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醒醒,月儿……”
夜思月将眼睛撑开一条缝,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祖母,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不行,先跟我去看看你哥哥,看完了在睡。”蒲凤仪拽着她得手,将她朝门外拽去。
夜思月噘嘴嘟囔道:“祖母,哥哥好好的在哪儿,等我睡醒之后,再过去看他不行吗?”
蒲凤仪脚下步伐不仅没有停顿,反而还加快了脚步,急切道:“不行,尘儿如今昏迷不醒,嘴里还说着胡话,你不是会炼……”
夜思月不等她将话说完,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祖母,此事断不可宣之于口,别忘了家里还有不干净的人呢。”
说完便大声吆喝了一句:“我是会炼器,可哥哥眼下也不需要炼器之人啊,祖母你还是快些去找灵药师过来吧!”
荒神的蒲凤仪回过神来,大喊道:“好,我这就去,你先去陪陪你大哥。”
说完,祖孙两人分头而行。
夜思月闯入哥哥房间,便听见一声声呓语传来。
“爹娘,别留下孩儿,孩儿以后会乖,不会在贪玩不修炼了。”
“你胡说,我爹娘才没有不要我,他们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了而已。”
“不,不是我的错,是妹妹自己走丢的。”
“妹妹,你在这里等哥哥,哥哥去给你买好吃的梨花落,很快就回来。”
“妹妹,你在哪儿?爹爹,娘亲你们在哪儿?”
“……”
一声声呓语,听得夜思月悲从心来。
看不出来,那个平日里憨憨傻傻的少年,心里居然有这么多伤心事。
她缓步走到床边,轻轻拍打着少年的手背,柔声安抚:“哥哥,月儿回来了,你睁开眼睛便能看到。”
可这时,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却忽然发了狂。
夜思月一时不察,竟险些被他挥舞的双手砸中眼睛。
就在这时,一只健壮有力的胳膊揽上她得腰肢,火速将她带离危险边缘。
倏而,暴躁的声音响起在她耳畔:“你是傻子吗?都不知道躲!”
“他是我哥,不会伤害我。”
说完,夜思月用力掰着他的大手,想要逃离他的桎梏。
“不是亲的。”龙陌寒怒目相视,顺手轻轻一推,将她推离床侧:“更何况,他现在神志不清。”
该死的小刺猬,怎不见你如此信任本尊?
想起这点,他怒火冲天的瞪了她一眼,转身随意在叶轻尘身上点了几下,刚刚还挥舞着双臂发狂的叶轻尘,瞬时便安静了下去。
夜思月见状,连忙惊声问道:“妖孽,你定知道我哥哥这是怎么了,对不对?”
龙陌寒见她知道问自己,心中那股子没来由的烦闷瞬时消散了不少,难得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浮屠塔第九层内,全是玄幻蝶,他这是中了玄幻蝶的幻术,沉迷于往昔的痛苦往事中,难以自拔。”
“玄幻蝶为何物?”
见她懵懂,龙陌寒颇有耐心的解释道:“玄幻蝶,并非真真的实物,乃是浮屠塔内那些被斩杀的凶兽魂灵所化,心中有凄苦往事之人,必定会陷入幻境,无法自拔。”
夜思月单手支撑着下巴,狐疑道:“那你我为何没事?”
“区区玄幻蝶,怎能奈何本尊?至于你嘛,应该是当场就开启了浮屠塔内影藏的幻阵,所以才逃过一劫。”
夜思月听完他的解释后,满脸了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末了,她掀眼皮看他:“你既然知道是玄幻蝶,便知应该用什么法子来解,对吗?”
“本尊自是知道,但为何要告诉你?”龙陌寒拢了拢袖袍,笑得有些妖。
夜思月看着他那嘚瑟的面孔,恨不得一巴掌糊过去。
就知道这妖孽无利不起早,绝非善类。
她在心里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问:“妖孽,你又想怎样?”
“玄苍派!”
虽然他的话,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可夜思月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不知他为何要让自己去玄苍派,但哥哥不能不救。
夜思月权衡利弊后,当下便回答道:“我可以答应你去玄苍派,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龙陌寒看着她得眼睛,不想错过其中任何情愫。
夜思月杏眸中除坦然外,不见丝毫复杂的情绪:“我要与哥哥一起。”
龙陌寒掩藏在衣袖中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咬牙回了一个字:“好。”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现在便告诉我救治哥哥的方法吧。”
龙陌寒目光森寒的凝视她,淡声道:“破幻丹,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他甩了甩衣袖,踩着恶狠狠的步伐离开了。
夜思月看着他恨不得一步碾死一只蚂蚁的架势,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这妖孽,真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就在这时,蒲凤仪拉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闯入房中,开口便问:“月儿,你哥哥怎么样了?”
夜思月见有外人在,并未将实情告知:“祖母,这话你应该问灵医。”
蒲凤仪关心则乱,听她这么一说,当即醍醐灌顶。
如今叶家正值多事之秋,虽知家中鼹鼠是谁,但豢养鼹鼠的人是谁,却不得而知。
因此,不管是月儿的身世,还是月儿会炼丹一事,都要烂在肚子里,绝不可外泄一丝一毫,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孙儿孙女,可就又要卷入生死考验中。
叶家已经满目疮痍,再也承受不住失去至亲的苦痛了。
思及此,蒲凤仪推了一把身边还在不停喘息的灵医:“你喘够没?还不赶紧去瞧瞧我家尘儿!”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灵医抬起右手,用衣袖抹着额头上得汗珠。
行至叶轻尘床边,解下搭在肩上的药箱,伸手为叶轻尘把脉。
他的眉头时松时紧,满脸都是难色,却又迟迟不肯说只言片语。
看得蒲凤仪内心焦躁不安,抬脚就要冲上前去揍人。
夜思月见势不妙,立马快步来到她身边,轻轻捏了捏她不在细腻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告诉她自己心里有数。
蒲凤仪接收到她传递的信息后,这才安稳了下来。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灵医这才起身行礼,并开口道:“回禀家主,大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内伤而已。”
“仅仅只是受了一些内伤吗?”蒲凤仪长舒一口气,将一个担忧孙儿的祖母,演绎的玲离尽致。
夜思月见状,在一旁为祖母竖起大拇指。
什么都没有说,专心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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