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宴上,又是一阵觥筹交错后。路语出列道:“将军,今日首战得胜虽可喜,但我恐淳于琼能探得军中开宴。万一趁我等不备劫营,如之奈何?愿将军提早防备。”
曹仁这时候喝的有些大了。对路语这话不以为然。醉醺醺的说道:“玄德勿虑,今日翼德云长如此神勇,淳于琼必定丧胆,如何敢来?”
路语一看这势头,就知道这货喝高了,要误事。正欲再言。一旁李典也开口了:“玄德之言有理,淳于琼乃勇将,不可轻视其战意。”
曹仁仍是不在意,还是让二人继续喝酒。路语和李典又再劝。
这让曹仁不爽了,怒道:“二位既然如此胆小,本将也就不再劝了。传令散席!今日各自休息,明日开始攻城!哼!”言罢便让人扶着回了帅帐。
路语和李典见状,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也只能散去了。张飞路上埋怨路语:“哥哥啊,你确实是太谨慎啦。今日那淳于琼刚败了一阵,怎敢再来。”
路语也是生气了:“三弟!你今日固然神勇!但如今如此醉酒,万一出事,怎能抵挡?
想我等前日还商议过要立功以掌兵。今日你初立小功便骄傲自大。将来如何能成事?你若没喝够,自去叫军士搬酒去你帐中。我自去巡视。”
张飞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大哥发火,当下酒醒了大半。“兄长莫气,莫气。我再也不敢醉酒了。此次是弟弟的不是。今日贪杯,下不为例。”一面说着一面拽了拽关羽的衣袖。
关羽也劝路语:“兄长,翼德本就爱喝酒,今日是曹仁设宴,不自觉多饮了几杯。兄长也别责怪,今日我陪兄长去巡视。”
路语刚才是气急了,现在也不气了。他又担心的对二人说:“别怪我发怒,实在是我们现在寄人篱下,万要自持,不可随意放纵。我为汉室后裔,如今以假名在此,正为了报效汉室,也望二弟不用因贪嘴而忘事。翼德,你今日饮酒不少,为兄已不气了。你且去休息吧。”
张飞本欲同往,但确实也知道自己喝了很多,万一遇到敌军,战起来手软,反而成了大哥二哥的累赘。便听了路语的话先回帐,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决不能饮酒误事。
这边路语见张飞晃晃悠悠的回去了,叹了一口气又笑了,和关羽说:“唉,这个翼德啊。和孩子一样。”关羽也乐了:“大哥这一骂,他以后必然心中有数了。”
“希望如此吧,走云长,你先和我去见曼成,方才席间他与我一同劝子孝,想是也在担忧。”关羽称是。
二人走向李典帐中,李典营帐还亮着灯,果然还没有就寝。二人通报后进帐。
“曼成,我正忧虑淳于琼会趁夜劫营,子孝又不防备,见君帐中还亮着灯光,与云长特来告君。”
“是啊,我亦有所忧。当下之计,我意派三千军,分左右埋藏于营外林中。无事最好。万一今夜有人劫营。内外夹攻,可败敌军。”
“好,那就让我和云长各引一千五百人马伏于两侧,将军居中策应。”
“如此甚好,只是辛苦二位。”虽然曹仁是主将,但李典作为副手,临时调动数千人还是无须禀告的。李典随即点起兵马,和路语,关羽自去布置不提。
却说淳于琼这边,率军来到陈郡城中后命人加固城墙,多备滚木垒石以应对曹军攻城。
自从两日前便探得曹仁,李典率大军前来。一直密切关注动向。今日得细作报曹军已离陈郡十里下寨。便又再加人手往来哨探。
今日他正在城内坐等回报,却见探马报称领队在巡哨回来时碰上身份不明之人,疑是曹军。派其前来报信。
淳于琼知道这必是曹仁遣人来探查地形地貌的。当即点起三百人令身旁骁将率领出城接应。
等到迎上时,巡哨小队已经被面前两人杀散,领队头颅都被割下,拎在那长相俊秀之人手中。
该将见状大怒,指挥手下围住二人,正厮杀间,又有数百曹军杀来。淳于琼部抵敌不住,被直杀回城中,损失上百。
淳于琼见兵败大怒,力斩该骁将。召集众人商议破敌之策。
淳于琼帐下有一谋士名张收劝淳于琼:“将军,陛下传令咱们许昌和寿春城中守将暂不出战,等陛下大军到后再一举进攻。
如今鞠义刺史也只是让将军屯驻陈郡。并未准许出战。且今日又遭挫败,当仔细防守便是,勿要主动出击。”
淳于琼听的大怒:“真乃竖子之见也!陛下自登大宝后,许昌未有战事。今日曹贼来犯,我首战便不利,以后如何有脸面面见鞠刺史和陛下?
况曹军今日侥幸得胜。必然轻敌。不趁此机会杀敌,难道坐等曹贼攻入城中再想着弃城而逃嘛?你且退下,诸将谁还有破曹之策?”
这时淳于琼帐下转出刘豹,魏晨两将。刘豹说:“将军所言有理。今日曹贼小胜,末将已探得曹仁在营内大摆筵席,群贼正在畅饮。其自恃得胜,认为我军不敢再战。必然没有防备。
我愿与魏晨将军引本部兵趁深夜出击,突袭曹仁大营,必得全功,即使擒不了曹仁,也能杀的曹军退却二、三十里!人人丧胆,望将军准许!”
“好!二位将军有胆有识。不似一些胆小之人,图自困守。”淳于琼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下立的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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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给你二人三千人,人数不多,但只要你二人进去放火,若能冲动曹营,令其退却,便算你二人首功。如能斩获大将,更有赏赐!”
“得令!我们这就出发。”二人大喜,立刻点起兵马,静待二更后出兵直袭曹仁大营。张收在又是后面苦劝,淳于琼不从。
当夜路语和李典商议过后,与关羽各分兵一千五百埋伏在曹营左右两侧。眼看着已经二更时分了。路语趴在阴冷的石头上,有些后悔。
“原来在小说里看将军们布下伏兵在外,成功夹包来袭之敌时是多么畅快。却没想到蹲伏的过程这么折磨人。”路语跺了跺脚,搓了搓手。想把寒意和湿意驱散一些,但显然用处不大。欲待回军,又恐袁军真的来偷袭,自己今日确实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士兵,他们倒还挺适应,估计也不是一次两次当伏兵了。
又过了少半个时辰左右,路语也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间被身旁士兵叫醒:“将军,将军!”
“嗯?有什么情况?”
“将军,你看!”小兵指向大道。路语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果然,虽看不甚清,但路上影影绰绰似有部队通过,静听下也能听到兵士和马匹的喘息声。
果然来了!路语立马精神起来。他暗令手下不准发声,违令者斩。静待敌军走过此道,往营内进发。
这边刘豹,魏晨自以为得意。见曹营防卫不严,守卫松散,以为曹军欢饮过后都在休息。遂点起火把,大喊杀入。
“杀啊——”袁军杀入寨中,却发现仿若空营一座。并无惊慌失措的曹军士兵,也没见往来巡逻士兵。众军惊疑不定。
刘豹大叫:“不好!,中计了!”忙令众军扔下火把,原路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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