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您,您这是为何啊……”
牛青山惊慌了,他不明白为何牧尘,会无缘无故的,让人将自己抓起来。
此时的他,单膝跪在地上。
脸色一片的惶恐,眼珠子也变得通红一片。
牧尘轻轻一笑,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来,轻轻的喝上一口。
当他将茶杯才刚刚放下的时候,这才回头说道:“想知道缘故?呵呵,很好,怀英,那你就告诉他是为什么吧!”
话音落,站在近前的狄仁杰,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那牛青山的身上。
“昨日夜里,我家主公已然就寝,可就在时至四更天的时候,却有一人黑衣黑帽,面罩黑纱,来到我家主公的门外,虽然至此,在下与我家主公,尚不明白此人想要做什么,不过按照种种迹象来看,这夜行之人,恐就是你牛青山吧?”狄仁杰不慌不忙的说道。
听见这话,刚才还一脸懵逼的牛青山,脸色当即大变。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承认,而是还想要极力的辩解:“什么?黑衣人?什么黑衣人?侯爷,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小人,小人怎敢夜里偷窥侯爷,此,此乃死罪啊!”
“死罪?呵呵,牛青山,你既然还知道是死罪,那因何还敢如此?莫非你真当本侯,不敢动你不成?”牧尘脸色大怒。
随即,只见他一甩手,直接扔出一个东西来,落到牛青山的近前。
牛青山地头一看,那竟然是一块腰牌。
这腰牌乃黄铜打造,看上去十分的精美,而在正面刻画着一把大刀。
而在背面,却清晰可印着一个字:山。
如果单单只是这么一块腰牌的话,牧尘也不敢轻易的断定,这就是牛青山的东西。
毕竟在古代时期,名字里有个山字的实在太多。
而且就这么一个山字,也并不足以证明,那就是某个人的名字,也或者是一个代号,或者是一个组织的简称。
除此之外,就算牧尘已经联想到,这个山恐怕就是大理寺中,第一个见到牧尘的牛青山。
可是其中也难免会有遭人陷害的嫌疑。
毕竟能够夜里偷窥牧尘睡觉的人,想来也是身怀武艺的。
而且这个人,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恰恰在窗户那里,留下一个腰牌。
其行为和心思缜密,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故意在栽赃嫁祸。
可牛青山只是一个大理寺的后勤主管,说白了,就是和马忠一样,是大理寺的管家,日常打理着那些琐碎之事。
谁又会无缘无故的,想要跑来给他栽赃嫁祸?还如此的麻烦?
要知道,牧尘本是战场杀敌立下的功劳,也就是说,牧尘的武艺不凡。
何况此次他来大理寺,身边还带着燕云十八骑。
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存在,如果稍有不慎,被人当场抓到的话,那就是必死无疑啊,这个栽赃嫁祸的成本,似乎也有些太高了。
在经过牧尘的反复猜想,以及狄仁杰的从旁分析。
最后得到的结论,便是昨晚偷偷跑到牧尘窗户外,还给窗户纸捅出一个窟窿,让牧尘足足吹了一夜寒风的人,就是他牛青山本人。
因此,牧尘这才命人,将其当场拿下。
当狄仁杰,将他的分析全部都给说出来,以及还有那块腰牌,作为证据。
牛青山终于不敢在开口说话了。
低着头,一副做错事,被人当场给揭穿的样子。
“牛青山,看你年纪不小,在大理寺又多年,本以为你是可以重用之人,看来本侯还是太过年轻,险些被你给暗中算计,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牧尘冷冷的问道。
牛青山一怔,全身激灵灵打一个寒颤。
他清楚的感觉到,从牧尘眼里闪动出来的寒光,那是一股难以言明的杀意。
这种杀意,只有在上过战场,斩杀过不计其数敌首之人,才会形成的浓浓杀意。
牛青山张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还是摇摇头,将他要说的话,给重新咽回去了。
看见他这样,牧尘轻笑着说道:“如此,来人,将他给本侯押下去,严加看管,在本侯没有做出判决之前,不准此人在牢中发生任何的意外!”
“是!”
两名燕骑躬身施礼,提着软如黄泥的牛青山,直奔大理寺内部大牢走过去。
如此的一幕,被其余那些人,全都看在眼里。
此时他的脸上,全都变化着各种不同的表情。
有些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表情平静淡然,静静的看着上演的一幕幕。
也有些人,面色惊慌无措,恨不得马上就从这里逃离。
更有些人,眼中带着憎恨,时不时向着牧尘这边瞪过来两眼。
总而言之吧,这些人的心思,全都各不相同。
虽然牧尘现在并不知道,他们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非全都是一丘之貉,其中也是有好有坏。
可到底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
牧尘和狄仁杰,一时间还难以查清楚。
“今日暂且这样,你们也都回去吧,不过前任大理寺卿白常明,被人暗杀一事,还尚未完结,若有用你们的地方,还望各位能够积极配合,当然,若是负隅顽抗,或者偷奸耍滑者,当以嫌疑的身份,关押大牢,待案件破获以后,一并审处,各位可都明白?”牧尘冷冷说道。
话音落,昨日那些还都一个个不服的人。
现在也都变得老实不少。
没办法,牧尘今日做的这些事情,虽然响动并不大,可这一前一后,做出来的两件事,都足以让他们心中生畏。
先是不明不白的,查出前任大理寺卿,与那金吾卫副都统赵武德的事情。
接着,牧尘又让人,将牛青山给羁押。
要知道,虽然牛青山的官职不高,可在大理寺卿的年头可不短了。
最重要的是,这牛青山还先后伺候过两任大理寺卿。
算上牧尘的话,将是第三任。
可牧尘这才刚刚上任的第二天,就直接将牛青山拿下,不讲半分的情面。
此时此刻,牧尘在他们的心里,变得更加狠辣起来。
并且对于他们个人来说,自己现在正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中,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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