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闷哼,甘罗急忙避开了田虎霸道的一剑,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刚刚聚集周围的空气凝聚成了一柄巨大的气刃,虽然威力巨大,却也特别耗费真气。
如果不是他提前准备了燧石粉带在身上,此刻还真的会丧命在农家。
如今燧石粉借助风势已然成形,火焰瞬间凝聚成火龙,一举将农家弟子所布的地泽大阵冲散。
“铛。”
空气中蹦出猛烈的火花,甘罗抬头看去,只见胜七挥舞着巨阙,直接就是一剑劈了过去。
田猛一声大吼,冬灭剑意凌空而动,铺天盖地的冰雪席卷而来。
胜七不屑的看着田猛那怒意的一击,挥起巨阙向下猛然一斩,夏荣剑意陡然爆涨,借着这周围的火焰它的威力瞬间提升了好几倍。
同样是一声大吼,胜七挥舞起巨阙猛地一记横扫,火焰快速吞没着那寒冷至极的冰雪。
田猛睁着巨眼,快速的向后退去,只是那火焰燃烧的速度越来越快,片刻间就将那片冰雪给吞噬了。
“胜七,你给老子等着。”一声惨叫,田猛顿势而逃,消失在了这片林海。
田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形式,他给田仲递了一个眼神,田仲立马会意。
二人以左右加攻之势,分别持剑向甘罗的腰腹斩去。
甘罗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太极图案,旋转的气场自下而上迅速向外散发
田虎眼冒火星,甘罗此刻以极强的内力止住了他和田仲的进攻,不仅如此,此刻他发现手中的琥珀剑像是被吸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田仲,只见田仲正咬紧牙关拼命挣脱束缚,奈何无论他怎样使用都无法挣脱束缚。
“二当家怎么办。”
情急之下,田仲急忙询问田虎对策,田虎额头冒汗,此刻的情形显然他没有什么办法,他速来以霸道的内力自称,可今日所见甘罗的内力高深程度远远不是他所能对比的。
这还不是他最为感到害怕的,田猛已经败于胜七之手,他们二人一时也没有办法破解甘罗的招数,如果胜七此刻从背后出手,他们二人的性命瞬间就会葬送于胜七的手中。
田虎越想越是后怕,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田仲喘着粗气何尝不明白田虎的担忧,他转头瞥了一眼胜七所在的方位,只见胜七一幅看戏的神情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田仲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胜七还在顾念农家同门之情,并不打算背后下手。
甘罗也本以为他牵制住了田虎和田仲,胜七会加以施援手,可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转念之际,甘罗一声低喝,田虎和田仲顿时觉得手中的束缚减弱了许多,他二人一阵大喜,正要急忙撤剑后退,谁料甘罗抓住他二人撤剑的空隙,太极图迅速的旋转扩大,甘罗双手急速向外一推,太极图迎面撞上二人的胸膛。
“噗。”
一口鲜血在空中形成了血雾,田虎非常狼狈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开始后撤。
胜七看了一眼甘罗,他脚下一个箭步,一把抓住甘罗的肩膀,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
清冷的山风吹起身前的猎猎衣襟,甘罗闭目养神的调理着内息,今晚的这一战,他的内力消耗巨大。
如果没有充分的时间来调理,久而久之会形成严重的内伤。
胜七在一旁默不作声,没有任何趁火打劫的意思。
“你调息好了?”
没有丝毫的惊讶,胜七也不转头,就那么静静地说了一句。
甘罗点了点头,轻声道:“差不多了,多谢你了。”
“你不必谢我,今夜过后你又增加了一个对手。”
“你指的是农家?”
胜七转头看着甘罗,直接道:“不错,今天你打伤田虎田仲,并且在芒种岗纵火行凶,日后若想在江湖上立足恐怕很难了。”
“我并不想与农家为敌,只是没想到田猛田蜜竟然联合设计陷害我。”
“你在烈山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开了田蜜与田猛的情人关系,他不杀你杀谁。”
胜七摆出一幅看戏的神情,似在向甘罗表达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甘罗从胜七的表情中看出了他无声的言语,他讪讪一笑道:“看来你现在是相信田密和田猛是情人关系了,还好在农家的这几天,我一直都没在闲着,目的就是为了提前侦探好了农家的布防和地形,如果不是提前做了些准备,可能今天就真的交代在你们农家了。”
胜七眉目一横,甘罗的意思是他早就做好了预备不测的准备,此人年纪不大却有如此的心思着实可怕。
“你虽与脱险,可是与你一起同行的尚公子,你就不担心他的安危嘛?”
“这几日来你可曾见过尚公子?”
胜七一呆,细想之下除了那日在炎帝六贤冢见过尚公子,其余时间的确是并未见过尚公子。
他本来想打探田光请尚公子来农家的目的,但是碍于田光侠魁的身份并未说出心中的想法。
虽然当面没有询问田光,但是吴旷之前分析过,农家一向与昌平君交好,昌平君明里暗里都在资助着农家。
昌平君是秦国的大官,这是农家众人皆知的事情,六国之内属秦国的实力最强,农家能够依靠于秦国的庇佑,日后发展必定前途无量。
“这两日来我是不曾见过尚公子,可尚公子进入了炎帝六贤冢,迟早会从六贤冢内出来,到那时,田猛等人必定不会罢休。”
“尚公子早已经从炎帝六贤冢内的密道离开了大泽山,估计就快要到达武遂了。”
“什么。”
胜七吃了一惊,他右手握紧了背后的巨阙,沉声说道:“炎帝六贤冢内有密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绝对超不过三人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无论一个人内心深处藏的在深的秘密,我都能挖出来。”
“阴阳家的读心术,此前听闻过阴阳家善于占卜窥探人心之术,本以为是世上夸大其词,确不曾想世间真有这等荒谬之事。”
“世间荒谬之事千千万,天地之大门派之广有很多人很多事本身就是荒谬的存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唰。”
长剑出鞘劲风忽至,甘罗看着近在咫尺的巨阙毫无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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