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画则更复杂些，一艘飞行器降落在荒芜瑰丽的土地，九位穿着不同服饰的人，朝不同方向前进着。

    张凡解读道：“根据联邦图书馆里的古代资料，最初来到启蒙星的上古主宰一共有九位，他们皆创造了绚丽繁荣的文明，其中最为有名的是联邦皇者和撒旦君王，他们不仅是光原力和暗原力的代表，更加进化了人类能力，而有关其他七位主宰的信息则是少的可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创造北欧巨人文明的也是一名上古主宰。”

    吴月季对这些古代文献倒是知之甚少，一脸疑惑的像第三幅画走去。

    意外的是第三幅画就有些诡异了：一位主宰站在群山之巅，下半身已然变成了树桩，他双臂张开，口中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在半树人周边站着建立北欧文明的五大种族，巨人、诸神、精灵、侏儒、及人族。

    其中一位诸神，打扮很奇特，他长着一个独眼、白长髯、头戴鹰盔及身披金甲，手持永恒之枪冈格尼尔，手戴德罗普尼尔金环，一副王者气息。

    “如果我没猜错，那位上古主宰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或者按照我们理解来说，是一种接近神话级别的能力，将自己化身成树，创造了五位种族领袖，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张凡继续大胆推演说：“五大种族领袖分别代表北欧五大文明，其中我只认得诸神代表---奥丁。”

    他小时候看过北欧神话故事书，知道奥丁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样貌，身材高大，独眼，肩披深灰的斗蓬，斗篷边镶着闪耀的星辰，头戴蓝如晴空的阔边帽子，反映着天际夕阳的余辉，炯有神的单眼透视着生与死的神秘。

    手中的长枪来历不凡，是由“世界树”枝干打造，张凡猜想这颗“世界树”大概就是上古主宰本人了。

    这也从一方面应征了古代记载中，与大多数神话中所示的不同，北欧神话的人类起源不是泥土，而是树木，是世界树繁衍了整个北欧文明。

    后面九幅画，都是讲述奥丁率领诸神攻打九大位面的故事，每一幅画都讲述奥丁的丰功伟绩，其中只有一副征服“中庭”的刻画，画中挥舞着赵阀的军旗，以及拿着横扫千军长枪的赵无极。

    “原来奥丁跟我们联邦一样，也是靠征讨位面扩充实力，诸神果然是最接近神的种族，数百年间竟然攻打了八个位面，如果不是因为群山之巅被某种力量打断他的征伐，联邦绝对也会被奥丁率领的诸神征服。”张凡暗自寻思。

    他俩看了一幅幅壁画，均是讲述奥丁子女的故事，篇幅最多的就是雷神索尔和诡计之神洛基。

    后面一幅画则刻画着巨狼芬里尔被关在洞穴里，被一条神奇的锁链束缚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巨狼芬里尔哀求诸神们松开锁链，他实在难受的不要不要的，可诸神都没有理睬他，除了奥丁的二儿子，号称战争与正义之神的提尔。

    正义的人，总是容易心软，提尔正准备帮巨狼芬里尔打开锁链时，他自己反倒是被巨狼的利齿咬掉了一只手臂。

    巨狼芬里尔最终没有逃脱，反而被提尔的神剑刺穿了下巴，并卡在其中，使得他永远无法闭合嘴，同时嘴中不断滴落口水，形成了一条毒河瓦恩。

    诸神以为困住了巨狼芬里尔就能避免“诸神的黄昏”。

    没想到巨狼芬里尔除了拥有吞噬这神级能力外，还拥有强大的繁衍能力，在他的魅力之下，无数母狼甘心情愿为他生狼崽子。

    很快巨狼芬里尔的子女有成千山万，他们一起吞下了诸神主位面的太阳星辰，大地剧烈摇晃，树木连根拔起，群山倾倒不再，而所有规律束缚被打破。

    狼群如死亡潮水，击败了多个位面的诸神士兵，就算英灵战士也不是狼群的对手。

    倒数第二幅中，奥丁骑马同巨狼芬里尔决斗。

    众神之王奥丁举起神枪迎击，他头戴闪亮的金盔，深蓝色的斗篷像蓝色火焰般在他肩後起伏，胯下骑着比风还快的天马，但帅归帅，只有短短的三秒钟。

    几个回合的交锋下，奥丁死在芬里尔的利齿之下，画壁刚好将这惨烈的画面刻画下来。

    最后一副画则是黄昏之下降临的天罚及波涛汹涌的洪水。

    张凡旋即明白：天罚或许是陨石来袭，洪水大致是洪水纪元。

    无论中西神话体系中都有洪水灭世的描述，它们或许不是巧合，而是拥有共性。

    “启蒙星到底和地球有怎样的联系呢，我们身处的世界，到底是真实存在，或是编程里的游戏，或者单单是一场梦？”张凡疑惑愈发多起来。

    就如启蒙星中的文明自诞生起，就与恶劣的自然环境相关联，人们看到和联想到的是冷峻和悲凉，是冰与火、善与恶、忧郁与光明之间直接的矛盾对立。

    而北欧众神之间无休止的杀伐斗争里得到淋漓尽致地体现，因此，北欧神话更具“悲剧性”，带有其悲壮的色彩，又或者，人的诞生就是一场悲剧？

    张凡和吴月季久久在最后一副壁画伫立，他们不由都陷入沉思，对脚下世界的思考。

    他俩不约而同想起联邦皇者曾不止一次说过的那句名人警句：“你看到的世界，不一定是真实的，更何况是别人要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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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忽地响起一声熊吼，吼声忽起狂风，几乎要将人旋翻。

    “这黑熊怎么比刚才更厉害，那浓郁的原力几乎肉眼可见了。”张凡回头正巧见黑熊立着双腿，如巨人一般踱着沉重的步法向他扑来。

    “才短短时间，黑熊又完成了一次进化，它起码有中阶战将的实力！”吴月季边说，边将掏出数枚臭臭弹打在黑熊身上。

    臭臭弹快速释放浓烈的黄烟，这种烟雾如果吸收过多，足以将普通人的眼睛熏瞎。

    黑熊这次只是本能的退了二步，小眼睛眨巴了眨巴，一道薄薄的黏膜出现在眼睛皮上。

    “它竟然进化了眼膜保护眼睛不被刺激性气体侵蚀？！”吴月季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如果说黑熊之前的弱点是眼睛的话，现在它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在如此短时间再次进化，将唯一的弱点也消除了。

    吴月季手中的狙击枪不禁抖了抖，她心底打鼓，在五六米的距离内，不确定是自己抬枪射击的速度快，或是黑熊爆发的扑击来的更快些。

    黑熊的舌头吐出一臂长，长舌上面密密麻麻的牙齿有一指来长，显得更加锋利恐怖。

    眼前的变异黑熊用行走的“碾压机”形容也不为过。

    “如果我俩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没有娶我？”吴月季侧过脸开玩笑似的问张凡。

    她紧张却不害怕，她清楚张凡有瞬间移动的魔法，即使打不过这头拥有中阶战将实力的黑熊，也能逃跑。

    然而她不清楚，在复杂多变的山洞内部使用“幻影移形”，跟送死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门牙赛大棒，长出长牙！”

    张凡本身施展过无数的魔咒，这一次，他自认为是最精妙绝伦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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