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刚才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你这是力透纸背了，刚好我有多余的。”
见迟迟没有人接过他手上的纸巾，黑暗中那个声音又解释了一下。
好一个力透纸背，程顾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个成语了……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程顾还是结果了那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程顾疑惑道。因为自己体质提升的原因，他隐隐约约看到这张纸上还有字。
“没事，不要钱，大家在这个社会上活着也都不容易，你就拿着用吧……”
说完之后，黑暗中那个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只剩下程顾一人在黑暗中凌乱。
不过他还是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没人在这干扰他开商店了。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万一暴露了呢？
手电筒开启的瞬间又关掉，程顾只是为了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并不想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给吸引过来，比如某个浑身肌肉的萝莉……
“啊，艸，谁啊……”一道声音在程顾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响起，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很快不再叫喊。
“那啥，大兄弟，我就是有点腿麻，走不了，在这歇歇……”
不用想程顾也知道是刚才在这随地大小便的家伙。
“你要干嘛？”程顾瞬间警惕起来，迅速调整着体内根须和嫩芽的状态准备战斗。
虽然到现在他还没有试过自己的力量，不过这种不能判断对面身份的时候，小心无大错。
“小兄弟你冷静点啊，我是没有恶意的，我真的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我无辜的在这栋楼里加班，无辜的断电，我的文件都没有保存，之后这栋楼就无辜的着火了……我是一个受害者呀，你不能相信受害者有罪论这种东西，你要相信我呀…………”
眼前的人面带笑容快速说着，生怕说慢一点。
尼玛呀，谁要听你吐槽啊，我也很无辜好不好？还有你这个表情管理是怎么回事啊？
程顾刚起身就听见那人挥舞着王八拳叫道：“我叫王瑞琪，英文名叫veroky，来自东都城机车厂，今年20岁，我跟你说我可是练过的啊，三五个大汉可近不了我的身，好汉别打脸！”
程顾听着这边的风声，听着王瑞琪独自在这里rap，甚至动都没动一下。但是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咳咳……”
“嗯？”
王瑞琪停止挥舞双臂，听着黑暗中传来的那一声听起来很刻意的咳嗽，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就像是发病了一样。
“原来你不是来抓我的人啊，你是接头的呀。”王瑞琪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大兄弟，不至于，真的不至于这么激动……
“没错，我就是街头来的。”程顾也没多想，就回答道。
那太好了……不行，咱们得对暗号来着……
“听好了，黄鹤一去不复返！”王瑞琪的语气中带着敷衍。
“带着小姨子跑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
“劝君更尽一杯酒？”
“京中有善口技者！”
“轻拢慢捻抹复挑？”
“哇咔咔，原来是领导啊，领导，我刚才无意冒犯啊，只是现在全城的归零者都在通缉咱们，今天晚上也换了不少地方了，不过能把东西交给您就行啊！”
说着，王瑞义流着眼泪递过来一个小小的芯片，程顾不明觉厉。
你们这是什么东西啊？遭多少罪啊？
见程顾结果了东西之后，王瑞琪啜泣着说：“幸不辱命啊领导，我先跑路了，先帮您吸引一波火力，等会您看动静小了再走……”
程顾看着王瑞琪说完之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风衣，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程顾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当成接头人了……
果然，谐音梗害死人啊……
问题是，你们是什么组织呀，怎么还和归零者们对着干呢？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折磨成精神病了……还有这个接头暗号，怎么就这么草率呢？
归零者就是城市里面的警察们，现在的模式是联合掌权，于是警察局就成了独立于体系之外的独立部门。
他们只能接上面发布的悬赏生活，维持部门的运行。部门的基本工资，低到连房租都交不起……
以前警署里面出现了一个天才，每一次抓捕犯人之前都会算这个人能带来的税后收益以及去除平台的抽成之后的钱。
于是每次抓捕犯人们之前就有了个按计算器的习惯。
想到这里，程顾马上就追了出去，想要把人家的东西给还回去。
四下张望了许久，这里哪里还有什么王瑞琪？写字楼上面的火光开始渐渐散去，人们也意兴阑珊。
程顾到现在还没仔细看看自己商店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滴，检测到宿主身上携带有大文件封包，正在拷贝文件数据……”
程顾的手心里面出现两条细长的根须，扯着那枚芯片就往他的心脏里面去。
程顾：“？？？”
喂，住口啊，这不是我的东西呀！我还想着给人家还回去呢！！！
“拷贝大文件封包过程中，系统将会关闭部分功能以维持系统的稳定性，预计完成吸收时间：8小时。”
系统说完这句话之后，程顾脑海中的主菜单界面啪的一下就熄灭了。
程顾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肺场子掏出来晒晒洗洗拾到拾到，然后把破系统翻出来扔了。
不过也还好，只是说拷贝一份而已，自己应该还有机会还回去……吧？
话说那个人说自己叫什么来着？好像挺洋气的说了一个英文名？vk？
长什么模样来着？哦对了，瘦的跟一根棍似的，但是那个人的脸，真的没看清……
“快点，别让他跑了！”
程顾听到不远处又人们喊道。他瞬间就紧张起来。他好像能找到vk了，但是目前双方的处境都不太妙……
人群中出现骚动喝叫喊，一个带着眼睛的短发青年在人群中敏捷的就像是一头猎豹，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身后就是穿西装戴墨镜的男子，他们的脸上又好几道电子义肢改造留下的金属痕迹，一看就很有钱。
废话，一次义肢改造很贵的！可能别人一次义肢改造的钱是工人们一声都办不到的事情。
并不是说他们一生都赚不到那么多钱，主要是他们的钱都用在维护景观舱了。
没有买景观舱的夜习惯去胡同里面体验真实触感的最新款的景观舱。
“你，你，你们继续追他，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找他的接头人！”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说道，然后人们就分成了两路。
触感混迹在人群中，vk看着和他相反的方向，大笑着伸出手挥舞，喊道：“销毁，记住一定要销毁！快跑，往那边跑！”
喊完之后顾不上抹一把汗，消失在胡同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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