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台, 敲鼓声脆, 曲声悠扬, 一男一女, 一个戴金冠, 一个穿着单纱衣.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没了.真是的,又没有h可以看, 赶紧痛快利索的生离死别各走各的不好吗?
蓝袅端起茶, 然后微微侧过脸打个呵欠.
这磨磨蹭蹭的玩意比二儿子的吼叫还要剌耳,比小儿子的哭声还要难听.
还真不是为了听戏而来, 京城, 天子脚下,秉承优良磁场, 发扬光大八卦传统.这里的百姓闲来无事, 喜欢看戏喝茶, 喜欢青楼艳馆, 也喜欢街边茶楼.不过最喜欢的,受到全京城人追捧的,还是在公主开设的如意楼下听公主手下遮遮掩掩地放出点宫里八卦.
比如今天叔叔伯伯姐姐阿姨最喜欢的宫梦红楼戏,第一高手钟航真是活该呀, 没事找第一美人干吗呢, 找了就找了, 没事还带她在宫里溜了一圈, 这下完了, 皇帝见了雪妹妹, 那个叫用肉包子打狗---连渣都没有剩了.
好吧!家里还有个元姐姐痴心的等着,不过一根筋到底的钟航在元姐姐肚里留了个种后,竟然跑去当和尚了.
这不茶楼里正反方精神抖擞地辩论着.
当当当,反方出场,谁叫人后台大,代表了皇帝一方.
“自古绝色配帝王,是钟航那小子没福气,那雪妹妹进了宫好歹也是吃皇粮,那可是响当当的铁饭碗.”
正方愤怒扭曲地口吐白沫反对强权,蓝袅顺势递上一杯凉白开,正方豪饮下一大杯,吸了口气,换上一张苦大深仇的脸,“人家小俩口情正浓意正切,皇帝那叫第三者插足.可怜雪妹妹从此被困宫中,盈盈粉泪望断宫墙.”说得动情之处,情绪高昂,索性唱了起来,“人说宫墙地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别问了,这也是兰香的杰作)
正唱得高兴,冷得舒畅的蓝袅露出森森白牙,心不在焉地飘了一句“你们说皇上的也说钟航的,就没有人问过雪小娘子的意愿.”
“夫人!”反方的喜悦不住地哗哗往外横流,道,“这句话真是蕴藏精髓之所在啊!”
正方反驳道:“可是雪妹妹最终泪流而亡......”
不等蓝袅说话,反方毫不留情地答曰:“泪流而亡?……我看她是两头不到岸而亡.”
“胡说!你问过雪妹妹了吗?”
“那你又问过了吗?”
“啧啧,这事儿啊,你们得问我.”蓝袅挥挥手示意,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什么?”一群人立马围上来塞了个水泄不通,并且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有人证?有物证?能比公主知道还清楚吗?”
蓝袅清了清嗓子道:“当然有人证,公主算什么,她时常住在宫外.我大姑婆的三表姐的二奶奶的二舅的姑娘可就不同了,她就在宁心殿......扫地来着.”
话说蓝袅被人围在中间的春风得意,在楼台上的兰香可不干了,她一心等着蓝袅爆发,没想到反倒让她成了风头人物.
好,山不来,她向山去.
她拿起笤帚噔噔下楼,左右一挥,“客官注意----扫地了,脚,那只,对对还有这只,两只脚要全部抬起,对啦!没练过轻功飞,坐在凳子上也一样.”
当她狂傲不羁,并带着霸气的笑声传来,“是不是公主更年期的毛病又犯了.”酒楼小二甲在楼梯底下揣测.
“她应该太闲,又想招人了.”小三甲颇有经验.
楼台上唱戏被冷落的两个人含泪打出一条横幅:唱戏期间,禁止灌水,爱惜民间艺人,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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