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主动送上门来,普天之下,怕是没几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眼见着有这样的好机会,皇帝更是不舍轻易放过,抱着投怀送抱的小美人,狠狠亲了个痛快。
他年过而立,出身与地位使然,见过的世间绝色不在少数,却也没一个似面前小姑娘这般勾他心扉,叫他心痒,连一眨眼的功夫都舍不得浪费,只想时时刻刻收在怀里,再不放开。
之前二人还不曾知心也就罢了,此刻将一切说开,小姑娘也情愿跟他,这份心绪也就愈发浓烈起来。
只见她伏在自己怀里头,乖得不得了的模样,皇帝便觉整颗心几乎都软成了一团水,在她心中手心儿里头任由揉捏,半分不由自己做主。
那滋味,竟似是醉后美梦一般,迷离的,曼妙的,遍是令人难以自拔的魅力。
饶是皇帝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淡淡的不显,如此一来,青漓自是一无所知。
吻上去的时候,她便豁出去了,姿态大气的很。
可她毕竟是女孩子,力气没多少,在同男子的交锋中不占任何优势,没多久的功夫,便被皇帝反客为主,严严实实的按在怀里头了。
这倒是也没什么——既已表明心迹,她便不会在有所退缩。
再者,皇帝已算是她的丈夫,同自己的夫君亲热些,便是被人瞧见了,也无甚大碍。
可是渐渐地,皇帝的态度便有些暧昧了。
初时,他还满心爱怜,其间掺杂着难言的感动与温情,并无半分情/欲。
但男人嘛,抱着一个小美人儿亲亲揉揉好不热切,更不必说这小美人儿还是自己心爱的,如此一来,怎么可能不变味儿?
——似是有一把火在他心里烧,自心口一直到了眼底,使得那目光灼灼,亮的近乎刺目。
只是……在这个关头,皇帝暗暗的想,还是别叫小姑娘知道了。
在吓跑怀里这只软萌萌的小绵羊之前,他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吻。
青漓难得的厚一次脸皮,自主动扑过去时,便将节操扔的差不多了,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异样感觉才是。
可不知怎的,此刻分开之后,在皇帝热切的目光下,她心底却有种莫名的危险感,不知不觉间,竟红了脸。
“……妙妙,妙妙,妙妙!”皇帝气息微急,接连念了几遍她的名字,那声音低沉,却像是生了纤细尾端的羽毛,轻柔的在青漓心尖拂过,颤颤的,痒痒的。
不知为何,青漓却有点怕。
他面色虽温柔,眼神却犀利,好像她是一只羔羊,而他……在想自哪一处下口咬。
下意识的,她想后退一步,躲开他刺人的目光,谁知皇帝却伸出手,拉住了她衣袖,不叫她躲避分毫。
他目光灼热的在青漓面上来回转了几圈儿,侵略性十足,一直看到她忍不住别过脸去时,才凑到她耳边去,喘着气道:“真想……在这儿把你办了!”
“衍郎,”青漓被皇帝此言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推开,可她那一点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开,无力之下,只能可怜巴巴的说句话:“——你别乱来。”
“你说不乱来,朕便不乱来,都依你便是,”皇帝此刻倒是好说话,青漓话一出口,他便应了,瞧她一会儿,他喉结便轻轻的一动,出言劝诱道:“妙妙乖,再亲朕一下。”
青漓弱弱的挣扎了一句:“……不要啦。”
之前那样主动的吻,大概将青漓十几年来储存下的勇气消耗无几,她委实没有心力再来一次。
更何况,只亲了一下,皇帝的目光便热切成这个样子,要是再亲一下,他非把自己给剥皮拆骨整个儿,吞下去不可,青漓可不敢冒这个险。
有了这一层思虑,她便眨巴着眼睛,开始同皇帝打商量:“衍郎……以后吧,好不好?”
为了卖萌,还不忘巴巴的摇摇他胳膊。
“到底亲不亲?”皇帝瞧一眼那只落在自己臂上的小手,却不理会她这一茬儿,只将目光缓缓停在她唇上,许久,才意味不明的一笑:“——你若是不肯,朕便要乱来了。”
“坏人,”青漓听出他不怀好意,呗热水烫到一般,急匆匆松开了手,又气又急,却也无力对抗,呆呆的站了许久,才闷闷的道:“再欺负我,便不喜欢你了╭(╯^╰)╮。”
“再欺负你,便不喜欢朕了?”皇帝重复一句,又含笑看着她,轻声道:“此时,原是喜欢的吗?”
青漓皱着眉看他淡色的唇,第一次觉得这张嘴这般讨厌。
总是在欺负自己,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去亲一亲他,这理由,应该还算是……蛮正当的吧?
只是,这念头刚刚浮起来,还不等凑过去,青漓便瞟见了远处伸着脖子、偷偷往这儿看的一众卫率,惊羞交加,险些没岔过气去,连忙拍着皇帝肩膀叫他放开自己。
皇帝背对一众卫率,虽不曾瞧见,可只见青漓神色,便能猜的七七八八,头也不回的道:“——都给朕滚远些!”
他一句话比青漓瞪多少眼都有用,一众卫率瞬间作鸟兽散。
只是,经这一节,青漓却再也下不去口了。
皇帝知晓小姑娘有多害羞,也不再去强迫她,嘀咕着要罚众人俸禄,却算是将之前那一页给掀了过去。
他只含笑瞧着小姑娘泛红的面颊,静静的打量一会儿,才低声笑道:“为着这么一点儿事,你便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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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么?”青漓逃过一劫,暗地里松一口气。
她红着脸,毫无威慑力的瞪了皇帝一眼,瞪完了,又娇嗔一句:“没脸没皮。”
皇帝被她损了一句,却也不生气,只是低下头,气息灼热的迫近她面颊,眼见青漓吓得都要夺路而逃了,才轻轻亲一亲她耳畔的白玉坠子。
“果真是胆子大了,”他调笑道:“连朕都敢编排。”
不待青漓答话,他便轻哼一声,别有深意的道:“小妙妙,你要抓紧最后的功夫胡闹,等到进了宫……怎么求朕,朕都不饶你。”
他这话里头的意味委实是太明显了,青漓便是想装傻都不行,她手指搅了搅,弱弱的挣扎道:“你不许太过分……”
皇帝眯着眼看她一会儿,意味不明的笑笑,却不应承什么。
青漓被他看的心里头发毛,只觉裸/露在外头的肌肤都一道痒了起来,她轻轻一拉皇帝衣袖,道:“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皇帝总算是大发善心,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岂知,还不等青漓一颗心落地,他便缓缓一笑,凑到她耳边去,道:“可是,倘若朕偏要过分,你又待如何?”
青漓脸皮薄,能跟他说这个已经是不易,见他插科打诨,没个正经,更是羞得不行:“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
左右还没个影儿,皇帝也不想将小姑娘给吓着,又想着好容易得了她表白心迹,一时半刻也不想招惹她,只含笑错开了话头。
他道:“朕将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妙妙可有异议?”
青漓本还是要说几句的,但一听皇帝抛出来的这个话题,顿时就转移了主意。
十一月?
她在心底一估量,眼下才是五月,离着十一月,也还差着半年呢。
可是说归说,事实上,对于大婚的日子,她倒是真的不好去提什么意见。
要是说这日子太早了,未免有质疑皇帝决断的意思,毕竟,魏国公府又不需要操持婚事,没得瞎操什么心呢。
可若说是太晚了……倒像是她迫不及待要嫁进去一般,忒不矜持了。
如此一来,青漓便卖了个乖,道:“我都听衍郎的。”
皇帝倒是不曾想到青漓心中的九曲十八弯,而是道:“朕记得,你是最怕热的?”
他竟如此了解自己,青漓心中有些讶异与感动,也有些茫然。
好端端的,不知他提起这个做什么?
皇帝看出小姑娘心底疑惑来,含笑解释道:“朕原是想八月大婚的,可那时候只怕还热着,婚仪又要几个时辰才行,你身子娇弱,届时几层翟衣上身,只怕是受不住,这般一想,倒不如放到十一月去,准备的功夫久些,礼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他有这份心意,青漓心中自是感激,只是,还不等她感激完,耳边便猝不及防的落了一个雷。
皇帝继续道:“那时候的确天气转凉,可金陵地处南方,倒也不至于严寒,等到来年你有孕,月子也正好落到冬日去,免得受苦。”
对于大婚日期,青漓本是不想发表什么意见的,但皇帝说到了最后,她猝然一惊。
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这下子,青漓觉得,自己不开口是不行了。
她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等到来年……怎样?”
“等你来年有孕,”皇帝瞧她一眼,淡淡的重复一遍:“月子……”
“够了!”青漓面红耳赤的打断他:“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想的倒远。”
皇帝倒是不脸红,轻声反驳了一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青漓脸更红了:“你少强词夺理。”
“小妙妙,”皇帝压低声音,慢悠悠的看着她,道:“你这是不信朕,有这个本事吗?”
青漓窘迫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不会说古人保守么,面前这个怎的脸皮这样厚!
“衍郎,”哽了哽,她才捂住脸,求饶道:“——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皇帝对她窘迫只做不知,别有深意的道:“左右此刻闲来无事,不如——朕将那一撇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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