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在比你们两个谁更无耻嘛,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赵竭和董奇同时吓了一跳。
他们回过神来看着那站在屋檐之上,仿佛蔑视一切的黄衣女子。
在她的眼神之中一股憎恶之感令董奇身体不自觉的发抖了起来。
赵竭吞了口口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那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连握剑的力气都丧失了。
“你,你,你是何人。”
“取你性命的人。”
一道璀璨的剑光直接贯穿了董奇和赵竭的身体。
散落在空中的血花如漫天花雨一般跌落在地面之上。
赵竭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如同看着恶魔一般注视着黄衣女子。
“你是东君焱妃。”
“噗。”
闪亮的剑光直接一剑封喉,赵竭露出了满不甘心的表情,重重的摔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董奇挣扎着在地面之上匍匐着,血液染红了他身下的大地。
焱妃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感受到身边带来的无尽压力,董奇那充满着恐惧的眼神流出了血泪。
“不。”
锋利的剑光直接贯穿他的身躯,董奇发出了最后的哀嚎之声。
焱妃厌恶的眼神在董奇和赵竭纷纷咽气之后恢复了些许平静。
原本还在厮杀的士兵在看到董奇和赵竭惨死的一幕之后纷纷乱做了一团。
主将身死,原本冲锋陷阵的小兵瞬间失去了方向。
他们惶恐一般的远离着焱妃,快速的撤离了李斯府。
“噔。”
长剑直接贯穿在了地面之上,在敌军彻底消失在眼前之后,惊鲵再也没有了支撑不住倒在了地面之上。
“哇哇哇哇…”
也许是再也忍受不住受到的颠簸,惊鲵怀中的婴儿开始大哭了起来。
焱妃走到惊鲵的身旁,抱起了她怀中的孩子轻声的哄着。
不久之后,婴儿的啼哭声便消失不见。
惊鲵松了一口气,她躺在地面之上大口的喘息。
她生产完没多久,身体处于极度的虚弱之中。
“你,没事吧。”
焱妃轻声的询问了一句,惊鲵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脱力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焱妃“嗯”了一声,她的目光看向了怀中的婴儿。
“她叫什么?”
“她叫言,誓言的言。”
焱妃微微愣了一会,惊鲵竟然给这个婴儿取名为誓言的言,说明在她的心中有一段刻苦铭心的誓言。
“那个人呢?”
惊鲵知道焱妃所问何人,她休息了一会,回答道:“甘罗在章台宫守卫郭夫人芈华。”
“嫪毐叛乱他早就知晓,李斯府邸受到叛军攻击,难道他事先就没有让你离开嘛。”
“甘罗料到了嫪毐一方会到李斯府发难,他早早的就将李斯的家眷早早的送离了府邸。”
“那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为了吸引叛军的注意力,如果李斯府邸一个人都没有,那么章台宫的形势会更加凶险。”
“呵呵。”
焱妃冷笑了起来,“真有他的,竟然用一个刚生产没多久的女人做诱饵。”
“绯烟姑娘你误会甘罗了。”
焱妃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惊鲵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留下来的,甘罗原本是打算安排一些地字级别的杀手在此埋伏,但是罗网杀手毕竟只适合刺杀,像这种直面战斗的事情他们并不擅长。”
“他究竟和你做了什么约定,你竟然愿意为了他如此冒险。”
惊鲵沉默了,焱妃非常识趣的没有多问。
惊鲵从地面之上坐了起来,她从焱妃手中接过了婴儿。
“今天多谢你了。”
“不必谢我,即使我不出手这些人也杀不了你,以你的实力之所以没有迅速离开,目的就是为了多拖延一刻,帮助章台宫那边减轻一些压力。”
“绯烟姑娘洞若观火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惊鲵由衷佩服。”
“你不需要奉承我。”
焱妃的无情让惊鲵也不在客套,直接道:“你不去帮甘罗吗?自从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他可是心里着急的很?”
“他不过是的无耻的淫贼,死不足惜就让嫪毐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惊鲵笑着摇了摇头,她不在多问站起身向着大厅内走了过去。
焱妃注视着惊鲵的身影默默不语,董奇和赵竭死在了李斯府,袭击李斯府的叛军乱做了一团。
这里短时间内不会在有叛军前来侵扰,惊鲵选择在这里调养生息,显然还是在想着帮甘罗哪里多争取一些时间。
……
章台宫。
密集的箭雨直接让章台宫的守卫损失了一半。
羽箭与强弩战车用的弓弩也已经换了好几批。
眼看天色再过不久就要没入黑色,守卫章台宫郎官的士气也低到了谷底。
敌军一直都是采取远攻的策略一直不给他们近战的机会。
他们守卫章台宫手里面只有长戈利剑和盾牌这等兵器。
面对着密集的箭雨,只能进行被动的防守。
原本他们以为这些羽箭迟早是会消耗完的,可谁曾想到咸阳城内的军械库也被嫪毐一方占据了。
源源不断的羽箭补充让他们反攻的办法,只能近距离的挨打。
几个时辰下来,他们的兵力已经损失过半。
而对方仅仅是在换武器的空挡时机,被甘罗和六剑奴打伤了几十人,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影响。
现在他们新的一批羽箭就要运上来了,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密集的箭雨。
“禀告典庆将军十万羽箭补充已经到位。”
“好,迅速分发给每一位士兵的手中。”
“诺。”
轰隆隆的推车声伴随着即将暮色的天空,让守卫章台宫的郎官悬着的心再次都提到了嗓子眼。
甘罗在密集的攻势中看着推车的士兵走到了敌军的中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好戏开始上演了。”
真刚瞳孔一缩,他顺着甘罗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那些推车的士兵突然抽出腰间的配剑,向身边的士兵砍了过去。
一刹那间敌军内部慌乱成了一团,痛苦的哀嚎声遍地于耳。
典庆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原本紧密配合的军队,瞬间乱做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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