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淮四个人商谈完毕,讨论出结果来的时候。
张邈原本沉甸甸的心放下不少。
不管怎么样,初步的解决方案算是敲定了。
他带头快步走出阁楼,准备动身前往世家豪族处,用刚才讨论出来的一套说辞,发动他们交出一些青壮来,再不济的交些物资出来也行。
现在府库内可太穷了。
原本已有的器械只够武装足量的将士,而丁虎也是根据已有的甲胄、兵器来招募郡中将士的。
并且,府中中翻了天最多只有三百多套备用的甲胄兵器。
如今,江淮招了这么多青壮过来远远不够用。
这些新人没有甲胄兵器防身的话。
无异于让他们去送死!
张邈远没有那么残忍无情。
所以,他现在必须得尽快说服郡内的世家豪族。争取能获得足够多的铁,让城中的铁匠们连夜赶制甲胄兵器!
不然的话,情况肯定会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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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目光盯着路面,整个人思考的极为认真。
而在一旁的江淮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他只是盯着城上的这些将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心中暗道:不能拖太久了!
毕竟,江淮走出楼阁的瞬间,看到的是那些守城将士们的脸上那已掩盖不了的疲态!
无论是东西南北哪一面城墙,都绵延了数公里之长,虽说陈留郡中有2000将士,但总有一半的人是要轮休的。
就像是之前所说的一样,仅靠250名守城的将士远远做不5步一卫,10步一岗,只能说是尽量隔得开一些,让城内的视眼更开阔一些。
所以,他低声提醒道“张太守,城内的将士状态太差了,若是时间再拖久一些,情况可能会愈发不利!”
这句话把原本在沉思的张邈惊醒,他转头看了一眼守城的官兵,当他看到的时候不由心惊。
状态都这么差了吗?
“嗯,吾知晓现在情况了,看来这一次不能软着来,只能硬着来了!”
听到这话,江淮不禁扶额。
张邈这是心乱了啊,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提醒道“张太守,咱们商量好了,要软硬皆施。”
毕竟,有些人吃软不吃硬,而且没必要一开口就把情况弄的最差!
张邈脚步顿了一下,也明显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心乱了,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等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清明。
“吾知晓,郡内世家豪族共有五家,分别是郡丞所代表的徐家,暗中掌管郡中米铺的王家,拥有一条完整异种提升清晰脉络的孙家,郡中钱财最多的李家,以及二十年前出过渤海郡守的邵家。”
丁虎虽是武人,但心思却不粗糙。
他接过话茬分析道“邵家自然不用多说,要在咱们去要钱要人,他们必不可能不答应。否则就算侥幸事后咱们都死了,他们活了下来也肯定过不安稳。”
“毕竟,一个家中五个胖子共同耕种一亩田...以他们的胃口,早就嫌弃能吃的太少了。”
张邈拍掌决定道“那邵家先不用管,咱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徐家以及孙家,一路去李家和王家。”
徐家作为读书人,肯定是个硬茬子难啃,而李家能存这么多钱,想来更难啃,所以每一路面前都有一个难题等着解决。
很快,张邈就带着江淮,蔡邕带着丁虎各自去找城内的豪族了。
作为在陈留城当了已有3年太守的张邈,对路程的熟悉程度自然是不用多说。
他带着江淮,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户大院子门口,光是那围墙一面的长度,粗着看上去就有200多米,足以见得这一家的富足。
张邈无视一旁的门房,直接大笑着往府内走。
“公出兄,共出兄。”
这家府内双鬓斑白的老管家立马迎了上来,陪着笑脸说道“张太守不若去茶室休憩片刻,小的为大人去通禀如何?”
张邈没有撕下脸皮的意思,微笑着颔首点头“尽快。”
老管家慌不忙的弯下腰点头。
“小的自然知晓。”
话音未落,他小跑着往里面的院子去了。
江淮眼睛盯着老人远去的背影,表情上若有所思。
怎么感觉...
那老者不是跑着去喊人,反而是跑去通气去了?
算了,这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情。
江淮老老实实的跟着张邈走到茶室,中间没有任何人出来引路。
当他们两人走进茶室的一瞬间,立马就看见了琳琅满目的书法画作,其中有一些甚至面板还能弹出简介来。
“还真是富足啊...”江淮低声感叹道。
张邈找到一张椅子坐下,笑道“吾当初带丁郡尉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也是如同文海一般的感觉。”
一郡豪族,只是经营了短短三代,财富就能积累到这个程度,真不敢想象那些经营了上十代的望族资本到底有多雄厚!
“就从此一间茶室足以见得,如若李家愿意出钱出人的话,对吾等的帮助一定是极大的!”
听到江淮的感叹,张邈也笑着说道“所以,是定要让李家出钱出人的!”
别的不说,虽然李家贿赂过十常侍的子侄,在平常时间堪堪也能守住这份家产。
但现在非常时期,十常侍也管不到这里。
唯一头疼的就是万一李家软的不吃,那就必须要来硬的了,万一他事后和十常侍抱怨。
十常侍又秋后算账的话,估计就是一个很不美好的事情了。
不过,都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可能退缩。
两人等了许久,迟迟没有见到李家的人过来。
江淮和张邈两个人老神自在,喝着侍女奉上的茶水,慢悠悠的等着。
毕竟,这种事情你催他们也催不得,同样也不好催,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李家家主,等个一两个时辰还没来,那张邈大可以生气的拂袖离去,而到那时候着急的该是他们了!
不过,李家家主李熊也没那么蠢。
在让张邈、江淮两人枯等了将近两刻钟后,他终于是过来了。
江淮抬起头一看,来人约莫40多岁,瘦削的脸上留着八字胡,笑眯眯的小眼睛里透露着一丝精明,外边套着兽皮袄子,脚上踩着一双蹭亮的黑靴子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哎哟,不好意思啊,张大人,方才有事耽搁了。”
他乍一进来就拱手道歉了,但他看那表情,又觉得分明不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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