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
就在李暖微微弯腰，感谢的那瞬间。
——
在那刹那。
底下的人，哗然一片。
而李暖捂着蓦地掉到肩侧的礼服，也在那瞬间红了眼。
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了。
“暖暖！”
一旁的李总一惊，赶快的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自己的女儿披在了身上。
但几乎是李暖被黑色的西装，包裹得完完整整的时候。
李暖狠厉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台下的慕晚。
“是她！”
“是她干的！”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李暖的话音里面，已经染了哭腔。
任是谁在这么多人面前，衣服突然裂开，也是很难堪的、
李暖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听见李暖的控诉。
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慕晚看了过去。
只不过一瞬。
就又蓦地沉下了目光。
只因为。
慕晚的身旁，站了霍司衍。
从慕晚从洗手间出来的那瞬间，霍司衍找到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一直是陪在她身旁的。
霍司衍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自带压迫感。
大厅内朝慕晚投去的那些目光，也不得不收了回来。
听见自己女儿的话。
李总看着李暖，又看了眼她指控的那位。
当即不由得惊了一下。
说不清是为什么。
李总立刻就怒斥道，“暖暖，话不能乱说！”
“除非你能够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是那位说的。”
因为到底惧怕于霍司衍的身份。
李总还是没有直接的说出，慕晚的身份。
而是找了一个代词来。
“就只有她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
李暖想起刚刚在洗手间，从她身边走过的慕晚。
说不定。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动手的！
事关自己女儿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带有这样侮辱性质的。
要是按照以往，李总早就将那人赶出来了。
并且会让那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
李总又看了一眼，站在慕晚身旁的霍司衍。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不论是不是慕晚做的。
但霍司衍，是晚晚不能得罪的。
因此。
李总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又再一次的确认道，“暖暖，你确定是那位推的？”
李总的语气，问得温和。
也是问得小心翼翼的。
“当然！”
李暖看着不远处，丝毫不见慌乱的慕晚，斩钉截铁的说道。
“有本事，你来跟我对峙！”
原本。
李暖这话，说得不算大声。
但是在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情之外。
在落地可闻的空间内。
李暖的话，一字一字都很是清晰的，传到了大厅内每个人的耳中。
闻言。
慕晚看着李暖的目光，依旧是从头到尾的毫无波澜。
好像李暖说的这件事情，跟她无关。
此时此刻，李暖当着众人指控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对峙？”
慕晚淡淡的道，“你说你的礼服，是我划的，有什么证据？”
“刚刚在洗手间内，跟我接触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原本就等着慕晚说这一句话。
所以慕晚一开口，李暖就迫不及待的反驳道。
“是吗？”
慕晚淡淡的反问道。
轻描淡写的视线，一一扫过刚刚一起把她拦在洗手间里面的人。
“意思就是说，在洗手间内，站在你身旁的，都不是人咯？”
慕晚轻轻淡淡的语气，倒是不含丝毫折辱人的意味。
但恰好。
就是在慕晚话音落下的那瞬间。
“你说谁不是人？！”
在看戏的众人中。
一位鹅黄色礼群的女孩子，蓦地就站了出来。
并且看着慕晚的目光里。
丝毫不掩饰的嫉妒。
到底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心里面想得什么，都完完全全的表现在了脸上。
慕晚看着她的眼神，微蹙了蹙眉。
而霍司衍则是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慕晚的身前。
阻隔了一切不怀好意的眼神。
低沉磁性的嗓音，犹如冰渣。
“李小姐，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可以告你诽谤。”
霍司衍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就已经代表着他是无条件的，相信慕晚。
甚至不用过多的言语。
霍司衍近乎本能的相信她。
李暖被霍司衍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眼神，给吓得受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解释道，“我没有诬陷她。”
“我从洗手间出来，就只有她经过我的身旁。”
“也只有她，才会这样对我。”
慕晚看着李暖，微微勾了勾唇。
“李小姐，话不要说得这么满。”
“我倒是亲眼看着，是她割破了你的礼服。”
慕晚不急不缓，低低徐徐的嗓音落下的时候。
慕晚的视线，顺势落在了一旁鹅黄礼服裙的女孩身上。
“你胡说！”
黄色礼服裙的女人，瞬间就反驳道。
落在慕晚脸上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不可能是我！”
微静了静。
慕晚眼神笔直的落在她的眼睛上，微微一笑。
“我亲眼所见。”
“不可能！”
鹅黄裙的女孩，在对上慕晚眼神的那瞬间，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现在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为什么刚刚在洗手间，李暖看见慕晚的那瞬间。
也同样的。
会朝后退一步。
不温不淡的眼神，甚至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但偏偏。
会让人感到有无数的压迫感。
与此同时。
鹅黄色礼服裙的女孩，心底不禁慌了起来。
甚至是不敢，再对上慕晚的眼神。
“不是我做的，明明就是你，你还推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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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着李暖，兀自的说道，“暖暖，我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这样的场合，让你出丑。”
李暖看着她的朋友。
相比于慕晚。
她自然，更是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不会，我都说了是我亲眼所见。”
慕晚当做没有看到，她们之间的互动。
又轻轻淡淡的，将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胡说！”
李暖和礼服裙的女孩，一起看向了慕晚。
明显是对她倒打一耙，还理直气壮的态度，给伤到了。
这次。
慕晚倒是没有看向她们了。
而是看向，可以直接阻止这场闹剧的李总。
“李总，我说了我亲眼所见，她们不信。”
慕晚微微的笑了笑，“她们没有任何证据的污蔑我，我相信，也没有人会蠢到去相信吧。”
李总面色微微尴尬。
周围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本来站在台上的李暖，身上的礼服裙突然掉落，就已经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了。
再这样一闹。
倒显得。
是他们李家，仗势欺人了。
“暖暖！”
李总转头就怒斥站在他身旁的李暖，“还不跟霍小夫人道歉！”
“凭什么！”
李暖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看着自己爸爸的目光，也是狠狠的震惊了一下。
“在台上裙子突然脱落的人是我，凭什么还要我去给她道歉！”
本来因为慕晚站在霍司衍身旁的原因。
李暖就已经很不喜欢慕晚了。
现在再因为这个。
要让她在霍司衍的面前，朝慕晚道歉。
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坚决不！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
李总伸手，几乎是拽住了李暖的手臂，“就凭你拿不出任何证据之前，就不可以肆意的污蔑其他人。”
林总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教导的样子。
语气也没有多凶。
更称不上恶劣。
但偏偏。
在那瞬间。
李暖的眼眶，蓦地一下就红了。
“现在在大众面前，丢脸的人是我！”
“我坚决坚决，不会去跟她道歉！”
还是她看不顺眼的人。
就在李暖跟她父亲，争论的同时。
穿鹅黄色礼服裙的女孩，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一步一步的朝后退。
慕晚一眼扫过去的时候。
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走什么？”
慕晚突兀的出声。
导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去。
继而又顺着她的视线，眼神落在了穿鹅黄色裙礼服的女孩身上。
正准备走的礼服裙女孩，脚下蓦地一顿。
“我没走。”
“谁说我走了。”
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的那瞬间，她就出声反驳道。
“既然不是你做的，可否把你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
“凭什么！”
当即女人用跟李暖同样的语气，冷着声音对慕晚怒斥道。
而这个时候。
正在跟自己父亲争论的李暖，闻言也抬头看向了那女人。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李暖不仅眯了眯眼。
在她们一众人当中，她记得，这人是最喜欢霍司衍。
同时。
也是最听简期话的。
一开始。
提出要去洗手间，教训慕晚的人，也是她。
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想得太多。
“她叫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给她看看！”
“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怎么可能害我！”
“就拿出来让她看看！”
几乎连续不间断的话，说完之后。
李暖又看向了慕晚，“要是她的包里找不出来什么利器，那就肯定是你做的。”
李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还没有发现，她话里有什么不对。
慕晚微微勾了勾唇，牵起了很浅的弧度，也更是轻描淡写的抛出了几个字。
“行。”
“要是她的包里，找不出来什么利器，就当做是我做的。”
一听慕晚肯定的回答。
李暖比鹅黄裙女，更为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她的包。
女孩看向李暖，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明显的为难。
“暖暖……”
一听慕晚肯定的回答。
李暖比鹅黄裙女，更为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她的包。
女孩看向李暖，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明显的为难。
“暖暖……”
但李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否为难。
猛地夺过她的手包，就直接打开了。
“暖暖！”
女人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李暖直接把她抢到的包，拉开倒扣朝下。
女人包里的东西，全部都掉了下来。
大厅里面的众人看见这一幕，一片哗然。
不止是因为包里掉出来的东西。
还因为李暖肆无忌惮的动作。
谁也没有想到，她说抢包就抢包。
甚至是一声招呼都没有打。
直接就把包里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李暖！”
女人看见这一幕，都气疯了。
“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这样！”
而李暖充耳不闻。
只是低头看着，从包里掉出来的东西。
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化妆品之类的。
但最醒目的，还是已经用过的东西。
在场的人，在知道是什么时。
看着女人的眼里，不禁充满了鄙夷。
“不是我的！”
女人面色惨白的否认道。
但从她的蓦地变化的脸色来看，众人就已经明白了。
而李暖看着地板上的明显醒目的东西。
反应过来后。
不禁喃喃的道，“……这种东西，你居然随身戴。”
话音落下的时候。
李暖就赶紧扔掉了手里的包。
还不自觉的吐槽道，“好脏。”
不高不低的一句吐槽声，整个大厅都听得见。
女人的脸色，瞬间通红。
但蓦地。
她抬头看向了站在人群里，悠闲看戏的慕晚。
怒斥道，“都是你对不对！”
“你早就知道了！”
？
慕晚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霍司衍就已经把她拦在了身后。
完完全全的，阻挡了慕晚的视线。
似乎是害怕地下的东西，脏了她的眼。
“这位小姐自己行为不检点，又何必随意怪罪到其他人的身上。”
许是为了维护慕晚，所以霍司衍的语气，比起平日里从从容不怕。
此时听起来。
更为的冷厉寒漠。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毫不留情的冷厉声时。
女人再也受不住的。
眼眶一红，像是要哭了出来。
蓦地就转身跑开了。
……
尽管身后的人，一片哗然。
但当事人走了，原本这些看戏的人也应该散了。
但李暖的一句话。
原本准备要离开的人，又蓦地顿住了脚步。
“慕晚，她的包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利器。肯定就是你做的！”
李暖重重落下的一句话。
根本就没管身旁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甚至是不顾她身旁，疯狂想要拉住她的李父。
李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慕晚。
似乎是要在她的身上，生生的盯出一个洞来。
不过。
李暖一对上霍司衍时。
不只是她的人，甚至是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控住不住的朝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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