切让迎春如何高兴,且说迎春跟潘又安筹划的当铺在正月初八迎来了第一个月盈利,除开一切尚未到期活当不算,光是死当得宝物折合,一月之间竟然就有五百八十三两的进项。饶是迎春见过银子,却也没见过三间小小铺面一月之间竟然如此暴利。
司棋将一箱子银子递给迎春:“这是我们当家上交盈利,请姑娘查收!”
迎春揭开烘漆盒盖,闪闪发亮的官银洁白闪烁,迎春用力合上箱盖,脸上是闭不住的欢喜流畅:“我终于亲手赚到银子了。”
司棋躬身施礼:“恭喜姑娘!”
迎春开箱拿出一定五十两官银,在家一定十两小银子锭子递给司棋:“恭喜老板娘子,这是你的脂粉银子。”
司棋推辞,双手乱摆:“不成不成,这怎么成?当初不过说着玩儿呢,我们不过出出力,也没本钱银子,哪里值得这些?”
迎春笑盈盈看着司棋:“自从你到了我跟前,几时见我说笑过?”
司棋跪地大哭:“姑娘,从今而后,我们两口子命都是姑娘的......”
迎春伸手拉住司棋:“这话我记住了!”
司棋哽咽起身哭得止不住。迎春给晴雯使个眼色,晴雯绣青便上前拉扯司棋:“看看,看看,都是老板娘了,还这般没出息,快些儿擦干眼泪,不然我们潘家姐夫还道是我们怎的欺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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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忙道:“晴雯姐姐,不叫姐夫,改叫潘掌柜呢!”
秋儿拉扯司棋:“司棋姐姐,您上次说发财了邀请我们吃饭呢,作数不作数呢?”
司棋噗哧一笑,捏一捏秋儿肉呼呼婴儿肥:“作数,如何不作数!”
叶儿闻言拍手笑起来:“噢噢噢,我娘说六合局的肘子最美味,司棋姐姐,我要吃肘子呢,可好不?”
司棋把手一挥:“行行行,直要你们说得出来,我一准买给你们!”
晴雯见了司棋轻狂样子,心里有些发酸,鼻子一哼,半真半假道:“我要吃御膳房里的将鸭子,烤乳猪,你有么?”
司棋举手就打晴雯:“你这个小蹄子,你成心臊我呢,看我撕了你的嘴,就会埋汰人......”
晴雯哪里会让他的手,嘻嘻哈哈笑着,撒丫头就跑了。
一时水衍回房,满屋子丫头鸦雀不闻退了个干净。
迎春起身迎接水衍,替他脱下大姨夫挂起来。水衍笑盈盈趁机揩油,捏捏迎春粉嫩的耳垂:“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迎春牵起水衍手,用力掀起盖子,银光闪闪银子就在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水衍虽然不会做生意,自家铺子行情一直关注着,当初看见这样盈利也是吃惊不少,毕竟他甚为四品五官,御前一等侍卫也只有二百多银子俸禄,一家小店月盈利这般多,却是没有想到。不过看着迎春这般高兴,不由打趣道:“看看呢,出身大家子,怎么没见过银子似的?”
迎春盈盈笑颜看着水衍,嘴角上翘:“我管过府里府库钥匙,如何没见过银子呢?只是,这些银子不同呢!”
这话说得水衍有些不懂了:“都是银子,能买东西,如何不同了?”
迎春摸着箱盖:“我从小到大都是靠着父母恩宠养大,何曾亲手赚过一两银子呢?”迎春说话间抬头:“夫君,我想把这第一个月所所赚银钱,剔除一百两请两天酒戏,邀请府里姐妹以及族里妯娌来赏梅观雪。其余都送到城外白云庵与碧云庵去,让他们用这些银子长期开粥棚,周济那些缺衣少食的孤儿寡母行人僧侣,可好?”
水衍一早知道贾府二小姐乐善好施,不吝钱财,今日真正见识了,因笑道:“好,娘子做主就是了。”
迎春仰头笑:“多谢夫君!”
水衍又来了谁来风,鼻子皱皱靠近迎春耳廓直嗅嗅:“娘子要如何感谢呢?”
迎春含笑回望,眉眼盈盈,羞怯怯,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说迎春在水府里如何混的风生水起,却说时光如水,转眼就是二月初六,这一日正是迎春摆酒给宝玉贾珏下场壮行色的日子。因为宝玉贾珏二月初八要下场会试了。
这一日,水府后院梅花正艳,满园新绿,正是大地回春时节。宝玉贾珏兄弟那该读文章今在腹中了,二人一样锦袍玉带,金冠束顶簪花红,一样的唇红齿白修眉凤目。端的是玉树临风人中龙凤!
这二人搀扶着老祖宗贾母进府,不说水母一众水府妯娌小姐们看的痴迷眼,就是一般丫头婆子也被晃花了眼睛,水府前些年不成样子,老主子荒淫,小主子也是英武类型,几时看见过这样人才,真真是碾玉成人,粉雕玉琢呢!
整个水府上下在乍见贾府两块玉之初,行为举止竟然不约而同,瞬间停滞。
宝玉贾珏寻常出门见惯的毫不在意,迎春因为贾府奴才见惯不怪,倒是鲜少得见这种盛况,乍见甚是愕然,继而沾沾自喜,与有荣焉。
水母一见不吝夸赞:“哎哟,先前只闻府里孙女儿生得好,生的巧,今儿一见,老祖宗府里竟是藏龙卧虎,满门锦绣呢!”
祺大嫂子爱得不行:“哎哟,这样人品,只怕要凤子龙孙也配得上呢!”
随行二嫂子三嫂子等随口附和:“这话儿很是捡便宜,人家现有贵妃在朝,何须你多嘴!”
贾母张氏则是一路的谦辞:“哪里话呢,不过是无知孩童罢了。”
一时到了内堂,黛玉探春惜春取下头上帷帽,毫不意外赢得满室惊叹。
水母嘴巴几乎合不拢:“者莫不是蓬莱仙子呢,老祖宗哟,您家真是仙姿府邸呢!”
祺大嫂子拽起文来,抚手赞叹:“我之前不相信古人所言沉鱼落雁,以为他们胡说八道,世上哪有这样没人呢?今日一见几位姑娘,我信了!”
祺大嫂子虽说是几位姑娘,那眼睛却是瞟着神仙仙姿一般黛玉,众人届时一般,频频点头。
黛玉这话听得忒多了,并不讶然,只是含羞带怯低头依偎着贾母端坐不语。贾母连连客套:“不粗笨罢了!”眼里却是浓浓的骄傲与得瑟。
隔天,迎春替宝玉贾珏各人准备一套大红锦袍,取个彩头。又熬制了雪梨贝母膏子,燕窝冰糖糊,分装在葫芦型的白净瓷瓶儿里,满满当当。贾母则是汲取上次贾珠教训,每个孙子都备办一份营养的干果点心,再有一日三餐的人参养荣丸备着。宝玉贾珏觉得这是女人吃的东西,嫩不要。贾母佯作生气:“你们孝顺老祖宗就乖乖带着乖乖吃了,你们甭想蒙混老祖宗,吃与没吃,我看脸色就知道了,你们两个谁敢阳奉阴违,别怪老祖宗从此不认人了!”
这话可是说的重了,却是正中了贾珏二人心思,宝玉贾珏哪敢不听,把那些阳奉阴违的心思也收起了。贾母也是被贾珠吓怕了,好好的孙子进场,出来就不成了,谁不怕呢?
看着两个金孙频频点头,啄米鸡仔似的,贾母终于笑道:“去吧,老祖宗等着你们报喜呢!”
宝玉贾珏双双在拜垫上三拜九叩行了大礼,又给父亲作揖磕头,在于姐妹们作揖而退。
外面早有贾琏水衍骏马高骑,为宝玉贾珏二人护航。
一时,宝玉贾珏二人上了朱轮马车。
贾母只在二门挥手:“宝玉,珏儿,你们好好地啊,老祖宗等着呢!”
虽是贾母知道官场凶险,考场凶险,却是不得不让心爱的孙子去搏击闯荡,如今分宗了,贾琏无爵无职,荣府两房要靠他二人出仕撑起门楣呢!
虽然道理贾母碧水人都懂得多,却是心里头实在舍不得孙子吃苦,那脸上笑着,眼中一行清泪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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