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雪若在宫中胖了很多肉的事, 单说那晚撤去宴席后, 萧管乐声并发, 正值蓝袅得意时, 听得乐声穿耳而来, 自然使人意满得志,很少喝酒的她禁不住拿起案前的酒一饮而尽.
一喝之下, 心中狂跳, 且评这酒不同一般的甜酒,进口时似清洌的泉水, 入喉时又若百果留香.
大喜之下, 她连连喝多了几杯,直到后劲发作, 瞬时头重脚软, 心脏突突跳, 才恍然又着了酿酒师的道.
看着眼前嘹乱的人影, 心中的笑意仿如要喷泉而出,然她知酒乱心脑,死死忍住当众要表演单口相声的欲望.
宴散时,她站起来后, 只觉眼花头晕, 再也辩不出什么场合, 酒意蒙上了心.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件快意的事, 由此埋了一晚的才华终于按捺不住出头了.
“你是个促狭鬼, 你是个刁钻古怪的狐狸精, 你是个鸡精也不灵.”咦,还挺押韵的,拿起个酒杯,她奖励自己再喝一口小酒.
宝隆皇帝一把夺了她的酒杯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妙妙你醉了。”
蓝袅存着百般委屈,“你才醉了……” 她眯起醉眼,眼前的帅哥似乎长了四个头,八只眼睛,六只手.
她一把拍上宝隆皇帝的肩“ 哥们,啥时候来人间了也不吱一声,放心啦!我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把你送进动物园滴,须知,人是人他妈生的,妖精也是妖精他妈生的,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妈究竟是芬多精还是洗洁精?”
芬多精,洗洁精?可怜的宝隆皇帝被蓝袅一语惊呆,一个怔忡就放虎归山。
这时重获新生的蓝袅蓦然看见,前面竟然有一个小蓝袅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妈妈咪啊!爱钱如命的阿母什么时候敢顶着罚款的风险超生了一个小妹妹.
不过不会罚吧!家里的那对老人家在前些年早早的赶了时髦,学人离了婚.
镇定要镇定,或许这只是阿母的一场游戏一场梦.要不然怎么会瞒了她那么久.
“小妹妹,你阿爸贵姓啊!”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扑通扑通倒了一地的人。宫女见状想要上前阻拦蓝袅的光荣壮举,宝隆皇帝却看出了兴致,挥手闲杂人等回避,不过亲人可以等着看某人的酒后吐真言.
“母妃你怎么了?”糖糖看着不一样的母亲,惊的小红嘴半张.
蓝袅听后,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分辩道:“我姓蓝不姓母. ”这小孩真搞笑,她跟母鸡又不是一家亲,干吗扯上母鸡的亲戚关系.
“母妃说笑了.”糖糖笑得咕咕作响,母妃真是搞笑.
这时蓝袅恶狠狠的盯着小一号的蓝袅“小丫头, 一次叫错是我的错,两次叫错就是你的错.
好也,糖糖拍着小手呵呵笑道:“原来母妃果真像王叔公说得那样凶.”
不明所以的皇长子仰起粉嘟嘟的小脸道:“皇姐,母妃到底在说什么错不错的?”
他的话吸引了再次打酒嗝的蓝袅,她咪着朦胧眼打量着皇长子,咦!这小孩怎么那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拍了一下额头,咳!就是冷宫的小穆基嘛!看他衣着光鲜又小一点点的模样,估计是进静安宫前的时候,老大啊!穿越果真是无处不在.
她叉着腰,指着皇长子道:“小子你今年几岁了?”
乖宝宝伸出四根小指头.
很好嘛!鉴于臭小子进了静安宫后经常弄得她鸡飞狗跳,长大后又不随便欺负的悲凉境地.
蓝袅奸笑着对他粉嫩的脸蛋恣意的又揉又捏,可怜那四岁的皇长子儿牢记着百行以孝为先,虽然不情不愿无可奈何且又愁眉苦脸但又不敢摆脱.
得逞后的蓝袅叉着腰爆发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警世名言:“小样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贴不回贴.”
宝隆皇帝也听得稀里糊涂,正想横抱起她,可是抱着三皇子的奶娘死咬着牙不敢笑,但她齿缝间露出的“咝咝”声引起了蓝袅的严重不满.
只见她围着奶娘转了一圈,鼻子使劲的哼几声站定后想:这个抱着小孩疑似吃多了炖木瓜的大婶果真不能理解浓缩就是精华的真理.
切!你是波霸你了不起.嘴巴漏的气和屁股放出来的一样,还好意思笑.
“喂!四头怪先生,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蓝袅把宝隆皇帝从龙椅上拉了起来,良好公民的守册上有教,遇到老弱病残抱婴者切记要让座,就算看那人极度不顺眼也要捂着良心让.“我知道你不喜欢她长着菠萝头,老鼠眼,灯芯脖子,饭桶腰,但只要她手里抱着核武器就要让懂了不,这是人间的规矩.”
宝隆皇帝已经绿了脸挥手叫三皇子的奶娘退了下去.
他捧起蓝袅的脸,问了一个极度后悔的问题“妙妙,你知不知我是谁?”
“知道,怎么不知道!你以后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想过了,你多的三个头全部包起来,然后我捧着牌子写上,奇病缠身,街头泣血求助!”说的眉飞色舞的蓝袅,干脆拿起案上的一个碗,单拿了一根筷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筷子敲击着碗,大声的叫道:“过路的大爷大娘,大叔大婶,大哥大姐,好心施舍给我们买点鲍鱼燕窝吃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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