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月,江淮刚到城里的时候。
还因为临近天黑而苦恼。担心闯了宵禁,被看到的官差抓取杖毙。
而现在,仅仅只过了两个月。他就在黑夜里,光明正大的迈着嚣张的步伐往家中走。
期间,也不是没遇到过巡夜的将士。
但他一掏出玉佩,这些将士就对他视若不见了,任由江淮两人大摇大摆的往他们面前经过。
哦,对了,这块玉佩是陈留郡太守张邈拜师那天给他的,说是有了这块玉佩,能在陈留郡里避免很多麻烦。
如今看来,还真是这样。
但,江淮两人也没有太嚣张,立马就回到了家。
这块玉佩,是用来解决麻烦,以及给自己带来便利的。如果你用这块玉佩假借张邈的名头行事...
张邈本人可能不会发作,可一旦蔡邕回来,也肯定会处理这件事。
江淮没有那么傻,自然不会让事情衍变到那种地步。
他把还查看不了信息的狱熊异种之髓藏好,随后双腿盘坐在月光之下,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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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典韦就带着他的父母去了粮食铺里,用异种与灵药换取大量的粮食。
而江淮,还是依旧大清早的就去蔡府,一股脑的钻进书房,平时自己能理解了的,那就不去找蔡琰房里找她。
若是其中有不懂的地方,那就会去找蔡琰房里询问。
江淮把情况看的很明白。
他的背景只不过是一介乡民,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救了蔡琰,可能他会很久之后才会与蔡邕有交际。
否说自己知道三国后续的发展,未来自己的潜力很大什么的。
没有成长起来的,那就全都是虚的!
他也别有娶蔡琰,攀高枝,直接蹭蔡邕名望的想法。
按照现在的实力,他根本不配。
而最最最关键的是,他自己本身也没有这个想法。
蔡琰现在只不过11岁,过了年才12岁!
他是穿越过来,经过前世良好教育的新青年,他再怎么也不至于,对一个12岁的小女孩感兴趣吧?
纵然前世民间流传着一份三国美女排行榜,会让荷尔蒙爆发的男生起不切实际的幻想。
更别说排名第二的洛神甄宓,现在出生才一年,是个襁褓之间的婴儿。如果连这样都有想法,那可真是可以直接穿越回去,接受加特林的枪毙盛典了。
炼铜的家伙都该死!
于是,就在江淮的虚心求教,以及蔡琰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教导情况下。
江淮对这个年代的适应,以及他的学识,正在飞速的上涨。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个月,转眼就已临近新年。
陈留郡西城。
一处枯树底下,有一张板凳,板凳上老老实实的坐着一个壮硕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前方,而前方是一个类似于前世如黑板一样的物件。
“算术中,31+99等于多少?”
“我不知道啊,大哥。”
“那孔圣人所说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何意?”江淮问道。
典韦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
江淮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那些老师心里的想法。
这些顽实的家伙,属实难教。
他走到典韦面前,用竹竿捅了捅典韦的心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只是在这里听,脑子不动,就会因为我讲的话而迷惑。你如果只是一昧的听我的话,不去看黑板上的知识,那也终究是纸上谈兵罢了。”
典韦委屈巴巴的道“我学不进去嘛,大哥...”
江淮无奈捂眼。
他还以为典韦是因为没条件学习,所以才会像个粗人。
可他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典韦,他是单纯没长这边的脑细胞啊!
这一点他可以战略性放弃,可另外一点,他再怎么也忍不了。
“那马呢?怎么连马都骑不好?”江淮怒斥道。
典韦苦笑“大哥,我晕马啊。”
“晕马就不练了?”江淮骂道“以后万一打仗了,别人都骑马跑了,就你嘿咻嘿咻的在后面跑?”
典韦尝试性的想了一下,脸色顿时一黑。
我才不要那样!
“那我去适应?”
典韦小心翼翼的问道。
肯定要这样啊!
江淮重重的点头,大声说道“你当然要去适应,不去适应的话你以后怎么办?难道所有人都迁就你一个不会骑马吗?”
这句话当然是在吓唬典韦,马匹这么稀缺,怎么可能人人有马?
可不这样说,他又担心引不起典韦的重视!
果然,典韦咋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涨红起来!
“大哥,我现在就去练马!”
为了典韦和自己的马术,江淮还特地花钱去张邈那里买了两匹马。
凭借对后续发展的预知,以及典韦的帮衬,江淮相信自己不会混的太差。
如果那时候自己连马也不会骑,那人可就丢大发了。
于是,江淮也跟着典韦过去,一起牵着马去到城外,随后纵马狂奔起来。
典韦一边跑一边呕吐,就算有灵气压也没用,因为这种东西,第一次晕是真晕,过后适应了,很多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因素!
江淮明白,要给典韦一些动力。
“二弟,只要你年前学会骑马,明年吾求恩师,给你也取个表字!”
一听这话,典韦立马就心动了!
表字啊...
家里没有认字长辈的他,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与这个词无望了呢。
“呕~大哥!呕~我尽量。”
典韦一边吐一边说话。
而江淮经过一个月的练习,已经做到了能驾驭马的奔跑。
两人一直沿着道路骑马,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黄岗乡。
此时,原本碧绿的田地里空无一人,天空中盘旋飞行的鸟雀也豁然一空。
就连杂乱的杂草都没有人拔除,就这么让它们待在田里,吸收土壤的养分。
四周十分的冷清,就像是这里从来就没有人住过一般。
“不对劲!”
江淮心想道。
田地可是百姓们的命根子,怎么可能这么视若无睹!
一定是黄巾搞得鬼!
于是,他策马骑到了榕树底下,刚好看见了牛庚在高台上滔滔不绝。
底下的乡民们眼神如痴如醉,似乎牛庚讲的不是人话,是闻所未闻的仙音!
江淮心里一冷。
对啊。
这段时间怎么忘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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