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圣上昨夜沉迷酒色,现在都耽误了上朝!”
“本以为遇见了明君,谁曾想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听说,他还打算纳武氏余孽为妃,那女孩只有八九岁!”
“简直,简直……”
李重俊昨夜睡的晚,早上睡过了头,又加上宫里传出小道消息,顿时引起大臣们的义愤填膺。
生怕李重俊变成昏君,将大唐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圣上驾到!”
宣政殿外,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立刻停止争论,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下来。
李重俊打着哈欠,走了进来,走到御座上坐下。
“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行礼参拜!
“免礼平身!”
李重俊道。
“谢圣上!”
群臣谢恩起身!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在李重俊示意下,余远恩上前喊道。
“臣有本启奏!”
谏议大夫吴兢,手持笏板出列道。
“爱卿所奏何事?”
李重俊问道。
“臣要弹劾圣上,不以江山社稷为己任,不为万民谋福祉,却沉迷酒色歌舞!”
“如此行径,与夏桀、商纣、周幽王何异?”
谏议大夫吴兢道。
李重俊听了有些恼怒,他不过是听曲看舞蹈有些晚了,怎么成了他人眼中的无道昏君?
工作压力这么大,稍微娱乐一下,缓解一下压力怎么了?
至于被你们喷成这样吗?
你以为你家住海边,管的这么宽!
“放肆!吴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诋毁朕?”
李重俊勃然大怒,呵斥道。
“臣所言句句属实!无一丝诋毁圣上之意!”
吴兢道。
“你这样就不怕朕杀了你?”
李重俊质问道。
“要是能够唤醒圣上,勤政爱民,纵是一死又何妨!那样臣死而无憾!”
吴兢慷慨激昂道。
李重俊听了心中冷笑,吴兢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博名声,他偏偏不能随了吴兢的意。
“来人!”
李重俊大吼一声。
外面的宿卫,听到李重俊的喊声,立刻跑了进来!
“吴兢目无王法,欺君罔上,推出去斩了!”
“慢!”
李重俊话音刚落,宰相宋璟便站了出来制止。
“圣上怎么能够下如此乱命,吴大夫所谏之言,皆是为了圣上,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
“谏议大夫直言犯谏,足以证明他的忠贞,圣上怎么能够一时气愤而做出杀害谏官之举!”
“圣上要是因为谏官直言,而将其杀害,日后,还有谁敢直言犯谏,还有谁敢对圣上说实话!”
“还请圣上收回成命,像太宗文皇帝一样,虚心纳谏!”
李重俊眉头一皱,觉得宋璟说的有理,但也不能随便让人喷不是,却还当做没事发生。
“宋卿的意思朕明白,但谏议大夫吴兢之言,太过危言耸听,他身为谏议大夫,却不懂谨言慎行!”
“却因一点小事,而夸夸其谈,甚至还敢妄言亡国,此等之人,怎么能成为谏官。”
“正需要的谏官是能够正视己听,而非夸夸其谈之辈,朕有过错指出来便是。”
“何必矫枉过正,此风要涨,必定遗祸千年!”
“朕可以饶恕他的死罪,但吴兢不再合适担任谏议大夫之职!革去吴兢谏议大夫,外放为相州刺史!”
“吴兢,你即刻启程赶往相州赴任去吧!”
李重俊道。
有人指出他的过错,他一定会虚心接受,但不一定会改!更不会为难任何人。
但是。
要是上纲上线,直接拉到亡国的高度,就绝对不能容忍。
更不会助长这样的势头,明朝的谏官,就是因为这样,最后发展到将整个王朝拖入深渊。
一旦不加以制止,这帮谏官就会毫无顾忌,不分场合,不辩是非,张口就喷。
一旦他们觉得皇帝的言行,不合他们的意,他们会毫无顾忌的喷的你体无完肤,喷到王朝覆灭。
明朝就是这样毁在东林党,这帮嘴炮的手里。
大唐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谏官掌议论,是提醒皇帝的过失,而不是教皇帝怎么做!
他采纳宋璟的意见不杀吴兢,就是告诉所有人,直言不讳没有错,错在不应该过界。
更不应该动不动就上纲上线,道德绑架!
处置吴兢,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手伸的太长没有好处。
“臣叩谢天恩!”
吴兢行礼叩拜,起身离开大殿。
“大唐能否千秋永固,万世昌盛,非朕一人所能办到,朕治国平天下,需要借助皑皑诸公之能力!”
“有诸位爱卿的聪明才智,雄才大略,辅佐朕,何愁大唐不能兴盛?”
“众爱卿只要恪尽职守,尽心尽责,我大唐必定能够迎来盛世,还请诸位爱卿共勉之!”
李重俊看着一众大臣说道。
当初,他费尽心思提拔这些人上来,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给他分忧!
要是什么事都要他亲力亲为,还要这帮大臣干吗?
缺领工资的人吗?
他不需要一群吃干饭的人,要的是一群为大唐鞠躬尽瘁的人。
群臣沉默不言!
“诸位爱卿,可还有要弹劾朕的,尽管站出来!”
群臣听后,依旧沉默不言!
吴兢那个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就因为直言犯谏,就差点小命不保。
要不是有宰相宋璟出面,早已经人头落地,他们哪里敢再站出来弹劾李重俊。
想了想,还是算了!
保命要紧!
“既然众卿没有要奏的,那就退朝吧!”
李重俊道。
他昨夜睡的晚,一早上被人叫了起来,他到现在还有些犯困。
要是大臣们没有其他的事情,他要回去补觉。
“圣上!征南行军道总管蓝玉,传回军报,李重福叛乱已经平息,逆臣李重福兵败自尽!”
姚崇出列行礼道。
“集州刺史谯王重福,幼则凶顽,长而险诐。幸托体于先圣,尝通交于巨逆。犯上作乱,自绝于天。”
“计穷力屈,自尽而毙,虽人所共弃,邦有常刑,我非不慈,皆是其咎由自取。”
“其虽叛乱,但念及骨肉手足至亲,且闻其故,有恻于怀。”
“昔刘长既殁,楚英遂殒,以礼收葬,抑惟旧章,屈法申恩,宜仍旧宠。可以三品礼葬之。”
李重俊直接下诏。
群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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