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日后可要加小心了,不然不定哪天父亲就会挖个坑,把自己埋在里面,不得脱身,只能做个牵线木偶,任由父亲操纵。
含笑撩了帘子,瞥一眼袭朗,又以眼神示意香芷旋。
香芷旋放轻脚步,去将含笑送来的药碗接到手里。
含笑转身退下。
香芷旋走到袭朗近前,故意轻咳一声。
袭朗手里旋转的裁纸刀停止旋转,被他信手放到矮几上,又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
香芷旋已转身取来一杯温水。
他喝了一口水,问她:“怕不怕苦?”
香芷旋笑道:“怕苦,但是更怕生病,服药时这样想着,就能一口气喝下了。”说着将一块窝丝糖给他剥了油纸,送到他唇边,“先苦后甜,吃一块。”
袭朗嫌弃的别开脸。他不喜甜食,再说了,大男人服药之后哪儿有吃糖的?
香芷旋扁了扁嘴,之后就送到自己口中,还眯了眼睛笑看着他,“很甜呢,怎么这么甜啊,为了此刻这一点儿甜,让我服药我也愿意。”
袭朗被她引得笑了,展臂勾低她,“真那么甜?”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尝一……唔……”
她语声被他一记火热的亲吻打断了。
苦啊,真苦。
坏,这人是真坏。
她扭头又剥了一块糖放到口中,过了片刻,神色才不再拧巴了。
袭朗看着她,畅快地笑起来。
“你都坏的没个样子了。”香芷旋又气又笑,转到他身后,环住他颈部,低头用下巴摩挲着他侧脸,“刚才在想什么啊?”
“在想以前的一些事。”他说。
“跟我说说。”香芷旋亲了他一下,“我先跟你说点儿事情,然后你再跟我说,这样很公平的,对吧?”
“嗯。”袭朗忍着笑,点了点头。她又犯孩子脾气了。
香芷旋说的是钱友梅的事,并且告诉他进展:“方才小莲借故来找蔷薇说话,说三奶奶照我出的主意去做了,日后有什么事,也会找个口风紧的婆子来传话的。”
“了不起。”袭朗夸奖她。
香芷旋却想到了他让香若松办的事,“什么时候见效啊?我是不心急,但你好歹给我个大概时间,省得我整日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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